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比坐公交车快一些, 哪怕上班高峰期堵了车。
“好,谢谢, 我现在就去。”
虽然不知道院长叫他去是为什么, 不过裴嘉裕猜测左右也就是艺术展或者学校内部要安排什么画展之类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因为裴嘉裕独特的风格与天赋,院长是比较喜欢让他多跟学生们交流的,希望能让在专业领域还有很大发展空间的学生们对艺术的理解更深刻些。
毕竟像他们这样搞艺术的人, 其实很多作品跟情绪感情是有很大关系的。
当然,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裴嘉裕性格内敛态度端正形象也优秀, 简直就是裱个框就能挂在走廊里供学生瞻仰的那一款。
裴嘉裕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外,门是开着的,裴嘉裕敲了敲门板,而后双手交握垂在腹部, 认真等着院长的回应。
夏院长是个五十来岁的老爷子,跟裴嘉裕岳父宋老先生是师兄师弟的关系,交情不错,哪怕宋老先生已经退休多年了,夏院长还是对这位师兄很是尊敬,连带着对裴嘉裕也多有照顾。
听见敲门声,夏院长抬头看见是裴嘉裕到了,当即放下手上的钢笔,双手交握搭在桌面上,笑着点头让裴嘉裕进来。
“听三师兄说五一你跟明月丫头回老家了?你爸妈身体怎么样?”
夏院长跟宋老先生是拜在一位师傅门下,宋老先生排行老三,夏院长则是排行十一,两人一把年纪了还是习惯了这样称呼彼此。
裴嘉裕弯着唇角浅浅地笑了笑,“谢谢夏院长关心,我爸妈身体不错。”
知道裴嘉裕不是个会客套寒暄的,夏院长也没多废话,低头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伸手递给裴嘉裕。
“你看看这封信,这是我从教导处那边拿过来的。”
裴嘉裕接了信,看完以后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惊诧,总之最后就是茫然加纳闷。
不过还是要解释清楚,裴嘉裕重新把信叠好装回信封里,严肃地看着夏院长双眼,“夏院长,从留在母校任职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一名学生过度亲密过。”
想了想,裴嘉裕正儿八经补充一句:“无论男女学生或同事。”
夏院长看裴嘉裕严肃的模样,手肘撑在办公桌上托着下巴失笑,“嘉裕,要是我们学院信不过你,这封匿名举报信也不会最后转到你手里。”
说完,夏院长收敛笑意稍稍坐正,“不过这也说明有人对你怀有不满甚至怨恨,最近这段时间你小心一点,我们会尽快调查出这封举报信是出自谁的手。像这种仗着可以匿名就胡乱造谣生事的人,学识能力再好人品也值得怀疑。”
说是匿名,其实要查还是很简单的,不过平时学校并不会这么干。
只不过这回这封举报信太过分了,除了诬告身为教授的裴嘉裕外,信里居然还牵涉了数十名学生,简直就是想要把跟自己有私人恩怨的人全部一网打尽。
这种行为就太过分了,因为匿名不能公开处理,但私底下严厉警告是绝对不能少的。
裴嘉裕也眉头拢成一个小川山,显然这样的事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打击,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没有做好。
夏院长知道裴嘉裕认真负责的性子,留着人安抚了几句才让人离开。
裴嘉裕回办公室的路上努力琢磨自己到底哪里可能让人怨恨,却没想出个名堂。
至于因为嫉妒所以生恨这种原因,自认为自己很普通只是运气好了点的裴嘉裕根本就没想过。
“裴老师,院长找你什么事?”
回到办公室,旁边办公桌的同事好奇地转着转椅问他。
裴嘉裕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说点事。”
这不跟废话一样嘛?不过大家同事多年还一个办公室的,也习惯了。
问话那人笑了笑,没当回事,转而跟裴嘉裕说起别的,“裴老师,我记得你也有油画专业大一三班的课吧?”
办公室里现在就他们两个人,男老师闲得无聊就想找人唠嗑。
裴嘉裕点头,“是的,等会儿我还要去给这个班上课,怎么了?”
基础课是几个班一起上,虽然人多,可因为裴嘉裕每堂课都要点名,大一这一届的点了快一年了,裴嘉裕还是能记住的。
男老师显然也觉得裴嘉裕肯定能记住,所以一听顿时来劲儿了,扭腰趴在椅背上跟裴嘉裕吐槽,“就是三班一个叫张晓萍的学生,哇也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教他们素描基础嘛,这个基础知识很简单,毕竟都是参加过艺考的,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个学生居然一整堂课连条直线都画不出来,全是歪歪扭扭的线条。更气人的是我问她到底为什么不原因认真画,她居然跟我扯什么抽象派,简直笑死我了!”
当时就把这老师给气笑了,给张晓萍规定了放假三天之后必须交十幅基础素描图,无论是物还是人的。
裴嘉裕也是听得大皱其眉,能够进入南城艺术大学的学生不说个个精英,却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