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我哥装出一脸深沉,“这个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据李昙儿说,是皇帝看上你了,让人嘱咐我看好你,你说,既然皇帝看上你了,齐王妃又被人指控害你,皇帝能不生气吗?”

我甚是疲倦地闭了闭眼,不在意道:“终究是皇帝事儿多,不能怪我,让他们跪着去吧!”

我哥笑道:“别啊,门外还守了两个太医等着回去复命呢!”

我皱了皱眉,道:“先让他们守着,我现在懒得应付。”

我哥还是笑,“我以为你会让他们早看完早走早清净呢,谁知道你现在竟然改这种风格了?”

确实,要是平时我肯定会这样,可是我现在没有什么心思去应付他们,总觉得这次晕倒,真的是要把我的神智都给抽走了。

“那我去帮你打发了,你不用担心,好好养着,最近不要出门,我这就要走了,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我早走也好,省的皇帝打你的主意。”

“嗯。”我轻声回他,我哥笑笑,问我:“是不是饿了?我让闵娘去给你炖了玉莲冰清羹,让她端来给你尝尝。”

“嗯。”我轻轻地点了点头,闭上眼养神去了。

我哥抬头抚了抚我的眉,轻声道:“好好休息吧!”

“哥!”我哥出门之前,我还是出声把他叫住了。

我哥回头看我,我阖了阖眼睑,道:“没有人推我,是我自己病没养好,腿疾复发,身寒体虚所致,与他人无关。”

我哥顿了顿,终是应道:“我知道了。”

吃过了闵娘端来的玉莲冰清羹,喝完了荣年配的安神汤,我继续躺回去睡了,荣年的安神汤效果不错,这一觉睡的很安稳,只不过还是自己先睁开了眼睛,窗外刚刚好开始泛白,我本来也没想这个时候起的,倒是觉得有些口渴,便想着下来倒杯水喝。

可这一觉睡的实在是太好了,我即便醒了精神还是有些恍惚,下床的时候没留意床边放着的一个绣墩,大概是放在这儿让荣年或者我哥坐着的,结果就是我一个不小心被它绊倒摔在了地上。

除了再次感叹我这回简直不能再多舛人生,我也皱了皱眉头喊了一声“闵娘”。

其实我这个人吧,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自认除了我哥离了谁都能过的不错,倒也很少依赖人,就是近来栽的跟头太多了让我有些六神无主。

夏天天亮的太早,就算是闵娘这个时候也不会起,所以我用没睡醒还带着些沙哑力气也并不大的嗓音喊出来的声音也并没指望她会闻声而来,只不过是近来积攒了些脾气出出气而已,所以喊过之后也就没什么气儿了,自己爬起来就好了,于是我便没再矫情,扶着把我绊倒的绣墩,撑着就要爬起来。

可是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一丝响动,紧接着便是一个人影闪过,一双手已经伸过来扶着我的手臂,要将我扶起来。

还未看清他的脸,我的心便倏然一紧,原本扶着绣墩的手一松,起到一半的身子猛然又跌了下去,原本扶着我的那双手骤然改变了姿势,大臂一挥竟将我揽腰抱住,我整个人没有跌回地上,倒是扑进了那人的怀里。

“小心。”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以前的冷硬竟然少了许多,我从他怀中抬头,熟悉的眸子映入我的眼中,一瞬间我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脸上还是像往常一样用黑布蒙着面,天边泛起的鱼肚白透过窗户映进来微弱的光,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离疏,竟然是离疏!

这么久我几乎都将他忘记了,可是事实证明他只是被我压在了心底,当他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心竟被他从深处搅得天翻地覆。

我想,这大概就是,心动。

这个念头蹦出来的一刹那,我的心再次猛然一缩,如果真是这样,那接下来的日子,怕是又要给我加上一道无形的枷锁。

“你……”见我半晌没说话也没动,离疏只能抱着我,我被他的声音拉回思绪,整理好情绪和表情,从他怀中出来,露出淡定却又欣喜的笑容。

“离疏,你怎么来了?”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他扶我到桌边坐下,我一时竟不记得我下床来的目的是要喝水,只垂了垂头藏匿了心思,离疏在我身旁坐下,他也被他自己刚刚揽我入怀的动作吓到了,此时反应过来,说话的语气稍微带了些躲闪。

“我有任务,从这里路过,正好来看看你。”

路过,原来如此,不过他还记得来看我,是不是说明我在他心里还有些分量。

就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打翻了五味瓶,拼命想掩饰,可是酸甜苦辣的味道却逐渐从心底蔓延开来。

我暗地里深吸一口气道:“谢谢你还记得我,对了,上次你回去,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他的语气似乎又恢复到原来的冷冰冰。

“那就好。”我想起我哥之前说的话,心里又一阵纠痛,天玄与我势不两立,而如今,他又是天玄的舵主,我若真是对他动了心,那这条路,也许根本就走不下去。

我垂了垂眸,这才想起我下床来的目的,伸手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

他没接。

过了一会儿,我听他道:“听说你的腿疾已经好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放下装着凉水的杯子,道:“我刚刚,我之前精神不太好,没大注意床边放着东西。”我胡乱找了个借口。

说来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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