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 ”
这一次谢辞还没有下结论,但是夏瑾却是先一步肯定地点了头。
“为什么?”秦香还是有些闹不明白。
“因为方维会这么做,证明他心里很明白谢家要与其对抗占不了风,所以我敢肯定是林家人。”
“那,那要怎么办?”
夏瑾率先表了态:“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这样放任方维被关进去。”
夏瑾知道方维过去的事情,知道他在狱里的遭遇,她不想方维再回到那个地方,而且她其实也猜到了方维会这样做证明事情并不是像卷宗所写的那样罪行累累。
“想要帮他,只有让他先告诉我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谢辞却是很冷静,并没有半点感情用事的打算。
“可是他一直不开口。”秦香无奈道。
夏瑾却是扬了扬手的卷宗道:“现在会了,只是……”
夏瑾说着扫视了一圈坐在玻璃房间外监视着一切的警/察,很显然没有人会在这样的注视下还能侃侃而谈。
谢辞自然知晓夏瑾未尽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即对着两人点了点头:“稍等,我去安排一下。”
这样说着,谢辞却并没有去找围坐在外的警/察的打算,而是拿着手机出了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安排的,他人还没有先回来,那些围坐在旁的警/察便被其他人叫走了,来叫的人还对着夏瑾和秦香笑了笑道:“我们能做的也只要给你们个说话的空间了,只是那监视器没有办法撤下,抱歉。”
“嗯,谢谢。”夏瑾知道谢辞既然争取了,定然是争取到了最大的限度,是以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着人都退了出去,谢辞这才走了进来,然后这才对着夏瑾和秦香两人点了点头,带头重新进了那玻璃房间去。
“方维我们……”
结果夏瑾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谢辞却是先伸出手来阻止了夏瑾接下来的话,取而代之的是谢辞极为严肃地对着方维先开了口:“方维,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方维还未见过谢辞这么严肃认真的样子,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然后这才抬起头来直直地望着谢辞。
“如果你真的犯了罪,谢家不会用任何特殊的手段替你开罪,谢家唯一能做的只有替你请最好的律师团队。”
方维没说话,而夏瑾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神色也不禁变得严肃起来。
倒是秦香有点没忍住开了口:“为什么啊?”
“……”谢辞没有回答。
而夏瑾则是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秦香的手背,示意她别再说了。
谢家也有谢家的原则,这也是谢家即使不是四大豪门也能在任何地方站稳脚跟的根本原因。
这是一个家族的矜持和底蕴。
而方维显然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半点含糊和怨念地点了点头:“谢谢少爷。”
谢辞听到方维这样的回答,面色终于稍缓:“当然,相对的,如果你并没有犯任何罪责,那么不管对方是谁想要冤枉你,谢家也不会答应。”
本来还有些不满的秦香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也不禁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谢辞这一席话意味着什么,心却是对谢家多了一丝佩服和敬意。
不包庇,却也不惧怕。
而一边的夏瑾显然是早明白了这一点,所以面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和骄傲,显然是为自己身在这个家族里感到一种由衷的自豪感。
“方维,关于这本案宗记载的一切,我要听你亲自跟我们说,不要丝毫隐瞒,我们只要真相。”
话说到这个份,方维哪里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接过案卷看了看,然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一切都要从我十五岁那年说起。”
众人见方维终于开了口,便纷纷在椅子坐了下来,开始听方维诉说以前的种种。
“那一年我和楚阳从孤儿院被赶了出来,无处可去,便各自寻着工作想要养活自己,我不知道楚阳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一天他忽然回来和我说想要参军,可是楚阳的身份……”说到这里的时候方维顿了顿,显然是算两个人现在几乎是形同陌路,但他却依然不愿意出卖别人的秘密,是以选择了沉默。
“没关系,你可以带过。”夏瑾看出了方维的心思,便主动开口说道。
“嗯,楚阳身份特殊,是没有办法参军的,想要参军只有先想办法走关系,而这也意味着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当时的楚阳之于我是唯一的朋友,我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甚至在我心里是可以交付性命的人,所以他缺钱我自然会帮他想办法。”
“所以你想去贩卖人口?”秦香皱眉道,有些不赞同道。
方维闻言也并不觉得冒犯,而是摇了摇头继续道:“没有,我当时只是把自己的积蓄给了他,然后想着找一找有什么工资较高一点的工作而已。然后我遇到了一个叫做老李头的人,他和我说有一份工作我能胜任,低投入高回报,然后说了一个数字,让我觉得十分动心,我当时年纪也算不大,哪有那么多心眼,听到有钱赚,而且老李头一再保证我要做的只是带小姑娘说说话,到处玩一玩好,我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还想着世界怎么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你心里一点怀疑也没有?”谢辞问道。
“有过,心里也想着一旦有什么不对立马不干,但是老李头他们一直和我说着,这不过是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