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羹,百合透明,一两颗饱满的莲子喝饱了汤汁,微微裂开,里面粉糯……

洛丢丢有几分意外,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爱吃的,看来婉儿提前打听好了自己的饮食爱好,点心是新鲜出炉的,定是掐好了自己到的时辰,花了银子不算,费了心思倒是真的。

木昭仪目瞪口呆,她们宫里面什么时候吃的起来这些东西?

婉儿笑道:“女史慢用,我家主子还不知情,我这就和她说一说。”拉着木昭仪去了内室,主仆二人嘀嘀咕咕了起来。

洛丢丢尝了几口,是御厨的手艺,这个婉儿很舍得投资呀,选择她们,总有一种会暴富的感觉。

做完了这一单生意,守洛的情况应该会大有好转吧。

前几日,看木昭仪这边和王翼的后续,花了不少和谐值,他脸色苍白,晚上睡觉后背竟然是湿的,身体虚的很,却还不承认。

早上居然被她发现在偷看自己的口脂,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想化妆遮掩,坚决被她摁回被窝了。

他躺在被子里,皮了一句:“我老婆现在都知道心疼人了。”手露在被子外掐着手指头,装模作样,“我掐指一算,那木昭仪无权无势,为难不了你这红人,为夫放心了。”

洛丢丢要他保证,不要花和谐值开电子屏看自己,也答应了,洛丢丢站在床边看了许久,守洛闭上眼睛,睫毛卷曲而翘,身体半透明,真像个睡美人,等着自己来拯救,离开了还真舍不得呢。

丢丢放慢脚步,轻轻离去,守洛睁开眼睛,翻了个身,赶紧看向门口,只看得到一个远去背影,那样瘦弱,有那样高大,值得我倾其所有来守护。

洛丢丢转身,守洛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睡熟了,谁知,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他抬起头,洛丢丢站在门口瞪着他,他嘿嘿笑了两声,自己拉起了被子,乖乖把手缩回被子,闭上眼睛真的睡了。

想到这里,丢丢不禁笑了,对眼前这桩生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她欣赏起了木昭仪绣的花,木架上绷住了一块洁白的丝绸,一朵并蒂莲悄然绽放,这帕子是好料子,绣工也高超,浅绿色的线勾勒出弯弯曲曲的藤蔓,花瓣儿层次分明,光影协调,看着就像活的一样。

细看下去,原来是用三四种深浅不一的粉色线绣出了它的层次脉络,最妙的是粉色的花瓣上还多了几滴引线绣成的露珠,饱满地似乎要从花瓣上滴下来了,还隐隐的发着光。

这木昭仪绝非毫无情致,绣活儿里看她出心思灵巧,怎会和陈嫔一样讷言呢。

屏风内,主仆二人嘀嘀咕咕了半天,婉儿细细和木昭仪解释了这几天自己干的事情,以及苏女史来因,那一桌子点心,花去了她入宫以来所有的积蓄。

木昭仪神色怔怔,似大梦初醒:“这些年来,我从娘家带来的银子都花在了皇上身上,为他做的鞋子,衣裳,件件精品,我主仆二人却旧袍着身,惹人非议。今时今日,倒要你的俸禄来贴补!”

又回忆起冬日里,她绣花时看不见,点油灯,将唯一的一件厚袍烫了一个洞,怕浣衣局里的人笑话,婉儿洗了一冬的衣裳,手上全是冻疮。

想到她一片真心,却无人垂怜,日子过得凄惨,这真心不知值几个钱。

至今日更明白辜负了婉儿的情义,她泪珠滚滚:“想当初,家里反对我入宫,说我的性子端方,不适合在宫内生存,我却因为在宫宴中看了皇帝一眼,对他情根深种,以死相逼,爹娘寒心,舍了一笔银子与我,无论好歹,皆由我去,这三年来,他们当真狠心,说到做到,再不理我。我当时还怨恨父母凉薄,今时今日,尝到恶果后,方悔自己年轻气盛,耽误了一辈子。”

婉儿和她抱在一起:“小姐,今日你想明白了,我真高兴,只是我们人在宫里,能怎么做呢。”

“自然是对圣上付出真心。”木昭仪将真心二字,在舌尖滚了又滚,咬得极重,仿佛要吞下去一般。

“小姐,你?”婉儿听到木昭仪说出了与往日一样的话,但神情讥诮,不明白她的意思。

“好婉儿,你不是已经帮我把路铺好了吗?这苏女史看她倒是有个手段,只要能得宠,要我付出什么,无所谓,豁出去的不就是一张脸吗?何况,我哪还有什么脸在?”

再出来的时候,木昭仪显然对苏洛洛丢客气了很多,态度也热情了不少。

隔了一道门,洛丢丢听得一清二楚,对木昭仪的事情多了几分成算,只要舍得脸,自然能搏出一个出路。

洛丢丢一直在瞧着穆昭仪,自从守诺和她就男人的审美讨论一番之后,得知美貌对于一个女人的作用,这会儿看木昭仪,

脑子已经飞速转了起来,怎样才能帮助她扬长避短,增加魅惑值呢?

“想必婉儿也说过,我此番来意,至于为什么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我只要你真诚的感谢,你我各取所需。”洛丢丢直奔主题。

木昭仪听得如此,倒有些迟疑:“劳女史帮忙,我自然是会感谢的,不知道苏女士想要什么样的感谢呢。实在是人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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