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秦安城中的百姓们交头接耳个个都在讨论着什么。说来话长,传言南朝开国皇帝鹿阔有一弟,名为鹿珅,鹿珅才华横溢,通晓天机并且武艺高强,在帮鹿阔打天下时出了不少力,当时许多人都想让鹿珅当开国皇帝,可那鹿珅却对那皇位并不感兴趣,这一来鹿珅的皇位便给了其兄鹿阔,其实鹿阔也是一个有才之人,只是其弟鹿阔的才华远在他之上,以至于他一直默默无闻。
甚至开国之后,朝堂之上许多大臣也都听从鹿珅的意见,兄弟二人的矛盾日渐激化,最后鹿阔为其弟鹿珅封了王,赐了封地,远远将其送出秦安城,只许其五年回来一次。这样一来,其兄鹿阔慢慢掌握了朝堂,而其弟鹿珅在其封地偏安一处,鹿阔生性多疑,这些年一直防着鹿珅,可这心中却又惦记着兄弟情,这样一争一斗,便是二十年,两人从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斗到了不惑之年。
也许,是在皇位坐久了,鹿阔心中对年少时两兄弟相互扶持的眷恋;也许,是看够了皇宫中的尔虞我诈;亦或者,是自己心中还仍然保存着鹿珅的防备之心。这一日,未到五年之期,皇帝鹿阔竟宣了鹿珅进秦安城相见。
鹿珅的封地在岭南,被封岭南王,岭南本是不毛之地,这些年经过鹿珅的治理,倒也富庶起来,这一日,乃是鹿阔宣鹿珅进城的日子。
鹿珅有一子,名唤鹿鸣,生得宛如仙人,男生女相,肤若珍珠炫白,脸庞圆润,一双上挑桃花眼,瞳孔浅棕,一对小山眉间,有着一颗恰当好处的痣,鼻子小巧高挺,嘴唇红如樱桃,身长八尺,喜红衣,传言,鹿鸣好女色,有收集美人之癖,被鹿鸣赞叹过的女子无一不是天下绝色。
也有传言鹿鸣本身便是一个传奇,身穿红衣招摇过市,引得路人纷纷驻足,经过的商贩停止了叫卖,只知道看他,嬉戏的孩童停止嬉戏,二八芳华的女子见其便将那手帕丢向他,甚至还有些狂热的粉丝试图扑进鹿鸣的怀抱当中。他长得张扬大气,又绝色无双,既有着男子的英气,又有着女子的阴柔,一袭妖治的红衣,给人神秘莫测的感觉。据说鹿鸣是岭南第一美男,一传十,十传百,秦安城中竟有了躁动,一大早街上的百姓便讨论起了这些,期待着那鹿鸣的出现。
秦安城的街道,今日拥挤万分,那茶楼客栈上也站了许多达官显贵之人,也有些小姐少爷。
今日也是柳无忧不能言语刚好满四年的日子,这四年里,边疆战事告急,连宋将军家与柳无忧有婚约的独子宋知非也被皇上派去了边关。这四年,柳无忧与其书信来往,感情不咸不淡,宛如一碗俗世的清汤。倒也没有因为柳无忧不能言语,而发生什么不好的。
“小姐,我们这样真的好吗?瞒着夫人出来看那什么,岭南第一美男。”绿珠穿着不合身的男装说道。看了看眼前同样穿着男装的柳无忧。
柳无忧瞪了绿珠一眼,拍了拍无忧的肩膀,做了些手势。“废话,当然可以,这可是岭南第一美男啊,我们怎可以放过这样的机会!绿珠,出来了请叫我少爷。”
绿珠看了看眼前的柳无忧无奈的说道:“好的,小姐。”
只见柳无忧狠狠的瞪了绿珠,你这丫头怎么就是教不会呢。“啊,小姐,不少爷。”说完,绿珠捂着嘴笑了笑。
只见那客栈上人山人海,客栈下的小道也是人山人海,足见那岭南王对这繁华的秦安城带来的冲击力,其实这还是头一回。岭南王五年来一次,往年都不如今年这般热闹,只因今年那鹿鸣来此,大家才如此兴致勃勃。
“小姐啊,你说这鹿鸣,真有传言中那么宛如谪仙,绝色无双吗?”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说道。
只见在她旁边的少女说道:“那是自然,不然怎会有如此之多的人来看?”那少女眼神清亮,生得温婉可人,充满期待的看着城门,一看就是那鹿鸣的狂热粉丝。
只见忽然间城门外的小林里,有几辆马车还有些人在靠近,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岭南王要到了。”
忽然间人声鼎沸,人群中传来一声声的呐喊,那马车越来越近了,只见一声号角,刹那间所有人都不出声了,只听得见那城门缓缓打开的声音。
还有那一对马车,和缓缓走来的人儿。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只见那马车之中,有一匹浑身雪白的马儿,那马儿名唤疾风,是岭南王的宝马,马上坐着一个男子,肤若凝脂,男生女相,身长七尺,城中人只可朦朦胧胧看其轮廓,宛如谪仙,接着他后面,便是一对马车,还有佣人与少许军队。
“啊,是岭南第一美男来了。”
“快看,是他!”
“啊,就快过来了。”
在场的百姓与达官贵人再次沸腾起来,那骑着白马的男子走进了城门,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岭南王!”
接着大家齐声喊道:“岭南王!”那白马上的男子早早便听到了百姓们的呼喊声,心想:没想到到了不惑之年,本王还是如此受爱戴,真是感慨万分啊。
想着,鹿珅悠闲得骑着白马,慢慢的走近了城门中,忽然间那叫喊声中断了。
那岭南王鹿珅正要与百姓打招呼,见其状况也是一脸懵逼。
“本王的呼喊呢?”鹿珅看着眼前被挤爆的秦安城客栈和马路,不禁奇怪道,在场的气氛变得奇怪起来,一个个人面露失望,那岭南王鹿珅也是一脸尴尬,那开城门的将军见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