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如果做得不错,可以转去带艺考班,忙一点苦一点,但收入会大幅提高。
夏勉的学校也在大学城中,他租的房子距离两人上班上课的地方都不远,所以他不同意李笠去住机构安排的宿舍,他让李笠住在他的房子里,和他一起睡仅有的一个房间。
单身公寓挤入两个人,李笠的行李箱摊开,个人私物填满了夏勉独自一人无法填满的空间。
床是一米五的尺寸,靠墙摆放。一个成年男性睡稍显宽敞,两个就有些拥挤。李笠睡在靠墙那面,夏勉每晚都拥着他,在秋夜的清凉中用紧贴的身躯闷出热汗。李笠迷迷糊糊睡着,偶尔会热醒,轻轻挣一下,换来夏勉收得更紧的怀抱。
夏勉要上课,花大把时间在图书馆刻苦自习,社交,还要参与项目组和竞赛。
李笠则要教课、备课,和学生打交道,主动包揽公寓内的所有家务活。两人的时间都排得满满当当,是悠闲惬意的夏日看不到的另一副模样。
李笠休假时夏勉不一定有空,夏勉得空时李笠极有可能被艺考班叫过去帮忙。两人不在筋疲力尽的夜里做爱,而是抓紧时间在一天的计划还未开始的清晨纠缠。
公寓不是别墅,夏勉在任何一处都可以压倒李笠。客厅兼餐厅内摆放的小沙发沾染了李笠最多的体液,他时常吃着吃着早餐就被夏勉夺走碗,按在沙发上又急又猛地做一次。如果时间来得及,就做两次,并将吻痕留在显眼的位置。
培训机构里的人都知道李笠有“男友”,两人同居在一起,性生活过得极其放肆。
他们背地里猜测这个“男友”是a,是大腹便便的猥琐老男人还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李笠会在休息间隙拿他那台半个巴掌大的直板机打电话,语气温柔乖顺,一声声着“您”,所以众人推测他的“男友”就算不是猥琐老男人,年龄也一定大他很多。
某个加班的深夜,夏勉开车来机构接李笠,第一次在他的同事面前露面。众人才知道李笠的“男友”是年轻帅气的,穿着讲究,气质出众,一看就是好家境好教养的人。
“李笠,不介绍一下吗?”同事笑着调侃,“是不是你男朋友?”
李笠吓一跳,因“男朋友”三个字慌了神。他摇摇头,解释说:“是朋友。”
“真的?”
“真的只是朋友……”
李笠看向夏勉,见他沉默着,对李笠的说法没有异议。
驾车回公寓的路上,李笠的心悬着 ,始终对称谓问题心有余悸。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自己和夏勉的关系。如果有人问起来,他将夏勉说成“我老师的儿子”,一定是最妥帖最不出错的答案。
十字路口,夏勉停车等红灯。路边的冷光照进车窗,映得他的脸半明半暗。
“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他说。
李笠愣了愣,心口突然揪起来疼:“对不起,我一时说快了……明天上班我会和同事解释清楚。”
“你明天几点上班?”
“八点。”
“能请假吗?”
“……如果我实在没空,可以和下午的人换一个班。”
“那就换班。”夏勉的语气近似于命令。
深秋风凉,门窗紧闭的公寓却热得像是已经过去了的三伏天。
刚进公寓的门,夏勉就将李笠拽进房间,翻找出曾经用在李笠身上的道具,眼罩、口球、跳蛋、手脚铐,一个都没有少。
“都能自己戴吧。”夏勉靠在墙边,冷眼旁观道,“自己做来试试。”
道具熟悉而陌生,李笠看着它们,第二年暑假被夏勉抛置一旁整整两个小时的回忆尽数翻涌上来。他记得那些不自控、不可见的快感,它们像蚂蚁一样侵蚀他的骨头,将他啮得千疮百孔。
“不愿意?”
夏勉问出了和当时一样的问句。
李笠眨眨干涩的眼睛,拿起口球看了一会,估摸清楚尺寸后,就“啊”的张开嘴,用指尖推着硅胶球咬进口腔,再系上脑后的皮绳。
唾液快速分泌,很快就会顺着下唇流出口腔。李笠有些发抖,跪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才迟缓地脱去上衣外套和裤子,向前趴跪,用手为自己扩张。
夏勉早晨刚和他做过,前天早上也做过。如此频繁的被使用的地方,想用手指捅开并不困难。
李笠用手挡着脸,却忽略不了夏勉的视线。那是一道抽离在外的视线,不随他一起沉浮欲海。他忍着羞耻用三根手指将自己chōu_chā到能发出水声的程度,胸口起起伏伏,伸手去拿跳蛋。
开关打开,小椭球震得他手心发麻。他将跳蛋抵在穴口往里推,进入得比想象中顺利,几乎不需要他用力,张合的穴口就主动将跳蛋吸了进去。
李笠腰一塌,拽着床单剧烈喘息。
口水垂坠下来,一滴滴落在床单上。李笠视线朦胧,眼泪不知什么时候也掉了下来,流得远比唾液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