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讲到这里,嘴角开始有些抽搐,掐着手里剩下的半截烟猛吸了一大口,直到烟头燃到烟蒂才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然后又续上了一根烟,手指微微颤抖,停下仿佛不愿意再讲下去。
看着张顺的表情,我可以真真切切的嗅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恐惧味道,但是故事讲到这还是有些话没有说完,想到他回忆之中所提到那个在雨中发现姑娘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在他的房间里看到的那女鬼回过头来看我时那一抹诡异的微笑,直到现在我都感觉到后背发凉。
但是这话说到一半终究是让人觉得心里有些难受,我实在是有些忍不住就问了张顺:“你突然想到了的是什么?在这之后又发生过什么呢?”
张顺的哥哥张文才听了他弟弟所讲到的这些也是有些感到匪夷所思跟弟弟道:“你当时为什么不和家里说这些事呢?为什么现在才说?”
然而,张顺却一直没有回答我和张文才所提到的问题,依旧还沉浸在一种恐惧的状态之中,好像说到这就醒酒一般,大口的吸着手中燃着的香烟。
这个时候老爷子说话了:“咳咳嗯这位张顺小兄弟,你呀,现在也不要太过于紧张,刚才,你所说的这一切,我大概也都听明白了。你说的这个在山中遇到的姑娘,她既非人,也非鬼,而且要说这祸端的根源,还是出在你身上”
说道这的时候老爷子就停住了,张家兄弟俩见老爷子没再往下说,同时抬起头来看着老爷子心中都有不解,张顺欲言又止,张文才见状给老爷子点起一根烟,对老爷子道:“老哥您的神通,可真是让我这个粗人长见识了,您这么说,可知道这“东西”的来历?而且我还想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回来害我这弟弟?”
老爷子轻吸了一口嘴上的烟,淡淡道:“文才啊,你是夸我这老头子了,要说这神通呢是远远谈不上,顶多这也就算是一门手艺,啊说道这,在我离开之前,还是有些事必须需要嘱托你们一下,我呢,比起在座的你们要年长很多,之所以能收服它,也是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来历。”
说完,老爷子又轻轻吸了一口嘴上的烟,对着眼前的张顺淡淡道:“你这一路上背回家里来的这个姑娘,名叫雨女,是极强的执念和怨念结合在一起,所化成的一种半鬼半妖的存在。生前是被抛弃的女子,死后是在这雨中孤独死去的灵魂。
相传这种妖怪会挑选长相英俊的男子,加以迷惑,如果不巧在雨天里遇见一位格格不入的素衣女子独身一人在雨中哭泣,而你恰巧又在这情景之下起了怜惜之意,上前为其挡风遮雨,那就麻烦大了。
因为如果你这样做了,她就会转身对你微笑,假如你恰巧也用微笑回应她。她就会一直跟在你身边,想甩都甩不掉。而且因为她身上充满怨念与湿气,常人是无法承受的,所以不日你就会死去。
不过跟着你的这个雨女有所不同,好在她还没有完全化身为妖,只是停留在这半鬼半妖的一种状态,不然想要化解可就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办到的事了。
再说为什么要讲这祸端因你而起呢,这就要说,你在那参天的老树下砸烂的那个贴着封印的白瓷罐了。
而你为什么不想说下去的原因就是,你突然想到了,那个槐木村是你去过的一个地方,但又可以说它是一个不存在的地方,更可以说他不是一个村子。
因为你有提到你之前看到的那颗大树,第一眼给你感觉就是一颗老槐树,而且,你知道那姑娘所指的槐木村,就是你看到的那参天老树,而并非是一个真正存在的村庄,并且那姑娘在你不经意之间在雨中为你指她家里所在的方向,就是你之前下到山坳里避雨的地方。
说到这里,再把这些全部联系在一起就不难想象了。之所你碰上这雨女,是因为你毁掉了埋在那老树下困住她的封印。而这最可怕的是,你还在帮助她的时候对她笑了。这就是她缠上你的原因所在。而对于文才的疑问,这张顺小兄弟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想必也是因为这雨女在消失之后,又出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威胁过自己。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吧?张顺小兄弟。”
听到这里,张顺两只的紧紧的捏在一起,额头上也渗出了汗。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等我关上屋门的时候那姑娘就趴在我的背上,你们能想象的到么,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的样子,已经不再是之前那可爱姑娘的模样,啊简直不能形容,那活脱脱的就是一张鬼脸,还在冲我笑!而且我还能感受到背上的刺骨冰冷。我能做的也就是只能把自己锁在屋里!”
张文才虽说是体壮如牛的汉子,但也见证了整个过程,再加上听老爷子这么一说,也是不由的为弟弟捏了一把汗,想着要不是请来老爷子帮忙收服这妖怪,他弟弟没准到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而我听到这里,也是觉得,这整个事情连在一起简直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也着实是邪门的很。
讲到这老爷子停了停,张文才对老爷子道:“老哥,您之前不是说要嘱托我们些事情吗?到底是什么事啊?”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说道:“这雨女暂且是被我封印了,但是这位张顺小兄弟做的也着实是有不妥的地方,因贪财执念,毁掉了那雨女的封印容器,若想彻底平息这雨女的怨气,这张顺小兄弟啊,还得再回到那山里一趟,带上一个新的容器,到那老树下把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