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之后,谷雨一行就向葵屋一行人辞行了。纵然葵屋的人百般挽留,都没能改变她的去意。
“你真的不再留两天么?我连旅游计划都做好了啊。”手中拿着一本龙飞凤舞的写了许多字的小本子的卷町操泪眼汪汪的抓着谷雨的袖子不肯松手。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呀。”谷雨好笑的抬起手拍了拍这个比自己高一些的少女的头。
“有这么急么?晚几天再去不行么?”
“嗯……不行呢。”谷雨拿开了她抓着自己袖子的手,握在了自己手里,“你看,藤田警官已经来接我们了呢。”
葵屋外,长相凶恶的警官正一脸不耐烦的靠着树抽着烟。这次他没有像平时那样佩着日本刀,而是在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像是柱形的黑色包袱。
明明一天前才受了不轻的伤,今天就像没事人一样了——难道跟自己一样,也是有特殊起源的人么?
自愈能力远超他人的谷雨这样猜想到。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面对这个问题,谷雨没有回答——他们本就不属于这里,能像这样一起欢笑一起战斗,已经是一种奇迹了。不敢,再承诺今后了啊。
虽然没有听到直接的回答,但她的笑容却让卷町操心中模模糊糊的有了答案。
今天之后,再也不会相见的这个答案。
“……”
“那,我们就……先走啦。”谷雨又用力握了握卷町操的手,就要抽手离开了。
然而还没等她走到藤田五郎身边,就听到后面卷町操的大喊:
“我不会忘记你的!无论多久都不会的——就算变成了老奶奶,我也一定会认出你的!”
穿着像个少年一样的少女猛然回头看向身后眼眶发红,却没让眼泪落下的少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告完别了?”
藤田警官直起身,丢掉了手上的烟头准备走人。
“先声明,虽然不知道你一定要去那个地方干什么。但你要是想做什么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面对谷雨一行人,他总是无法放下戒心。总觉得他们身上有什么古怪——就好像昨天讨伐志志雄的事,明明他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该到手的罪证和资料也都到手了,却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很关键的东西。
其他的人和事都正常的话,那问题就只能出在这一行人身上了。
还有这两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的视线扫过美的不似人类的三日月宗近,落在了沉默的跟在后面的大和守安定身上。他今天没有穿昨天看到的那件熟悉的浅葱色羽织,看起来就像个无害的俊秀少年。
但他却好像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同伴的影子——这种感觉,比之前那个被谷雨叫做‘清光’的少年还要强烈一些。
他们离开了发生了许许多多事情的古城京都,再一次回到了东京。
在藤田警官的带领下,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人马并行的小路,来到了一座很小的寺庙前。
专称寺。
木质的牌匾上除了这三个字,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感觉上,是个简单到可以说是简陋的寺庙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有谷雨心心念念的目标。
曾经的新选组一番队队长,也是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曾经的主人,冲田总司的墓。
走到门前的时候,除了大和守安定还有加州清光,其他刀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在门口等候。
刀跟主人之间的关系,其实非常简单。但刀剑付丧神和前主人之间的关系,就很难说明了。
作为刀时候不曾拥有的感情,作为刀时无法倾诉的思绪。
可能会让一把刀变得不再像是刀。
谷雨看了看留在身后的身后的几人,跟在藤田五郎的后面一起走进了专称寺。
专称寺很小。
石头堆叠起来的墙很矮小,供人行走的通道也很窄小。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落魄。
或许因为这里供奉了是曾经保幕派最强武力集团新选组一番队队长的原因,这里几乎看不到香火。墓园也看不到有人上供的痕迹。
……大概在这个时代,‘冲田总司’的存在还是太敏感了吧。
渴望着平稳生活的人们,总是不愿意再想起这些曾经引起战乱纷争的人们吧——哪怕他并非主谋,只是当权者手中的一把刀也是一样。
‘新选组一番队队长’、‘鬼之子’、‘天才剑士’、‘受到队士们憧憬的曾经的主人’
这个英年早逝的年轻人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光环。
“你们最好快一点,这里可不是什么可以久留的地方。”
带谷雨一行来到这里之后,长相凶恶的警官就在墓园的门前站定,没在前进。他就站在这里,看着谷雨把先前买来的香和鲜花分给身后两个少年,然后将那两个少年推到一块矮小的墓碑前。自己却是在两人背后对着墓碑一个九十度的深鞠躬之后,走向了自己。
“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过来,就是鞠个躬么?”
远远的看着那两个少年,自称为藤田五郎的警官突然问道。
“足够了。”毕竟她只是想让他知道,‘继承了他的安定和清光的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已。
真正有话想说的,是那两个孩子。
好不容易有了思想,可以表达自己的感情了,应该有很多话想说吧?
虽然冲田总司的墓到了现代也仍然存在,但难得有机会来到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