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的古鸿显然伤得不轻,便是没多时,便已然坐不住了,只觉得他身子一轻,便是一头栽下马去。
待到自己有意识时,只觉得自己腹部依然阵阵作痛,便下意识要去捂住自己的伤口,但随即伸向自己腹部的手便被一只手抓住,再睁眼看去,此时天已蒙亮,只见得查雪柔此时正坐在自己身旁,用手抓着他的手腕说道:“小心啊,我刚替你包扎好。”
古鸿闻言,便低头看去,只见得自己的腹部确实已然缠了一条白布,这白布样式分明,便是与查雪柔的衣服相似,古鸿看向查雪柔,也确实见她衣角一处明显少了一块布,顿时说道:“查姑娘,你……”
但不知为何,古鸿刚一开口,却听查雪柔不知为何红着脸说道:“你受了伤,我肯定是要检查你的伤口的,虽然伤口还是有些深,但是没有砍入腑脏,我用随身的药替你止了血,但是还是要尽快去到嘉兴,找个大夫看一下。”
虽然不知查雪柔为何会脸红,但是古鸿还是微笑着谢道:“多谢你了,查姑娘。”
“别谢我了。”查雪柔脸的红晕依然不退,只听她说道,“只是我不明白,那个易青刀法分明如此厉害,为何砍你的这一刀这么浅?”
古鸿想到易青方才一出手便把那匹马直接砍成两截,但是与自己交手之时,却处处被压制,如果他当真刀法快如闪电的话,那么自己便是根本毫无机会的,也是疑惑道:“之前跟他交手,我便觉得他好似并没有那么厉害,难道说他有意放我?”
“这怎么可能?”只听得查雪柔说道,“他一出手便是斩了那匹马,若其后又故意留手,不是有些可疑吗?”
古鸿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但是究竟如何便是毫无头绪,想了一会儿,忽而又诶了一声,只听查雪柔闻言问道:“怎么了?又有什么发现吗?”
只见得古鸿摇了摇头说道:“薛姑娘去哪儿了?怎么一直不见她?该不会……”
查雪柔听得古鸿提薛忆霜,不由好似感到一阵失落,连她自己都一时没有察觉,但是这种感觉便转瞬即逝,只听她说道:“放心,我早就跟薛姑娘商量好,便是让她等不到我们便先去嘉兴等我们。”
“哦,吓我一跳。”古鸿闻言便自言自语道,随即又摇晃着身子想要起身,查雪柔见状便赶忙前扶他:“你做什么?”
只听得古鸿边被查雪柔扶着站起,边说道:“我们在此耽搁了一夜,便是不能再作耽搁了。”说罢,便缓缓走向一旁的马。
查雪柔见状不由叹道:“瞧你这样子,还要硬撑。”话是如此,但依然还是将古鸿扶了马,随即自己翻身一跃,随即对着古鸿说道:“你抓紧我,我们快些赶路,先到了嘉兴给你找个大夫。”
古鸿虽然很是担心薛忆霜,但是此时听得查雪柔之言,不由得还是颇感欣慰,便是由得她带着自己策马前行。
马儿奔驰,古鸿靠在查雪柔身,嗅着她那略带桃花香气的发间,一时之间,有些出神,便是这么一路,二人没有多言,行了半日,终于来到嘉兴。
不由分说,查雪柔便将古鸿待到一家颇大的医馆,大夫好似识得查雪柔一般,便是对她礼貌有加,便知古鸿是她的朋友,也就竭力医治,幸得古鸿伤势不重,待到处理了伤口,经由缝合以后,便又开了一些药给古鸿便也了事。
见得古鸿没事,查雪柔这才舒了一口气,此时却听古鸿在一旁开口道:“查姑娘,你还是快去烟雨楼吧,我怕薛姑娘等得着急。”
查雪柔闻言,脸色顿时又是一沉,但是也没多说什么,便是对着古鸿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你便自己养伤就是,我与薛姑娘约了三天。”
“不是啊。”只听得古鸿说道,“她独自一人,若是再碰到易青等人,便又如何是好?”
查雪柔眼看着古鸿这般焦急,心道也是此理,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快,便是怒气冲冲起身说道:“我知道了,我去就是!”说罢,便转身离去。
见得查雪柔去时面露不悦,古鸿当真不知她为何不悦,只见得那个大夫摇了摇头叹道:“便是从未见过査小姐如此神情。”
“什么意思?”古鸿闻言不由问道。
那个大夫看了一眼古鸿,便又是一阵叹息道:“枉査小姐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你这个傻小子?”
“看我?”古鸿闻言不由急道,“大夫,您误会了,我与查姑娘只是朋友而已,我们……”
话未说完,便是见得大夫摆手将他止住随即说道:“老夫是过来人,看得通透,我看啊,就你小子傻才看不出来。”说着,只见得大夫又拿着草药,去了后院。
“查姑娘喜欢我?”待到大夫走后,留得古鸿一人躺在内屋的床,心中不由想着,一时之间,便是有些茫然,不知是喜是忧。
而查雪柔,便是刚到得烟雨楼门前,便见到薛忆霜一脸茫然地坐在烟雨楼门前,眼看着查雪柔走近,没等她打招呼,便前扑在查雪柔怀里哭道:“查姐姐,吓死我了,我当你们真的出事了。”
查雪柔不想薛忆霜如此担心自己,一时之间便莫名对于之前古鸿急着让自己来找她时那种不悦的情绪心生愧疚,于是便忙拍着薛忆霜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你这傻丫头,为何不在里面等我们?”
只听薛忆霜一边哭一边说道:“我没钱啊,而且我答应过你不再骗人钱财的,但是我又不敢乱跑,所以我只能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