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们身后,两道融进夜色的黑影已经轻飘飘落在了军营的主帐后面。

晋南王主帐旁边挨着另一个军帐,若是没猜错,就是姜如姬派来监视晋南王的东瀛杀手所住的军帐了。

晋南王主帐前有两个侍卫守夜,两人静静守着,丝毫不见懈怠。

墨卿看了十七一眼,然后如鬼影一般掠了出去——

一记手刀无声无息从侍卫后颈砍下,他还没能惊诧,就已经软软躺了下去。另一个侍卫顿时要喊,但紧接着,他白眼一翻,同样无声倒地了。

墨卿和十七对视一眼,将手中失去知觉的侍卫轻轻放到了地上,没有弄出一点声响。

墨卿缓缓看着眼前的两顶军帐,然后无声笑了,笑容颇有些轻蔑与讥讽。

她朝主帐旁的那顶军帐扬了扬下巴,然后闪身逼近。十七紧随其后,他什么也不问,只管墨卿的安全。

以东瀛狡诈,晋南王定然不会住在主帐中,那简直是砧板上的肉,亮起灯让别人去宰。既然如此,晋南王就极有可能是住在主帐旁,里面应该有一或两个东瀛杀手守着。还有一个会在主帐,等着来刺杀的人自投罗网。

墨卿手掌一翻,一柄雪亮的匕首就亮了出来。她又轻又快划开军帐,在瞬间贴身翻了进去——

点着一盏烛灯的军帐朦朦胧胧,在黑暗中似乎藏着无数的黑影。

墨卿一瞬间警惕到了极致,她虽自恃武功无人能及,但也绝不至于自傲到认为惊动二十万大军后,还能以一人之力脱身。

触感刹那间放大到了极致,连烛火燃烧的细微声音也一丝不落传入了耳中。然后她听见了时轻时缓的呼吸声,床榻上的果然是晋南王。

十七紧跟在她身后,极快看了小小的军帐一眼 多年的杀手生涯让他敏锐地感到一丝不对劲。

太安静了。

就在他要提醒墨卿的刹那间,细微的粉末扑来!

墨卿连忙闭气屏息,贴着十七往后一让!

十七一惊,想也不想就身后将墨卿拉过护在身后,一枚银白蝴蝶镖瞬间朝药粉洒来的方向射去!

朦胧的烛火一闪,那人显然是避过了。

墨卿与十七皆不再等,当即冲上,一瞬间刀光剑影亮起,却没有预想中的刀剑相击声,军营中依旧静谧无比。

两人极其小心,避开了与东瀛杀手的武器相接。

留在这里的东瀛杀手只有两人,不知道姜如姬派了多少个来盯着晋南王,主帐中又还有几个。

既然打了起来,即使没有明显的声音,在旁边主帐的杀手也一定会察觉,必须速战速决!

墨卿招招狠厉至极,以掌为刀,将落月崖绝学用到了极致,一招一式皆是杀伐之气。

两个东瀛杀手对上两人,连喊一声惊动其他人的机会都没有。

墨卿出招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扼上其中一人脆弱的脖子,一道还染着幽幽月色的刀光无声无息从身后刺来——

竟是刺向了十七!

十七正闪身避过眼前杀手突如其来的匕首,已经是无法再避。

在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墨卿想起的是前世最后的一夜,那个陪了她十多年的沉峻男子,手持弯刀为她拦住了地牢中的守卫,语气含着赴死的决然,

“教主,属下断后。”

墨卿决不容许十七再次死在她的面前。

烛火忽闪忽现,乌黑的发扫过十七的脸,撩起一点微痒。随后就是朝他扑来的一人,瞬间抱着他往后一摔,硬生生避开了那无声无息的狠毒一刀。

十七向来冷峻的模样彻底碎了,他愣愣往后摔去,脑中还停留在刚刚的生死一瞬。在即将摔到地上时,他下意识护住了墨卿,让自己先着了地。

不等他反应过来,墨卿已经刹那间抬头,露出了一双如雪地白狼的幽幽眼眸,如同看见猎物一般,危险至极。

一支短箭瞬间射出!

那人甚至连一声呼救都没有发出,就软软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一刹那间,墨卿一跃而起,如一张拉到极致的弓,手持寒光湛湛的匕首,一刀抹去!

一簇血花洒在了军帐上。

顷刻间,连杀两人。

军营里,一人蓦然睁开了眼,看向了主帐方向。

他无声无息出了睡着七八人的帐篷,侧耳听了一会主帐那边细微的动静后,苟在无人的草丛中挥手招来了一只棕色的鸟儿,在怀中掏出一支炭笔与草纸,唰唰写了两句后塞到了鸟儿脚上的信筒里。

冷清的弯月逐渐西斜了。

晋南王驻扎的地方离上阳关已经不远,鸟儿很快便飞入了依旧亮着的秦淮军主帐。

扶苏看见鸟儿,神情一凝,当即抽出了信筒中的草纸——

“有人潜入军中,正与东瀛杀手交战,不知是哪方势力。”

扶苏觉得心口的那道刀伤又要裂开了,一瞬间气血上涌,眼前一阵阵的青黑。他扶着桌沿缓了好一会,才勉强让自己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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