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语气中难掩骄傲。
他确实很了不起的。
“真的吗?你真这么觉得吗阿箐?”
魏景心花怒放,旁人说一千句一万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都及不上这一句,尤其邵箐毫不掩饰的骄傲小表情,更让他欢喜极了。
心下大畅,加上分离半月,当夜床事来得又急又凶,邵箐惦记着自己是来处理政务的,连踹了他好几脚,他这才收敛了些。
事后他殷勤伺候梳洗,摸了摸她瓷白柔腻的的平坦小腹,他道:“咱们若能先有一个女儿,那也是极好的。”
这话题夫妻俩常讨论,邵箐听着也不诧异,撩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懒懒道:“儿子你就不喜欢啦?”
她也低头摸了摸腹部:“可是我还没怀上呢?”
月事刚过去没几天。
没避孕已经半年出头的,但一直未怀上,不过邵箐也没担心,因为颜明来诊过脉,说二人身体康健,放轻松就是,孩子自然会来。
魏景对此也不以为意:“急什么呢?机缘到了就有了。”
他忙忙解释:“儿子我也很欢喜,和女儿一样的。”
之所以特地提起女儿,全因张雍。
张雍昨日接信,他夫人替他生了一个小女儿。他好几个儿子了,才得了这么一个闺女,大喜过望,唾沫横飞反复说了大半天,魏景都有所耳闻,联想了一下,也有点心痒痒的。
被邵箐反问后,他觉得自己想法不对,很是认真地反省了,并道:“女儿我教她读书识字,儿子我教他骑马射箭,总之,我们的孩儿都是好的。”
一点昏黄烛火,映照着黝黑的瞳仁,他说这话时眸中有亮光,唇畔柔和的笑意掩不住。
邵箐一颗心软软热热,微笑亲了亲他。
魏景立即回吻,气喘吁吁分开,他又想起一事,忙和妻子商量:“阿箐,我们以后若有幼子,可能过继到我皇兄名下?”
他是必不欲兄长绝嗣的,但时下过继,可是从礼法根本上割裂的,小儿子日后承继的就不是夫妻俩的香火了。
因此,魏景觉得极亏欠妻子。
邵箐却不在意这些,不过就是一个名而已,这情况她生的儿子还能被抢走么?况且魏景家这情况,她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的。
只都这样了,他也没有自己拿了主意,而是认真和她商量,甚至带些恳求,邵箐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们若有幼子,就过继给皇兄;若无,就过继幼孙。可好?”
好,好极了!
魏景心坎无处不熨帖,搂着妻子吻了又吻:“阿箐你真好。”
……
夫妻小别重逢,夜间缠绵难舍难分,白日却不得不各自忙碌。
接下来的五六日,还是平静得很,邵箐问过战况,魏景道得等待最合适的战机。
她一听即懂,攻城比守城难,想以最小的代价驱逐敌军,战机很关键。
其实魏景说是等待,还真是的,他早早看好了一个必会出现的战机,正耐心等待着。
安王近二十万大军驻扎巨丘城,这二十万人马一天消耗的粮草数目是惊人的。偏安王来时是急行军,全军只带几天口粮。
这巨丘城原来的存粮绝对撑不久的,等不了多久,必定得从后方运粮草至前线。
平阳东南大部分关隘都已落入魏景之手,安王的运粮路线真没什么选择,偏偏这粮道上还山多水多,极易设伏。
卫诩都直接说了,粮车笨重,难以挪移,敌军的火箭攻势却是极易得手的,己方身处劣势,偏面对的是杨泽这么一个强敌,建议安王做好两手准备。
后续能反攻成功固然好,倘若不然,那就得最大限度保存实力,退出平阳。
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意孤行深陷其中,此乃鲁钝之举。
安王脸黑一阵青一阵,最终招来将属谋臣,连连商议。
巨丘城的存粮,最终还是顶不住了,安王下令,从汉寿郡调运粮草。
为防遇伏,也为了更容易运输,这粮草是小批量运输的。但一连被突袭焚毁三次,安王大军也不得不出了。
……
“前军疏散,后军紧缩,安王果然打着若不胜,即率大军退回荆州的主意。”
高高的山峦边缘,立着数骑,中间一骑正是魏景,垂眸扫视下方潮水般奔涌的敌军,他淡淡挑唇。
所谓前军疏散,后军紧缩的布置,在平地上是根本没办法发现的。但站在高高的山峦上,却一览无遗,再无法遮掩分毫。
和魏景战前预料的一样。
他冷冷一笑:“传令,按先前议定计策,立即进军!”
虽他大战策是驱逐安王,但若得了机会,当然尽可能地歼灭敌军。
……
安王虚晃一枪,立即传令,按原定计划兵分两路,分别从覆盘道和直阳道急退。
他和卫诩一人一路,他率九万大军火速退往覆盘道。
很顺利,走了半个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