凤天卓紧紧盯着她:“过去的事我已不再记得!你放了这孩子,跟她没关系!”
女子冷笑一声:“当年,我拿儿子威胁你,你宁可被我逼落无回谷也不愿将天魔令给我,如今,倒是挺在乎这小徒弟!我倒要看看,是她重要,还是天魔令重要?”
凤天卓沉默了一会儿,道:“别逼我!”
“你就是个懦夫!十六年前如此,十六年后还是如此!”
“你说的不错!”凤天卓低声笑起来,“天魔令我不知道在哪里!我不想与你动手!”
女子冷笑一声:“你选吧!是小丫头的命,还是令牌的消息?”
她雪白的一只手按在凌雨薇天灵之上,“只要我掌力一吐,你唯一的传人便没有了!而那令牌不过是死物。凤天卓,我数一二三,你不说,便是放弃了她的命!”
“一,二,”
凌雨薇动不了,亦说不了话,暗自运转真气冲穴,可这女人内力深厚,她脸颊通红,越着急越是冲不开。
“三!看来这小徒弟也没有那么重要!我就送她一程!”
“住手!”凤天卓眸中闪现一丝痛苦,“你不要伤她!我”
“师父,不要”凌雨薇强行逆转经脉冲开穴道,一口血冲到喉头,被她生生咽下,天枢铮然出鞘,“千幻魔影”出手!
那女子猝不及防,狼狈地闪避,饶是如此,黑色长袍被天枢剑气划在衣袖上,露出里面半截雪白手臂。
“好剑法!怪不得宝贝成这样!甚至比儿子还重要!”她轻笑一声,抚了抚破损的衣袖,“小丫头不错,可惜运气不好,拜在天魔宫的门下!”她单掌微微一抬,“死在我的掌下,也算你三生有幸!”
说罢,一掌向凌雨薇当胸拍出,凌雨薇被她掌力所罩,天枢连举都举不起来。
凤天卓一声大喝,飞身来救,以指代剑,真气外放,二人剑掌相交,凌雨薇被震得气血翻涌,“哇”地喷出一股血箭,身躯一软,便要栽倒。
凤天卓疾步上前,将她抱入怀中,一探她脉息,抬头狠狠盯着那女人:“不要逼人太甚!”
女子轻笑道:“这么些年,每隔五年我便来看看你,看你是否想明白。你瞧,之前你没有弱点,现在总算是有个让你在乎的人了!”说到此处,她冷笑几声,又道:“我在你心里连这个小丫头都比不上,凤天卓,我的耐心有限,此次,你再不说令牌在何处,就死守着它去死吧!还有这个小丫头,我也会让她陪你一起下黄泉!”
她一抖袍子,“来,让我再领教领教你的鬼剑。”
凤天卓道:“好!这么多年,我们也该有个了断了!你可否容我先给她疗伤!”
“你随意,若你为她疗伤耗损了功力死在我手里,可别怪我!”
凤天卓将凌雨薇报到山洞之内,放在石床上,自己盘膝坐在她背后,运转自己功力为她疗伤。
凌雨薇慢慢睁开眼睛,感觉凤天卓双掌内力源源不断输入自己体内,于奇经八脉运行一个大周天汇集于丹田之处,她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充满了力量。
“师父,你这是”
“不要说话!我传你三分之一的内力,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一会儿我去拦住她,你用我教你的方法利用天枢赶紧上去!”
凌雨薇一惊,师父用了传音入密,是不想被外面那女人发觉,可是,功力传给自己,师父还如何是那人对手?她还欲说话,凤天卓道:“意守丹田,抱元守一。不可妄动!”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凤天卓收回双掌,调息片刻,站起身,又传音道:“方才我说的可记住了?不得回头!现在就走!”
凌雨薇摇头:“不!”
“我与她是旧识,她若想杀我,也不必等到如今了!阿薇听话!日后她若迁怒于你,你便去天目山去寻一人,说来巧了,那人也姓凌,叫凌圣霄。他可护你周全!去吧!”
他抬掌一推,将凌雨薇推了出去,而后紧跟着走出,挡在黑袍女人跟前。
凌雨薇哪里肯走?她回转身,将天枢扔给凤天卓,“师父,我不走!”
黑袍女人姿势优雅地站在那,悠闲自在,冷眼瞧着师徒二人,“凤天卓,你若说出天魔令的下落,我放你们师徒离开,不然,莫怪我手下无情!”
凌雨薇扬眉道:“不必废话了!要打便打,天魔令你就别妄想了!”
黑袍女子不怒反笑:“好丫头!就凭这份胆识,我都舍不得杀你了!”
凤天卓天枢出鞘,一言不发,招出“千幻魔影”。
漫天草叶随剑势狂卷而出。
黑袍女人掌风中蕴含着一股火阳之力,所到之处草木枯萎,寸寸化为飞灰。
凌雨薇站在远处观战,高手过招,最是容易殃及池鱼。顷刻间二人你来我往,掌影剑影翻飞,草屑乱舞,看得人眼花缭乱。
起初二人功力相当,后来凤天卓便开始力不从心,或许他心中根本不想伤到黑袍女子,天枢丝毫杀意也无。那女子却不管不顾,一双纤细雪白的玉手宛若有了秘魔般的力量,凤天卓步步后退,她却杀气凛凛,一掌击在他前胸上。
凤天卓忍住翻涌的气血,右手紧握天枢,一剑刺在她肩胛上。之前凌雨薇一剑仅仅划破了她的衣袖,凤天卓这一剑却直接刺了进去,险些给她洞穿。
凤天卓连忙回手撤剑,她却丝毫不理会伤口的鲜血,血浸透黑袍,只闻到血腥气。她轻声道:“你看,当年你不与我动手,任凭我将你打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