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不是这庄子里的管事还算有良心,只怕她们主仆四人连饭都吃不饱。
看来目前所要解决的仍是银钱一事。
米朵倒是有心用自己的刺绣技艺来挣钱,可是原身文敏心在女红上资质平平,一个弄不好就会惹来韦氏和两个丫鬟的怀疑。
等米朵把那本调香秘术上看得两三遍,觉得摸到了一些门槛后,便决定先从调香秘术那本书上找一个配方简单,材料便宜的香方,然后做些香饼香包香珠换点钱用。
正好那本调香秘术上有一个配料简单的香方,只需要一些新鲜的花草并薄荷、藿香等几味中药。
不过米朵怕两个丫鬟不识得药材的好坏,因此想亲自出门一趟。
韦氏听说米朵想要亲自出去买药材,原本是不赞同的,可是米朵提到买药是为了调香时,韦氏就让步了。
最后米朵化妆成一个脸有麻子的少女,戴上帷帽就跟丫鬟木香出去了。
宋氏虽把她们主仆四人打发到了这庄子里,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却并未禁她们的足,因此庄子里的管事便从不阻拦她们出门。
是以,米朵便跟在木香身后,轻轻松松出了庄子里。
她们现下居住的这处庄子位于郊外,从庄子到京城要有好长一段路要走。起初木香还有些担心姑娘身体吃不消,哪知姑娘病好以后倒比往日还要强健一些,主仆两人几乎没什么停顿,一口气就走到了城里。
木香从前替韦氏卖过好几回绣品,依稀记得城南有好几家药铺。
主仆两个路过一家城南的绸缎铺时,正好铺子前驶来了一辆黑漆马车。
从黑漆马车里先下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丫鬟,跟着马车里就伸出了一双素手,扶着丫鬟下了马车。
站在旁边的米朵先闻到一股清雅的香味,跟着就见马车里出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那妇人穿着莲青色绣缠枝牡丹的对襟长衣,底下配了一条淡蓝色的杭绢挑线裙,头上则戴着金镶白玉双莲花钗,看穿衣打扮很像是哪家的贵夫人。
绸缎铺子的掌柜没等这妇人下了马车,就恭敬的迎了上去,“白夫人您前几日要的那几匹绢布前日就到了,本想昨儿就打发人送到府上的。可是听门房说夫人正在调制新的香药方子,所有外客一律不见。今儿夫人光临小店,可是那香药方子已经配好?”
那姓白的妇人道:“配是配好了,可是到底那位贵人满不满意,还要再等几日。”
“白夫人的调香技艺那还用说,前些天我向夫人讨得那安神的线香就十分见效,等闲什么时候您再赏我们几根香便好了。”
“这个容易,那个安神的线香因为要的人多,所以我配了许多。下次你再派人送东西的时候,我让丫鬟们直接给你一包就是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倒让一旁的米朵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她这才知道原来那白夫人是一个调香师,看掌柜对她的巴结程度,这个调香师的调香水平还不错。
看来调香师在大周朝的地位比她想的还要高出不少。
而听他们之前所说的那种安神的线香,倒提醒了米朵,看来具有安神效果的香药很受人们欢迎,同时也让她想起了调香秘术上所记载的一种安神的香方,一般的安神香方因为都要用到不少香料和药材,可是调香秘术上却记载了一种配方比较简单的安神香方,只需要两三味药材即可。
米朵这样想着,便打算再多买几味药材,如果自己真能做成安神的香药,说不定还能多卖一些钱。
“姑娘,药铺到了。”米朵正自出神,就听木香在她旁边提醒道。
米朵抬头一看,就见店铺的正上方挂着一块“和记药堂”的匾额,药堂里面不时有客人进进出出,一副生意兴隆的景象。
米朵刚想抬步,忽然闻到一股香料散发出来的味道,往旁边一看,才发现在和记药堂的旁边原来开着一家小小的香药铺子。米朵便忍不住抬脚朝那家香药铺子走去。
走进去就发现这家香药铺子虽小,可是里面摆出来的东西倒挺齐全,除了常见的甘松、芸香、菖蒲外,还有一些价格比较高的沉香和冰片。
米朵一边闻一边看,目光忽然落到一块黑色的沉香木上,那块黑色的沉香木泛着灰黑色的色泽,似乎是次等的土沉沉香,可是米朵通过敏感的嗅觉却能闻到这块次等的土沉沉香香气醇厚。
香药铺子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伙计看店,他见米朵对那块次等土沉沉香感兴趣,就上前道:“这块沉香是我们东家花高价从一个南方的客商手里购得的,我们东家说了,这块沉香低于五十两银子不卖。”
米朵还未开口,木香就忍不住道:“五十两银子,这么贵?”
伙计看了她一眼:“五十两算什么,俗话说一两沉香一两金......”
“若是上好的沉香,五十两也并不算贵。可是你们店里的这块沉香色泽灰黑,明显是沉香中次等的土沉沉香。”米朵忽然插言打断了伙计的话,含笑道:“依我看,这沉香无论是大小还是品级都不值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