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如今已在我们手中,他即便知晓我非杨泽,也再无法动摇。”
此一时彼一时也。
可是即便是这样,那也够引天下人侧目的,届时皇帝能光明正大革魏景官职,益州虽仍在他们手里,但这出头鸟是当定的了。
这还是小事,其实邵箐另有隐忧,既“杨泽”非杨泽,那他究竟是谁?她更担心的是,魏景的真实身份过早暴露。
这事夫妻俩早早讨论过了,虽取下益州已算有了暴露真实身份的资本,但眼下并不是多好的时机。
魏景没死,这靶子比济王和桢泉军还大,皇帝必竭尽所能歼之。益州是易守难攻,但常言道久守必失,非长久之策。
一想到这个,邵箐就坐立不安。
魏景轻拍着她的背:“别怕,安王即便查实杨泽身份,也非一时半会能成的。”
这么一段时间里,他可不是光坐着不动的,伺机出益乃必行之事。
至于暴露真实身份这个,魏景和杨泽表面毫无关联,哪怕真生疑,也得核实,这也是时间。
“万事有我,勿怕。”
魏景亲了亲她,到了今时今日,他总不会让妻子担惊受怕的。
邵箐一想也是,她连忙道:“那咱们尽快理清益州内务才是。”
至于训练兵卒这个,不用她操心,魏景抓得很紧。
邵箐一时危机感大盛,扒拉开魏景的手臂就要回值房用功,魏景连忙一把将她拽回来。
“都申末了,再要快也不急于一时。”
入秋后天黑得一天比一天早,室外早就昏暗下来了,也就是外书房重地白日也少量燃烛没察觉而已,他示意妻子看看滴漏。
“今日忙活了一整天,正该好生歇息,养精蓄锐明日用功。”
嗯,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邵箐同意了,她还真有点累。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夫妻俩把密报收拾好,携手回屋用膳沐浴,她惦记着养精蓄税,爬上床卷了被子就要睡,谁知他一个翻身搂住人,脸又凑过来了。
邵箐一把推开他的脸,咬牙:“不是说了好生歇息么?
怎么又来了呢?
话说近来二人感情升温,又决定不避孕了,魏景一下子就开了禁,敦伦频频,一个月除了小日子那几天就没空过的。
床事强度和密度非常大,他倒是龙精虎猛游刃有余,邵箐却渐吃不住,抗议着要喘口气。
魏景忙道:“昨儿不是没有么?”
歇一天了呀?
他也是很心疼妻子的。
邵箐身体是歇过来的,但想想他那劲儿还是头皮发麻,瞪了他一眼:“不是说过了,敦伦过频得孕反而难些么?”
这观点是她早几天提出来的,相信魏景也向季桓询问过了。果然,闻言他一滞,剑眉立即蹙起来了。
魏景皱着眉头在纠结,邵箐刚小松一口气,谁知他却道:“算了,你不是说了,我们都年轻不急于一时么?”
季桓说机会确实比克制的小些许,但却不是不能,多费些时日就是,顺其自然好了。
魏景瞬间下了决定,被子一掀人就钻进去了。
邵箐张嘴没说得出话来,“唔唔”两声就被他扯了衣裳,后面就由不得她了。
被翻红浪,鸳鸯共枕。
嘶,这人!
没办法,邵箐只能愤愤捶了他两下泄愤。
……
不过说到底,魏景还是很心疼她,自那日起就收敛了好些,不再连日求欢,床事强度也降了好些,保持在邵箐较舒适的范围内了。
这么一来,邵箐倒心疼起他隐忍了,敦伦时多有主动配合,又同意他解锁了好些新姿势,他畅快极了,反成意外之喜。
夫妻夜间和谐融洽,日间却更加忙碌。
安王的查探还在持续,一副不挖到蛛丝马迹誓不罢休的模样,让二人紧迫感大增。
理清益州内务的速度更快了。
于此同时,洛京的消息不断传回。
周原出了洛京以后,拖拖拉拉地往益州而来,一忽儿路见不平受伤,一忽儿又抱恙染病,走了一个多月都还没踏入益州。
邵箐猜得没错,这人惜命。
只是再怎么拖拉,还是得往前挪的。赴任期限就三月,三月一到,怎么也得出个结果的。
皇帝命人催促了多次,周原大概也很明白自己得罪皇帝了,但他还是不想死。于是,在接到告身的两个半月之后,他将将要挪到益州关口的之际,他索性摔断腿,还将脸拉了一个大口子。
“周原上了奏章,自言腿伤无法赴任,且如今又容貌有损,羞愧之极,故而请辞。”
此时容颜有损,是不能被荐为官的,周原知道自己回不了洛京了,索性辞官归乡。
魏景将密报递给季桓等人,淡淡道:“皇帝雷霆大怒,又任命太史卢吉为益州牧。”
很戏剧性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