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侧过脸,在阮蓝漫不经心的划过的手上,轻落下一个吻,像是宣誓,又像是自我剖析:“游尤从未爱过大小姐。”阮蓝手一顿,掐住了他的脸。
他便含糊不清的继续道:“您是我的信仰,我忠诚于您,信仰于您,生死付之于您,爱恨维系于您,一切俗世的感情都无法形容它,我怎么会爱上您呢?”
他嘴角绽开笑容,有种惊心动魄的东西流淌在内,让阮蓝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这是对您的玷污。”
阮蓝松开了手,他才恍然从那股奇特的情绪中回过了神,意识到了什么,焦急的仰头看她,探寻着她眉眼里的情绪,浮起几分自责:“我知道大小姐不喜欢听我说这些,大小姐又不开心了吗?”
阮蓝安抚般的摸了摸他的头,想,我知道阮哲彦是怎么做到的了,他击碎了游尤的世界,然后重新塑造了新的世界,由阮蓝和信仰构建,近乎邪.教般的将那些想法烙印在他脑海里,并从此根深蒂固。
她甚至能理解原身为什么不喜欢游尤说这些,就如同她此刻的感受般,对阮哲彦的恐惧和对游尤的负罪感,这是一个人的本能反应;在这种沉甸甸的情感前,无法承受和下意识逃避的选择,是弱者的本能。
游尤的存在就像是阮哲彦强大的证明,他越是显露出这种纯粹的信仰模样,便越是彰显出阮哲彦的强大,足以让人为此而颤栗。
让人坚信他无法被打倒,无法被击溃,无法被取代。
阮蓝心情微妙了几分,她撩起眼看向亭子边雕刻着纹路的柱子,注视了两秒,才露出有些烦恼的模样。
投影仪的屏幕上显露出阮蓝注视着他的模样,她专注的目光甚至会让人误以为她并不是在注视着无生命的物体,而是在透过无机质的物质来与它身后的人对视。
阮哲彦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他轻笑了一声,双手合十,身体前倾,显出感兴趣的压制模样,等待着有些烦恼的蓝蓝为他带来更多惊喜。
阮蓝没有注视太久,她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落回到游尤身上,捏了捏游尤的脸,露出个红色的印子,才有些烦恼的道:“比起不开心,我更觉得可怕。”
游尤理解了大小姐的意思,露出裹挟着纵容的无奈模样:“可是游尤出自于大少爷的手,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熟稔的哄着阮蓝:“至少大小姐清楚您的目标有多么强大。”
“而且游尤是最优秀的。”他露出小小的骄傲,强调道:“游尤是大少爷最优秀产物,完全属于大小姐。”他在安抚阮蓝的技能上,实在显得过于优秀了,三言两语便让阮蓝开心了起来。
她点了点,赞同了游尤的说法,烦恼散去了些,又变回了漫不经心的模样:“说说你要汇报的事情吧。”
她的这个吩咐就像是一个开关,让游尤收敛了有些越线的姿态,从狡黠又亲近的模样变回了得力能干又乖顺听话的模样,他动作几乎不易察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将距离保持在单膝跪地上,而不是靠着阮蓝,才压低了些声音,认真道:“大小姐在意的那件事,游尤去调查过了。”
阮蓝换了只手托着腮,神情里流露出几分好奇,并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嗯?”
“夫人的死因确实是窒息而死……”他垂下眼,露出过分乖巧的模样,像是知晓大小姐接下来的反应一般。
阮蓝……阮蓝没有什么反应,她迟疑了两秒,才将游尤嘴里的夫人跟阮蓝他妈联系起来,进而想起顾洛在咖啡厅里的那番话。
“她那位可怕的哥哥,杀死她的母亲,夺走属于她的东西,强硬又疯狂的控制她的人生。”
“她要夺回那些东西,为她的母亲复仇,将他的控制击碎。”
所以……顾洛不是瞎说?原身真的就是这么跟他说的?而原身也就是这么怀疑的?
阮哲彦杀死了她的母亲?再联系到阮哲彦疑似私生子的身份……
不用证据就足够阮蓝展开数个狗血又精彩绝伦的脑补,不管脑补的剧情多么夸张,但大抵都是离不开豪门阴私的。
阮蓝来了兴趣,要说阮哲彦绝对没有这么做,她是不敢做担保的,但要说,阮哲彦真这么做的,也不像。
毕竟哪怕她不知晓过去发生了什么,也能从阮哲彦对她的态度里看出一二来。
这可不像是对待潜在敌人该有的态度。相反,他几乎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送到阮蓝手边,足够称得上是一位世间难得的好哥哥了。
而且,说实话,原身那个智商,她能查出来的东西……
阮蓝对原身的智商进行了无声的蔑视,才饶有兴趣的询问游尤:“对于妈妈的死因,当年官方的解释是什么?”
游尤没等到阮蓝的怒火,却等到了阮蓝兴致勃勃的询问,他微微一愣。
镜头前的男人流露出了几分笑意,也兴致勃勃的等待着他期待的礼物。
游尤那一愣微不可觉,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合适的反应,他垂眉敛目温顺且毫不怀疑的回答了阮蓝的问题:“当年的调查结果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