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人似乎及不甘心,大声怒喊道:“好个臭小子,看来老夫是小看你了!”说罢便准备进攻,但却听玄冥大喊一声,道:“等等。”
黑影人似乎一愣,道:“做什么?”
玄冥冷笑一声,道:“阁下既然已经告知为鬼冥教教众,为何不肯告知阁下姓名,莫非是怕本堂主日后上鬼冥教找阁下晦气不成?”玄冥此话,为激将之法,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黑影人“嘿嘿”一笑,道:“老夫鬼冥决大成,岂会怕你……小子你且听好,老夫名叫鬼蜮,不过你知道了老夫的名字又有何用,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他阴冷的话语刚罢,黑影人鬼蜮周围的黑雾又一次大盛了起来,而且晴空万里的天空,又一次变得昏暗了起来,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意。
鬼蜮与鬼冥教之主鬼流同为“鬼”字辈的师兄弟,在鬼冥教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一身鬼功修为更是厉害无常,看来自己此次与他对决,只怕是凶多吉少,不由暗自紧张,但玄冥绝不是不战而降之人!
在昌河小镇民众的眼,虽然对如此现象已经见过一次,但这一次,漫天的黑云竟是如此之低,放佛触可及,每个人都心惊胆颤的或跪或坐在河岸边上,看着黑影人鬼蜮与玄冥作势斗法。
随着天空变得异常昏暗,周遭的空气也急剧下降,似乎又回到了玄冥凝水成冰之时,片刻间,黑暗的天空竟飘下了片片雪花,在场镇民见到如此景象,虽然不知这片片雪花是玄冥二人所为,还是天降异象,因为在所说镇民的记忆,昌河小镇还未有下雪的经历。
片刻间鬼蜮又引得晴空万里的天空一片昏暗,而且他周身的黑气更是高鼓而起,好似他的身形也变高了数丈有余,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玄冥可以想象,此刻他定然怒目圆睁,心极为恼火,今天必要致自己于死地。
玄冥虽然知晓此时战事紧张,但奈何自己旧伤新伤同时发作,前一次在破解鬼蜮的阵法之时又使尽了全力,说的好听点便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打法,说的难听点就是困兽之斗,玄冥心似乎有一个声音在高喊:“这数十年来,自己为恶无数,难道做一次好事,竟会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鬼蜮高涨数丈的身躯之上,就像刚才一样,忽然亮出了数道异样的光芒,更有无数鬼哭之声,而且腥臭之味大作,这一切的变化,不但在玄冥的眼,就连不懂道法的昌河小镇民众眼,也觉得大盛从前,而再观玄冥,虽然并未停下动作,但不论法决的力度,还是速度都慢了许多。
所有镇民将一切看在眼,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同时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也似乎开始倒流或是凝固,彼此脚皆软,放佛不能动作,只觉得在一瞬间,时间停了,空气也不在流动,在场所有人的性命,也似乎都将走到了尽头。
鬼蜮身上射出的数道异样光芒,连同鬼哭之声与腥臭之味,转眼便到玄冥身边,而且玄冥虽然伤势极重,动作也缓慢了许多,但却绝非坐着等死的主,只见他猛然拔地而起,就在准备驱动仙诀,与黑影人已决生死之际,怀收藏的佛珠的躁动之情竟几乎达到了极限,几乎要冲破玄冥的衣衫,破衣而出。
就在鬼蜮的数道异样光芒与鬼哭之声,连同腥臭之味到达玄冥身前之时,玄冥怀的佛珠竟真的破衣而出,并在玄冥的胸前形成了一个圆圈,不住旋转的同时放射出金黄的光芒,紧接着玄冥似乎又一次听到了那熟悉的宣扬“六字大明咒”佛号的声音:唵、嘛、呢、叭、咪、吽……
鬼蜮眼见胜券在握,没想到一瞬间竟发生如此变故,更是大为惊讶的叫喊道:“六字大明咒,你,你又和白云禅寺有何关系?”
玄冥并未答复,就在“唵、嘛、呢、叭、咪、吽”的佛号声音之后,所有的佛珠竟然蹦出了无数“唵、嘛、呢、叭、咪、吽”佛字,而这些佛字,又迅速汇集成为了一个巨大的“佛”字,眼前这一切的表现,完全跟当日明镜禅师在将他高深的佛法注入到佛珠时候一样……
再说鬼蜮的数道异样光芒与鬼哭之声,腥臭之味,完全被一个巨大的放射出金黄色光芒的“佛”字挡了下来,竟不能前进半分,但不出片刻,鬼蜮的妖法竟开始缓缓被巨大的金黄色“佛”字吸入其,化为了无形。
随着鬼蜮的妖法不断被巨大的“佛”字吸入其,鬼蜮周身的黑气也开始慢慢的消散,又一次露出了那个瘦小而又干瘪的老头摸样,但巨大的“佛”字并非就此罢休,而是又开始分解为“六字大明咒”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分解开来的六字真言的六个金黄色的大字,只听“咚、咚、咚、咚、咚、咚”六声巨响,分别打在了鬼蜮的脸、胸、小腹、双臂及双腿之上。
“啊……呀!”鬼蜮一声凄厉嚎叫,登时向后飘退数丈有余,周身的黑气完全消散,彻底露出了他干瘪的老头子摸样,并一头栽进了滚滚的河水之,不知生死。
随着鬼蜮坠入滚滚河水之,没有了法决的驱动,晴朗的天空又恢复了如常,而玄冥看着又恢复如常的佛珠,心感慨万千:明镜禅师留下的这串佛珠不断屡次解救了自己的性命,这一次更也解救了昌河小镇万千民众的性命,不由对佛门高深的法决的敬意又加深了一分,因为就靠明镜禅师注入的法决就能有如此威力,那若是明镜禅师在此驱动佛诀,那鬼蜮纵然修为高深,还不是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