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疑惑萦绕在她的心间,越来越浓,逼着她问出了口,“那你想怎么样?让我改姓吗?”
“改姓你就不需要了,传出去,人家还会说我堂堂晋氏公司的总经理竟然容不下自己的女儿,毁掉我的名声,你给我回来住。”电话中传来晋父疾言厉色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晋蓝“哼。”一声,嘴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竟然是为了他的面子,让她回去,真是讽刺。
“谢谢您的好意,我很好,而且自从离开家以后,我在旁人面前从来都没有提过您,不会丢您的面子的。”晋蓝不瘟不火地回答,语气平淡地就像是在和陌生人讲话,没有掺杂其他任何的感情。
“那也不行,你……必须给我回来……反正你不许再住在别人家了。”晋父有些无言以对,大脑有些短路,一时之间想不起其他的理由,只能围绕着她回来转。
正在一旁吃饭的晋萱听出了晋父在和谁打电话,也似乎察觉到晋父的尴尬,放下筷子,起身,走到晋父的面前,无声地做了一个手势。
晋父就将手中的电话给晋萱,晋萱接过电话,置于耳边,刚刚在心底酝酿许久的话脱口而出,“爸让你回来住,是因为你堂堂一个晋家大小姐,和那样的平民住一起,整天把自己搞得和乞丐一样,让你回来是心疼你。”
另一边的晋蓝有些怒了,音调提高了许多,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尖锐,“别一口一个平民的,人家虽然没你们有钱,但日子过得舒坦。”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日子过得……”晋萱的气从心底涌现出来,声音激动起来。
“嘀。”一声,晋萱的话还没说完,另一头就传来了挂断电话的声音。
她气得跺了跺脚,握紧手机,转过身子,面对着晋父,委屈地说道,“爸,姐姐挂我电话。”
晋父没吭声,她连他的电话都挂,何况是晋萱的电话,她可能更加不屑一顾。
晋蓝挂掉电话以后,将手机朝床上重重一摔,完全没了睡意,下床,洗漱,做饭,打开电脑,又投了几份简历。
晋萱自上次见完闻御倾以后,一直对他念念不忘,高大挺拔的身形,精致完美的脸部线条,温柔深情的样子……都令她回味无穷。
上班时,吃饭时,尤其睡觉时,她时不时地就会花痴起来,对着手机上的闻御倾,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最重要的是闻御倾有钱有势,嫁给他,一定不会吃亏,还会令所有瞧不起她的人刮目相看。
她主动找孟泽的次数渐渐减少,到最后几乎也零,孟泽求之不得,落了个清净。
一天,晋萱得知晋父在办公室,轻轻地敲门,可没人应,又敲了一次门,依旧没人应。
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慢打开门,门一点一点打开,直到开出一条缝,晋萱从缝中喵了一眼。
晋父双手抵在额头,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似在闭目养神,又像在烦扰着什么?
推开门,走了进去,来到桌前,眼睛眨巴了一下,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拍了一下桌子。
晋父一惊,抬起头,漆黑的眸底倒映着晋萱灿烂的脸庞,眼睛中的愠怒消失不见,嘴角挤出气喜交加的笑。
“死y头,你想吓死我吗?”
晋萱一脸调皮地端了一个椅子,坐在了晋父的对面,敏锐眼睛观察到晋父的眼睛中充满着忧郁,开口,“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知父莫若女,晋父沉默不语地将自己面前的一份文件推到晋萱的面前,眉头一点都没有舒展,叹了一口气,“你看看,最近有一个合作案有点棘手。”
晋萱打量了晋父,一脸的闷闷不乐,好像事情很严重一般,心沉了下去,带着诧异与害怕的眼神,低下头,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文件。
文件里面的方案,人员,资金等一等,都一般般,与平常无异,这份合作案胜券在握,晋萱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抬起头,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怎么了?哪里棘手了?”
晋父感觉晋萱可能也看不出来,索性直接告诉了她,“这个合作案是闻御倾手下的一个合作案,而我们现在和闻御倾的关系有点僵硬,所以……”
真是要什么来什么?晋萱正冥思苦想要怎么样才能顺利成为闻太太呢?现在这个大好机会摆在她的面前。
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让晋父助她一臂之力,顺利当上闻太太,晋萱先是蹙着眉头,苦想了一会儿。
抬起头,站起身,背影对着晋父,嘴角挂着浅笑,脸上写着喜悦,发出的声音却与她此刻的表情天差地别,“爸,要不这样,我去帮你把这个合作案弄到手。”
晋父像听了一个笑话一般,苦笑了一下,将文件拿过来,“你别开玩笑了,我都没办法,你要怎么做啊?”
晋萱转过身子,刚刚的笑意盈盈,现在却一脸无奈,伪装成一脸的无辜,提醒着晋父,“爸,你忘记了,当初您为了救公司而把姐姐送给闻御倾的事情了吗?为了拿下这个企划案,我也愿意。”
晋父诧异地抬起头,盯着晋萱的脸庞不可思议地审视了一番,眼前的这个晋萱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懂事了?有些不舍,顿了顿,垂下眼眸,拒绝了晋萱这大胆的提议,“不行,我就还剩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再这么做了。”
“爸,没事,我不怪……”
“别说了,难道我得到的合作案都是用女儿的终生幸福来换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