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澈轻扯起嘴角:“当然是敏文帝所有。”
“那公子有没有想过这雀松玉佩为何在小女子的手上。”
司空澈闻言方才挑眉看了一眼那红衣女子,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为何?”
“实不相瞒,我本是皇室血脉,敏文帝后裔。”
她的话音刚一落下,却见一旁的苏洛宁不由一笑,心道:你手里有雀松玉佩就说是敏文帝的后裔了?那我手里还有荼梧玉佩呢,难道我跟你还有血缘关系不成?
自大历王朝覆灭,已是千百年过去了,雀松和荼梧玉佩几经转手,早已物是人非了,她如何就能如此笃定地说自己就是敏文帝的后人呢。
可就算她真的是敏文帝的后人那又如何?难道她还想复辟前朝不成?如此一想,苏洛宁心中不由一惊,这位阁主该不会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吧?
而那红衣女子却没有注意到苏洛宁的表情,她的目光始终只盯着司空澈,不肯放过他神色中一丝一毫的变化。她在暗中估量,估量自己成功的可能。
而司空澈只是淡淡笑着,目光看向那红衣女子缓缓开口道:“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我只是想要雀松玉佩而已。”
“真的只想要雀松玉佩吗?”
“不然我想要什么?”司空澈反问道。
“比如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美色他不在乎,但那人人渴望而不可及的帝位他总不会无动于衷吧。
从他的举止气度来看,此人绝不是一个平凡之辈,他说他出身于官宦世家,那想必在朝中也是有一些势力的,若是能得这样一人相助,那接下来的事情岂不是事半功倍?
她似乎笃定了司空澈一定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因为没有人能拒绝唾手可得的至高尊位,那可是一个男人所能到达的最高的位置,她相信就算是再怎么无欲无求的男人,也无法轻易拒绝这样的诱惑。
她的自信倒也不是无由来的,这样的诱惑的确是世间绝大多数男人都很难拒绝得了的,或者换一个人她便能成功,可是她这次遇上的偏偏是曾经最接近帝位,却又轻易放弃的男人,这就注定了她势必要失败。
到此时,苏洛宁不由有些同情起这个鸣瑶阁的阁主来,人家说的喝凉水都塞牙缝大概就是她这样的,天下那么多男人,她偏偏就碰上司空澈这么一个奇葩的,也是活该她倒霉了。
“阁主的口气也真是够大的啊,那个位置岂是说想要就能要的?”
“若是公子能在朝中相助,恢复我大历江山便指日可待,到那时”说到这里,那红衣女子眼中似是闪过娇羞之色,“到那时我愿与公子共享天下。”
美人与江山兼得,这可是多少男人的梦想。
苏洛宁听闻此话,不由对这位鸣瑶阁阁主另眼相看起来,这样的话她都能当着人家正牌夫人的面说出来,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既然她一早就做这样的打算,又何必做出骄傲清骨的姿态?越发显得虚伪矫作,令人作呕。
却见司空澈略有沉吟,面上似有松动之色,那红衣女子不由心中暗喜,果然,他也并非真的无欲无求,只要诱惑足够大,没有人会是圣人。
“阁主此话未免太不切实际,翻朝覆野岂是那般容易的事情?以你我二人之力怕是难于登天,我又何必舍了眼前的锦绣富贵,与你一同奔赴那万般艰难,并且随时可能要掉脑袋的路?”
“公子怎知我鸣瑶阁没有颠覆遍野的能力?而且我看公子你谈吐不凡,定是出身官宦显贵之家吧?”那红衣女子试探着问道。
司空澈微微点头,“倒是当今皇后母家那边的皇亲。”
当今皇后的母家?那岂不就是赵家?赵家世代皆出武将,个个都是战功累累,当今朝中赫赫威名的赵将军就是皇后的亲兄弟。这位公子说他是皇后那边的皇亲,可他又不姓赵,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支的。
“那公子与明朗少将军一定认识了?”她继续试探道。
“当然认识,我们经常一起喝酒打猎。”
一起喝酒打猎?那就说明很熟了,那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可以通过他打听到很多朝廷重要的消息?如此一来,红衣女子便是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面前的男子给拿下,让他为自己所用!
但是这个男子明显不是那么好收服的,自己必须给他点实际的才行。
就听得那红衣女子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这鸣瑶阁其实是另有所用,现下朝中已经不少大臣都是我们的人了,在江湖当中亦是有着一定的势力,只要公子能跟我们里应外合,复辟大历只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你弄擂台比武就是这个目的?”司空澈问道。
“正是。虽然我乃是皇室后裔,但毕竟是女儿之身,登不得帝位。只愿托得良人,助我完成家族千年大业,慰得我大历千万亡魂,我便愿倾尽所有来报答。”这番话说得当真是大义凌然,有礼有节,有情有义。
可是叹只叹她对面坐着的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他会帮着别人推翻自家的江山吗?苏洛宁不由摇头轻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还把自己的家底跟对手一并交代了。
“你笑什么?”那红衣女子没想到这时候她竟还笑得出来,方才他们两个的对话她是没听明白还是怎么着?
苏洛宁稍稍敛了笑意,方才开口道:“我自然是有高兴之事才笑的,这位姑娘你不知道,我当初之所以嫁给他实在是被逼无奈,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