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启颂一眯眼睛,黑白相杂的胡须微微颤动,上下打量一番对面的女子,表情越发的肃穆。
“在府中殿下怎样处事老夫是管不到,可既然在外面又封了这御史女官,做事便应拿捏些分寸。单五品之衔便能直接请见殿下不成?我大禹何曾有过这样的规矩?”说完他目光移向年华手中捧着的东西,便又道;“还有这东西,就没有婢子了吗?要你送?”
司启颂在朝中威望颇高,再加上多年教导储君之功,难免自恃高些。太子虽说已经离开东宫辟府多年,治国朝事也早可独当一面,但这位太傅仍是免不了事事上心。太子对这老师也是敬重厚待,人前人后皆是礼数十足。没成想前些日子却因年华生了些不愉快。此番碰到了,自是没好气的。
流瑶一听这话,立时便跪了下来。“奴婢知错,请太傅责罚。”
年华暗自心惊,这哪里是她不遵规矩,分明是找茬儿来的。顾珏暔曾说过,禹珏尧为她之事,驳了面前这位的意。心里苦苦发笑,怎么什么事都能给她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