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打造新耕犁,顾欣月根本就没请顾满金参加,可这人脸皮厚,你不让我参加,我就死气白咧地坐在这儿,还一脸傲慢的神情,仿若是打造新耕犁没有他,地球就不转了一般!
顾欣月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道,“二伯,这新式样的耕犁,不但要用木匠,也必须得用铁匠啊,所以有这好事儿,我不找满意叔找谁?至于二伯您?我信不过!
连亲侄女你都能拿去换银子花,这要是将新式样耕犁交给你制造的话,你还不得偷着卖了啊?所以,这东西,我决定雇佣满意叔来做,您?我还是那句话,用不起,也不想用,你的为人,我实在是不看好!”
呵呵……姐就这么直白,就这么干脆,你瞪眼也白搭,我就是不用你,不让你好好认个错我就不用你,咋地?有能耐你揍我呀?
顾欣月一脸的“我就瞧不起你,你能怎么着吧”的神色,挑衅地睥睨着顾满金!
“你?你个死丫头片子,你……怎么跟你二伯说话呢?啊?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你不用你亲二伯,却用别人,你这个死丫头,要气死我呀?”
顾满金原本暗自就打算好了,只要将那新式样耕犁学到手,他就借着这手艺出去赚银子去,到时候,他的小日子保证过得富里冒油不可!
谁知道,人小鬼大满肚子心眼的顾欣月,一句话就把他的后路给堵死了,人家根本就没打算用他来做!
“死丫头,你怎么跟你二伯说话呢?啊?”一听顾欣月要找别人打造新式样耕犁,原本不想教授侄子手艺的顾满金,急忙接茬儿嗔怪道,“我来教你大哥学木匠活不行吗?明儿个就叫你大哥回来吧,我教他就是了。”
“你教我大哥?那我也不用你!”顾欣月就不松口,坚决拒绝了顾满金。
“爹,您看这死丫头,太没规矩了,我是她二伯,您看她是什么态度嘛?还有没有点规矩了?”顾满金见说不动顾欣月,转头冲着顾老爷子发泄不满,气得扯着嗓子嚷嚷着。
顾老爷子心里说,自然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来做这新式样的耕犁,可宝贝孙女不同意,他也没辙。
他就知道,孙女心里还存着怨气呢,轻易是不会原谅她二伯了。
唉……冤家啊,都是冤家啊!
“爷爷,奶奶,没事儿孙女走了哈,我要出去玩会儿。”顾欣月说走就走,站起身来,不等顾老爷子探寻的眼眸递过来,就要往门外走去。
顾满金一看顾欣月压根就不理他的茬儿,就连老爹都拿他没办法,就急了,伸手就拦住了顾欣月的去路,急吼吼地道,“个死丫头片子,你都多大了好不懂事?啊?这眼下就要下犁播种了,你咋还惦记着玩呢?”
顾欣月盯着着急的顾满金扑哧一乐,“二伯,您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没正性懂事儿呢,月儿我这么小,不懂事也是在情理之中啊。”
“呃……气死我也!”顾满金被顾欣月顶得直翻愣眼珠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却没话可说了,谁让他拿了人家换银子呢。
顾满银心里当然也恨二哥做事太绝情,可转念为老爹老娘着想,又于心不忍让二老夹在中间犯难,便轻声喝住了顾欣月,“月儿,不许调皮。
你刚才不也是说,家里要和和睦睦才能过好日子吗?以后你可不兴这么跟长辈说话,听见没有?”
便宜爹将梯子递了过来,顾欣月就明白了,爹这是念着手足之情,不想让自己把事情做得太绝,让家里两位老人伤心。
便莞尔一笑,语气极其冷淡地道,“爹,有句话说,长辈慈和,小辈才能尊敬他,可像二伯这样的,居然背着良心和亲情,不但下狠手打伤亲侄女,而且还要拿亲侄女换银子,您说,他值得谁尊敬啊?
就说这新式样的耕犁吧,您愿意让二伯来打造,可我还不愿意呢,别以为我是顾家的晚辈,就应该让着他,凭什么?这次若不是女儿有点能耐,将王管家给打发走了,指不定我这会死在了什么地方呢。
还有啊,您也看到了啊,从这两件事发生之后,二伯父是什么态度?啊?他不但没觉着自己做错了,心怀愧疚,反而还一副理直气壮天经地义的样子,我……
我一看到这样,我心里就不舒服,所以,您要是决定让二伯来打造新式样的耕犁,那我就不做了,我要去玩去了,二伯你别拦着我。”
“死……”顾满金一听,心里顿时是彻底地凉了,看来顾欣月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跟着发点小财了,当下急得拿眼去看老爹老娘,结果,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谁都没抬头,也不知道坐在那儿想什么。
两个老的能想什么?新式样耕犁在宝贝孙女脑子里呢,她要不愿意做了,谁也抠不出来啊!
顾满金眼看着爹娘不管不顾不理他的请求,急得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横下了一条心,咬着后槽牙对顾欣月道,“你说吧,你怎么才能让二伯来打造这新式样耕犁?嗯?只要你说出条件,二伯都答应你,绝不反悔!”
顾欣月龇牙一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呢!
就笑嘻嘻地又转身坐回原来的座位上,用眼睛示意顾满金,朝着自己面前的水碗微微晃了晃小脑袋,然后老神在在地双手支着好看的下巴,眨着灵动轻水一般的大眼睛,慢条斯理地等着顾满金给自己倒水。
顾满金愣怔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顾欣月让他给倒水的动作,气得刚要发火,可一想到那新式样的耕犁,想到这个耕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