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名为静。”
“冀国有什么好!”姜衡勉强听孟玥讲完,脸上满是不悦,“虚伪的国家!我早就在父兄讨论国事的时候听说了,那个冀国,想打我们夏国已经很久了!因为你们琚国与夏国交好,他们想削弱我们二国的关系!才娶了你姐姐过去!”
“但是姐姐她与那二公子是真心……”
“什么真不真心,都是他们的阴谋诡计!但是他们还是太傻了,以为这样就能拉拢你们琚国,你父王还不是怕影响我们的关系,这才巴巴送了你过来!”姜衡一时气急,把心中对冀国的不满全部宣泄。
孟玥忽然没了声。
姜衡看了她几眼,心下也知自己话说重了,但心中却闷着一口气,不肯示弱。
纵孟玥脾气再好,此时却也是真的生气了。她冷着脸快步走过了姜衡,停住了,忽然又转头。
姜衡正以为她会折回来示好,心下已经想好了原谅她的说辞,却见孟玥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情绪,缓缓吐出这些词句:
“我不管你对冀国有多么大的偏见,在我眼中,冀二公子,我的姐夫,是全天下最温柔体贴的男子,他对我姐姐特别好,姐姐和他在一起很欢喜;冀大公子是最有豪杰气概的男子,他的骑术刀法,足以平天下!”
孟玥说完,深深喘了几口气,扭头走了。姜衡在原地冷冷哼了一声:“温柔体贴?他送过你止痒膏药吗?豪杰气概?他在深林中射过鹿吗?”
姜衡哼唧了半天,终是觉得心中忿忿,难以平复,又往宫门处跑了。
琚国车队早已经走远了,最后一队车骑也不见了踪影,唯城门上的旌旗萧瑟飘动。姜御仍然站在原处,雪青衣摆亦迎风而起,他望着远方,似一座山,一动不动。
姜衡觉得奇怪,跑过去围着哥哥叫唤:“大哥,你不无趣嘛!你不会一直这么站着吧?该不是被什么魇着了?你怎么不理我啊!”
姜衡闷闷哼了一声,赌气拽了拽哥哥的袖子,忽然一块白色手帕飘了出来,姜衡眼尖忙捉住了它,上面没什么花纹,只简单绣了几个小字,“君子玉琼。”
作者有话要说: 姜御和孟琼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相悦难1
小孩子闹的矛盾,解决倒也容易,姜衡又在孟玥院子的围墙上摔了几次,两个人又和好了。
自孟玥来夏,已经好几个月了,天气已经凉了下来,正是秋意浓。
夏国物产丰饶,以渔猎山伐为业,最是不少果蓏蠃蛤,滋味鲜美。
姜衡捧了一餐盒,里面盛着新鲜瓜果,往孟玥的质子宫殿赶去,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几声笑语。姜衡放慢了脚步,缓缓往里面挪去。
似乎有男人的声音。
姜衡探过脑袋。
正见孟玥对面坐了一个男子,身着月白色衣衫,看样子已经有二十岁了,是个大人,背对着姜衡的方向,看着动作还算规矩,姜衡便强闷了口气,大摇大摆走了过去,把食盒狠狠往桌上一放。
“孟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孟玥惊了一下,随即展颜笑开了,忙给姜衡介绍道:“这位便是我的姐夫。”又对男人说道:“这位是夏国的小公子。”
“冀二公子?”姜衡眉毛一挑,当着孟玥的面,他才堵住了接下来满腔的不满,没有再言语。
邹车起身,柔和面容上带着浅笑,向姜衡作了一揖,尚未搭话,姜衡便已经抢先,“冀公子何时来的夏国,我竟不知道。”
“三日前。”邹车答道,低头看着姜衡。他年及弱冠,身材自是比姜衡高了不少,姜衡便不得不抬头看着他,却是眼神炯炯,不肯示弱,自成少年郎的意气骄傲。
“三日前?哦,那天我出去打猎了,不知道你来了。”姜衡语气张狂,昂着头叉着腰,无视孟玥给自己使的眼色,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邹车的笑容略带了几分忧伤,眼中似乎还有妒意。
像姜衡这样,受父兄疼爱,才能养得出这般不羁的性子吧。
“无妨,你此刻不是知我来了吗?”邹车仍是温和态度,轻轻拽姜衡的衣袖,想把他拉到座上,姜衡一甩手,自顾自坐到了邹车原先的位置。
“前不久琚国才来访,这冀国也赶来一睹我们夏国的风姿?”姜衡拿起一个山果,嘎吱咬了一口,腰板挺得笔直,神色扬扬,看也不看邹车一眼。
“姐夫,你这里坐。”孟玥冷着脸,正要把自己的位置让开,邹车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往边上的座位坐下来。
“这次是我的妹夫,知国的三公子,想要来拜访夏国,同行的还有在下的亲妹妹小楠,这……”邹车顿住了,面露难色,还是继续说道,“你们都知道的,我妹妹和妹夫……咳,所以我准备一同前行,怕逢月欺负小楠,也顺道来看看我的妻妹,阿环她念叨玥儿很久了。”
姜衡点点头,倒也收敛了不少敌意,但心眼里对这庶公子邹车喜欢不起来。
“逢月?那千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