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凯高挺的鼻梁挤着她的, 如雪峰一般, 傲慢耸立。
舒颖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这反而予以梁泽凯方便, 顺利地从轻轻张开的唇间滑了进去, 登堂入室地扫荡了一圈, 划过一排整洁的贝齿, 终于在这重障碍之后捕捉到柔软的舌尖, 方一接触,便立刻热情地缠上去与它共舞。
立刻, 一股电流从他们接触的地方扩散开来, 传到四肢百骸, 令人不由自主陶醉其中,舒颖微微颤抖着,仿佛无法一下子接受似的, 抵住梁泽凯的胸膛, 往外推了推。
梁泽凯叹息一声, 放开她的嘴唇,“别动。”抵在身上的粉拳软绵绵的, 好像不是推拒,而是葛徐瘙痒般地撩拨。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不必用上什么力气,便从拳头只见撑开, 与她十指相握。
他紧紧地抱住怀中人, 一阵酸胀的战栗在心中鼓动着, 仿佛已经迷失方向,只有舒颖是为一的指向,她的嘴唇柔软得不可思议,身上如花蜜一样好香,放开她的嘴唇,
昏黄的傍晚渐渐染上一层层暮霭,天边浓云翻卷。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惊呼,“泽凯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梁泽凯暗叹一声,舒颖才刚刚被他带动有所回应,是什么人这般扫兴。
果然舒颖又用力推了推他,在空隙间道,“有人……有人!”
梁泽凯终于从她身上起来,看到了他身后的杭采薇。
那袭嫩黄色的身影在月色中反射出柔和的光。
等她走近了,却见杭采薇肃着脸,上前一步指责道,“你们怎么能在外面做出这种事!”
虽然天色已暗,但席天慕地就搂搂抱抱亲在一起,实在让人觉得刺眼,她愤恨地看了眼梁泽凯,终是说不出指责的话来,转而责备舒颖道,“二妹,爹以前让我们熟读《女训》《女戒》,新时代虽然解放了我们女子,但仍要爱护自己,保护自己,你就这样胡来?太不像话了!”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义正言辞,梁泽凯立刻察觉到舒颖的退缩,紧紧地攒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哪种事?”他嗤笑一声,冷冷反问,“这种事你在国外见得还少吗?”
杭采薇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乎不解他会出言反驳自己,梁泽凯又道,“何况我们只是合法夫妻,与别人都什么相干?”
“泽凯哥哥。你……”杭采薇仿佛这才发现情况与想象中有所不同,微微张大了嘴,一时语塞。
她还记得当初梁泽凯只是见了自己一面,便怎样热切地追求她。梁泽凯军人出身,不善花哨言辞,不像滩上的公子哥小开甜言蜜语,会带她去兜风,会送她昂贵的国外香水和唇膏,但真正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他从未推辞,那一腔情义,杭采薇自认是不会认错的。
一向自己跪舔的人,怎么会转而维护别人?她轻声道,“你变了。”
杭采薇看向舒颖的目光变得不友善,她真是小瞧这个二妹了,“是不是二妹妹和你说了些什么,你是不是还在气我自己跑到国外去?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给你解释。”
“你为什么出国和我没有关系,和你妹妹没关系,确实我是变了。”梁泽凯不愿和她过多纠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何况人是不是会变,你当初不是最清楚了吗?”
杭采薇又被噎了一下,她心虚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梁泽凯不予理会,握着舒颖的手不易察觉地收紧。
“你累了吗?”舒颖看到他脸上隐忍的表情,猜测他必定是站久了,觉得小腿肌肉酸痛,拍了拍轮椅的椅背,“快别站着,坐上来我来推你。”
杭采薇恨恨地怒视舒颖,此刻也顾不得她还在这里,一叠声道,“泽凯哥哥,可是我变回来了,我变回来了还不行吗?你听我给你解释。”
可梁泽凯不理自己,杭采薇眼睁睁看着他坐下来,舒颖推着他调转方向离开,不明所以道,“你们要去哪里?爹让我来叫你们去吃饭。”她在后面伸长了脖子,亦步亦趋,“爹娘在等你们,你们不去了吗?”
舒颖不确定地慢慢往前走,仿佛真的不知道还要不要去。
梁泽凯好似知道她的心思,闻言抬起头,向她露出一个微笑,“走吧,说好要来,让岳丈等久了可不好。”
杭采薇见他们往饭厅方向走,心中松了松,泽凯哥哥应该只是暂且被二妹迷惑了,一定是。
他一定还喜欢自己,等他明白了自己的好,必定会重新回到身边,否则她从国外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梁采薇贴上去笑道,“泽凯哥哥,我刚才看见你的腿似乎好了?你能站起来了!”
她露出欣慰的微笑,似乎在替他高兴,“我就知道,你一定大人有大福,其实本来哪里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我看是这些医生医术不精,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就来恐吓你,有的人被活活吓死,原本好的病也一蹶不振,他们只要好好休息,就一定能恢复健康。”
舒颖不由侧目,出言解释,“你说得容易,泽凯已经伤到了脊椎,再差一点他可能就会彻底丧失下半身的功能,即便这样我们每天都在进行康复训练,他得忍受着你想象不到的痛苦,一步一步学习怎么站立,怎么行走,能恢复到现在这样,已经非常难得,根本不是像你说的,光躺着休息休息,什么都不做就会自己好起来,绝对不可能。”
杭采薇似懂非懂,有些专业术语她听都没听过,但眼睛总骗不了人,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