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拽着我跌进车后座,我扭头看去,身后那辆绿色出租的车门刚刚关上,掉了个头向着与医院的方向驶去。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疑惑地问身边的王震道:“咱们这是去哪?”
他一边对着后视镜整理着头发一边道:“去我家。”
我哦了一声,手机在裤兜里疯狂地震动起来。我心一沉,忐忑地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着路叔来电。王震啧了一声,我咬着嘴唇,心不安地在胸膛里狂跳:“接不接?”
王震向车后望望,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车后伸手按住那个红色的圆圈滑动:“接了你又能说什么呢?说王文远已经先人一步把玉抢走了?”
我叹了口气想径直把手机关机,但思索了一下还是给路叔发了个短信才按下了关机键:玉在你的老同事王文远手里。
此时晚高峰刚刚过去,黑色带点儿湛蓝的天空中闪烁着几点繁星,红男绿女挎着包三三两两说说笑笑地等待着绿灯亮起,发亮的闪烁着的广告牌竖立在公交站或是大楼的顶端,不远处时有时无的音乐和车水马龙的声音混合在一起飘进我的耳朵里。
王震的家离医院并不是很远,出租车拐过两个弯,驶过三个红绿灯后在一扇不起眼的铁门前停下,门口有个保安把上半身放在桌子上,两只胳膊肆无忌惮地伸展开来,手指在手机上滑动着。
王震付了车钱跳下车,冲着一旁的张思远和王霖朔叫道:“你们速度倒不慢嘛。”
张思远咧嘴一笑:“这不是形式紧迫嘛。一路上我紧催着师傅紧赶慢赶,二朔却觉得我烦的够呛,生怕出什么意外。”
王震同那保安打了个招呼带着我们向铁门里走去。他带着我们在楼房与树木之间转来转去,我彻底被他绕晕了,迷茫道:“你家到底住哪里?”
王震一指正前方的小楼道:“从这儿进去上五楼。”
张思远在一边接话道:“他家住小区最里头,绕来绕去半天才能找到他家所在的那栋楼,我不会告诉你我之前来的时候迷路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什么搞地下工作的,住宅都要选那么不方便找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