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地区偏远,这里的环境在众人眼中还真算得上是上佳场所。
只是此刻他们并没有分出太多的心情去享受这块地方独特的美好,尤其是这件事情的怂恿者张佳佳,她几乎所有的精力都花在撮合孔冲与自己表姐的关系上。
或许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表姐某些举动中给出的意思,不然此刻也不会不停的对两人劝酒。
借着不错的氛围,一行八人玩起了桌游。
不时的敲杯声以及偶尔爆发出来的哄堂大笑还是吸引了马奋斗的视线,这种悠哉的生活他俨然是没有经历过的。说不上羡慕,只是会感叹一下这群人投胎的技术。
不说他们未来能够在这个世界中创造出什么样的成绩,就目前这个年龄与着装来看,他们的家庭确实是起到了决定作用,最起码让他们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有机会站到这个世界的更高点去看这个世界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马奋斗看着他们愣愣发呆,从十岁起,他就几乎是一个人过活,除了每天在爷爷的责骂下逃跑外,两人便没有再多的交流。
像眼前这样三五朋友一起吃喝玩乐的时候也有,但大多都是今天偷点西瓜、明天偷点番薯之类的东西一群人躲得老远,吃光擦干净嘴才敢回去。
这些事成年后就做的少了,大部分心思都堆在了那个能够让他获取利益的深山里。
同样的二十四、五岁,马奋斗的生活轨迹跟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他需要养活自己,甚至还要不停想着年龄越来越大的爷爷会不会突然来个他无法承受的病痛。
在张诗雨来之前,他相过亲,还不止一两个,理所当然的被嫌弃。不是说他年龄小,也不是说他长得太丑,只是最简单的世俗。他没有父母在身旁,又没有丰腴的存款,没有人会愿意把自家的宝贝嫁给他这样一个做过许多“坏事”的人。
再后来他就不相亲了,盖了房,守着每年都能增加一点点的存款过日子。
现在,似乎他有了一些追求不那么势力东西的资本,但仔细想想也还是势力的,最起码他不认为像张诗雨那样的女孩会脑子抽风把剩下的大半辈子搭在他的身上,搭在这个村子里。
他们的桌游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看了眼时间的马奋斗收起遐想,这悠长的时间里第一次站起身换了一个地方待着。
他不再去看他们,而是背对着他们捣鼓着自己的手机。
通过这部手机学习、接触外面的事物,是他每天都在做的事情,自从他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后从来没有松懈过。他实在是怕了,怕了二十三年前的生活,怕再默默无闻,怕相亲时那种说不出滋味的眼神。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是约定的时间。村委的账户上会多出九十万的资金,这笔钱除去与大佬刚约好的事情外还能剩下六十多万。加上村里还余下钱,勉强凑足八十万。
怎么用这笔钱,他早就想到了,只是谁先谁后在他这里还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修路是摆在首位的,不管是哪个地方,只能是先有路才能进行后续的工作。只是如果修路那也意味着,没有更多的钱去跟进最基本的配套设施。
红海村想要达到刘姐的提议、他五年后的设想差太多了。就像被命名为丑牛的湖泊,现在外貌包装是差不多了,但还是少了几组能够创造动静的动物。他想过买个十几只鹅类动物放在最中央的那个小土丘上放养着,但是又觉得太普通了些。
最重要的是想要做一个完整的生物链,必然要让村民不再对湖泊里的东西进行抓捕,就目前红海村的能量来说又是做不到的。
当他想清这些事情之后,他才知道这些东西全部垒叠在一起后会有多么的复杂。
那个微博里他的粉丝数量已经有了四万出头,村委的建设资金已经累积到了两万多,只是增长的速度与红海村需要消耗的资金比例相差太多,都快要到能够忽略不计的程度了。
沉闷的抽着烟,马奋斗的思绪快速的碰撞着,网络里能够套用到红海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在有限的资金下,他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确定这个玩意是该先做还是放到后面去补充。
漂流搁置的结果告诉他,有些事情确实要分先后。
……
“你干嘛呢?”
身体一哆嗦的马奋斗抬起头看向微微弯腰看着他的张诗雨,这一嗓子把他吓了一跳,有些尴尬的他收起手机笑道:“你们完了?”
“完了?”张诗雨一愣,这个词放在他们下饭桌了上面还是莫名的怪异,她敲了敲左手上的手表道:“别告诉我你就这样盯着手机看了两个多小时。”
看了一眼时间的马奋斗微微一愣,还真没想到一眨眼就十点了。咧嘴笑了笑的他轻声道:“收工?我带他们去休息?”
“恩,四间房。”她眨了眨眼睛压低些声音道:“不过我很意外最不粘人的嘟嘟都赖着要在我这住一晚。”
马奋斗疑惑,不知道她的真切意思,更不知道叫“嘟嘟”的女孩是谁。
“算了……”张诗雨摆摆手,转身往回走去。
马奋斗掏出烟,没事人一样的递烟点烟,娴熟无比。俨然一副“有钱就是爷!”的对付方法,也是他最熟悉的一套方式。
他默不作声的抽着烟,听着张诗雨对他们说住宿的问题。
好几分钟后,马奋斗率先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四个男人。几人在他的身后用家乡话说着什么,仿佛笃定他听不懂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