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毛啊?感情你是问着玩儿的?架势做得这么逼真就是为了耍我哟?”银子拍桌子到“别看我现在饿着肚子,要收拾你个臭警/察还是容易的,不是我吹,你那对青光眼分分钟给你升个级。”
“那是什么?”
“青光熊猫眼。”
土方憋不住笑出来,瞬间又用咳嗽掩饰住了“我已经让人去买了,还有蛋糕,放心吧早餐会让你吃饱的。”
“在东西回来之前,咱们先把该说的事说清楚吧。”
见银子被安抚住倒回了椅子上,只是姿势软踏踏的。一贯看不顺眼这种懒散坐相的他居然这次不觉得看了难受,强迫症也没犯。
“咳!如我刚才所说。”土方咳了一声“一般的被骗少女,被解救之初都难以相信事实。因为罪犯往往是在别人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唯一伸出援手的那个人,当然被倾注的所有的信任感。”
“但相信我,那些都是虚假的。当你慌忙之中选择一头扎进去的时候,本身就丧失了基本的判断能力。没有经过自己警惕意识筛选的信任多半是虚伪的。”
“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无法接受,但只要你有心的话,就会看到外面关于那家伙的通缉令多的是,别看他一副懒洋洋无害的样子,实际上这只是他卸下少女警惕的伪装。”
“从另一个未成年少女那里你应该就能得出判断,那家伙连童工都支使,可想而知能是什么好人?”
“所以清醒一点吧,这个世道可靠的还是警/察。”
听完这一席话,怎么说呢,银子再度陷入了懵逼!
喂喂!她印象中的多串君不应该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成天只知道脸红的怂包吗?这做起思想工作来头头是道,条理明晰的家伙是谁?
她哪儿想得到被攻略者和攻略者的立场差异,哪怕是同一个人,行为上也就分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
可惊讶之余她又不禁为银时感到同情,这被全世界挂的悲惨立场,出门估计都得把头捂严实了,不然指不定一个鸡蛋就招呼上来——这对银时来说是好事啊,他不就指着鸡蛋拌饭过活吗。
思维扯远了,饶是如此,作为另一个自己,哪怕摆明车马是过来消遣他的,可看不惯他被人这么欺负。
“可我听说那些罪名都是构陷的吧?某个组织增添了一项诡异的绩效奖,就是指着别人往死里黑所以构陷的吧?”银子盯着他幽幽的开口“虽说谎言说一百遍就会变成真话,可连最开始散播的人都相信了还是有点——”
土方老脸一红,脸上被那视线搓得火辣辣的,不知道是被拆穿的羞恼还是被紧盯的羞涩。
他暗自咬牙,那银毛动作倒是快,把人骗回来二话不说就先是一通洗白,看她的说法估计是来龙去脉都已经交代了。
也怪总悟当初太得意忘形,靠着雇佣的几个学生妹把那银毛诬陷进拘留所的时候为了当面炫耀就把什么都倒出来了。
当时其实是做到了有效打击敌人自信的,毕竟那家伙就是个无业游民,认真起来警/察有的是办法折腾他,所以不惧他知道一切。
可到现在——依旧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话已经说出来了,那就不能吞回去,打死也得硬抗着,土方认真起来也端的定力惊人。
他脸上完全看不出心虚的端倪,反而显得越发正气凛然,他也不大声争辩,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没有底气,而是用自己沉稳的声音语调平实淡定到“当然以自身的利益为出发点,人人都有可能说谎。”
“犯罪者和警/察必然是各执一词,但我只希望你能将自己摆在客观的立场,抛弃主观上的偏颇认真审视一下这件事,不是根据别人的牵引,而是你自己经过判断得出的结论是什么。这才是对我们来说最欣慰的。”
银子都已经无力吐槽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向之前的多串君道歉——认为您只会暴力执法实在是太失礼了,原来只要人家想,照样能塑造出让人安心的警/察形象。
看那措辞,句句都是为人着想,字字不露却让人不适的强迫性,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做到绝对尊重别人想法,可实际上一开始就将自己立于了一个不可撼动的公正立场。
这要不是银子知道银时是个什么德性,他有那贼心也没有那贼胆,不然也不会沦为冲着自己都下的了手的老光棍。说不准还真被多串君带偏相信白毛不可信了。
可关键是那白毛就是她自己,每每被提及的时候银子都有种隐隐的被戳了一刀的感觉。
正想反驳他,会客室的敲门声就响起了。
“应该是你的早餐回来了!”说着土方起身去开门。
银子一听草莓牛奶和蛋糕到了,哪里还记得替银时辩论这回事?想想那家伙都快修炼成魔导师了,一时把持不住也正常嘛,总之肯请她吃东西的多串君这会儿说什么都是对的。
但多串君现在却遇到麻烦了,他打开门,正要骂山崎磨蹭到现在才回来,就看到门外总悟提着一塑料袋的早餐,自己已经擅自拆开一包吃起来了。
他当着土方的面大大的咬了一口手里的蛋糕,嘴都被塞得嘟起来了,还一脸让人火大的天真样含糊到“土方先生,刚在门口碰到山崎,他让我帮忙把东西送过来,说是怕撞破某人以权谋私骚扰女性被灭口,所以不敢过来。”
放屁!绝对是山崎那蠢货对你不提防一问就什么都说反而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