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
霍宁珘今天怎么一而再的……她明明记得,霍宁珘在行军的过程中不近女色,上次从归德从京的路上,他可一点也没有分心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而且他今晚应该会很忙,她早前就看到他案头的那堆文卷了。
“当然是做马车里没做完的事。”他微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道:“没有人会进来。”霍宁珘可不似陆莳兰想那样多,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不行。”陆莳兰立即反驳,试图逃走。
霍宁珘微微蹙眉,不明白她今晚为何挣扎得这样激烈。但她不知道,她越是这般,男人越不想放开。
他没有带她去榻上,而是顺势将陆莳兰困在紧闭的窗扇前。两人依旧是站着的,他解开她腰间束带,再稍微用力一扯,她的衣物便顺着光洁白嫩的长腿滑落在地。
霍宁珘也讶然微怔,借着被他熄了两盏灯后室内微光,低头打量着这玲珑玉雕般的诱人丽色。
她居然……除了中衣与外袍,里面……难怪了,紧张抗拒成这样。霍宁珘眼睛微眯,心情顿时好极。
陆莳兰则相反,整张脸红得像要烧起来,这情景,简直就像是她费尽心机勾引他。
果然,霍宁珘的目光移回到她脸上,与她对视片刻,意味深长道:“陆御史实在叫我意外,你这是……?”
陆莳兰看看霍宁珘可恶至极的笑容,立即别开眼不愿再看,窘迫得舌头打结:“我,不是你想的……”
她随即听到头顶传来男子低沉愉悦的笑声,还没等她解释完,已经被他低头用唇堵住了嘴。
短暂的纠缠后,霍宁珘将这总是迷惑他心神的女子抱起来,走向榻边。
***
被陆莳兰所牵挂的父兄,尤其是被霍宁珘派人遍寻不着的陆连纬,此时却是在一处宫院中。
“陆叔。”萧隐提着陆连纬最喜欢的酒“雪琼英”,慢慢来到园中的人面前。
陆连纬看看萧隐,面无表情,问:“殿下准备将我关到几时?”
“对不住,陆叔。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陆叔谅解。但请陆叔放心,等我接来莳兰之后,立即就放陆叔出来,让你们父女团聚。”
陆连纬虽然是被萧隐软禁,却的确是过得金尊玉贵,这处宫室布置得华奢就不说了,连伺候的人也是极为妥帖周全。但就是限制了他的自由。
陆连纬笑了笑,那眼神却是没有笑意,道:“莳兰既然已选择离开,那就说明她不想留在殿下身边。殿下何必强人所难。”
萧隐慢慢道:“陆叔请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娶弥宣,只会娶莳兰。”
陆连纬不置一词,也不再看萧隐,萧隐又坐了一阵,见陆连纬实在不愿与自己交流,在一片寂静中,自是又离开。
陆连纬取过萧隐送来的酒来独酌,他的确不想再事事听从陆伯爷的摆布。之前本是独自离开了,却受到来自东夷的追杀,谁知萧隐的确是洞悉过人,虽说是救了他,却又将他带回软禁。
这“雪琼英”酒性颇烈,陆连纬自是喝得大醉,极低声自语道:“莳兰,我从前不敢亲近你,是觉得对不起你,害怕见你。”
“我其实一直都是个懦夫,一辈子都听从你祖父安排,像个傀儡一样地生活。”
“你祖父从最初就不喜欢你娘,想让我跟你娘合离,跟你后母成亲。我原先没有同意,后来,因我有一次喝了带药的酒后,错将林氏将成你娘,碰过她。你娘第二日就开始筹谋,不久就离我而去了。”
因此,陆连纬在知道陆伯爷在女儿的酒中下药后,才会那样怒不可遏。
“莳兰,你与槿若要是知道你们的爹比你们所想的还要无能,会更失望吧……”
***
陆莳兰已记不起昨晚是何时入睡,完全不知他到底弄了多久。总之,她迷迷糊糊伸手往腿心探去时,一片滑腻,还有些微微肿痛。两条腿更麻木得不是她自己似的。转眸之间,床榻更是狼藉。
但她那时很快又睡过去了。清晨醒来,陆莳兰被拥在一个温暖强健的怀抱中,这时虽感觉大腿根酸痛,却是干净清爽的。她的行李也“终于”到了,被霍宁珘给她从里到外换了一身。
这日,她当然就没有再骑马,一直在马车里睡觉。
就在这日,陆槿若也看到了霍宁珘送来的信,简直是怒火盈天。
那送信来的亲信便问:“大公子,这……信上说了什么?”
陆槿若便道:“霍宁珘大意是说,他与莳兰两情相悦,两人木已成舟,他想给莳兰正妻之位,迎为皇后。但我的所作所为,令莳兰的立场尴尬,极难自处,让我不要再助东夷,成为入侵中原的罪人。”
“但谁知道是真是假!”陆槿若冷笑道:“霍宁珘那样狡猾的人。说得好听,我怎知道他是不是会真的娶我妹妹!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