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年10月27日

在看守所剩下两个多礼拜的日子,后来我就不曾再被带去郝明亮的办公室,当然也没再看过其他令我揪心的影片。

但等待漫漫无期囹圄生涯的心情,还不停自己脑补孤身的妻子正遭受什么欺凌,比让我看那些影片、同时遭受同性恋男囚的折磨还要痛苦百倍!

二审终判,诗允没有来法庭听我的判决结果,我知道不是她不关心,而是跟我一样都被剥夺自由,只是一个在监狱、一个却在外面险恶的社会。

判刑结果没有惊喜跟意外,和郝明亮办公室里他们讨论好的一样,我被判了二十五年刑期,这些畜生还替我决定放弃上诉,判刑定谳后的第三天,就被发监到监狱服刑。

监狱在离家一百里的城市,诗允应该更不可能来探监,我几乎已经作好一辈子都无法见面的心理准备。

而且由于听多看多有关黑牢的传闻和电影,早在移监前几天,我就已辗转难眠。

像我这样软弱的白面书生,在那种地方,想必就如吉娃娃跟一群凶恶狼犬同笼,有什么可怕的命运在前方等我,只要ㄧ想到,我就会全身不自觉发抖。

发监日那天,我搭上囚车,开始默祷车子永远不要到达,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后来我改了愿望,祈求未来的室友,是和我一样斯文无害的囚犯。

但莫非定律作祟,跟我同牢的三个,竟然清一色都是我最恐惧,那种全身刺青的凶恶之徒。

站在空间似乎特别大的监房门口,我头皮发麻,两隻脚像石化一般无法跨前,狱警把我推进去,牢门立刻关起来。

那三个流氓,对我视而不见,各自或躺或坐在自己床位,滑着手机或闭目休息。

我从不知道监狱也能带手机进来,但这些已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低头战战兢兢走到自己的床边,将发配到的个人盥洗用品放好,然后像小鹌鹑般缩在自己的角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人说话或起身。

晚餐时间到,他们也各自走出牢房,我随后跟去,排队打完饭菜,依旧找了最角落的位置,默默吞着在这里的餐。

用餐时,我还是偷偷打量这里的生态,跟我同牢的那三个男人,周围各有一群人围绕,专人替他们打饭菜,还有人轮流跟他们报告事情,看起来都是这里的一方之霸。

目睹这景象,我整个人如堕冰窖,不明白狱方的安排是随机或基于什么考虑,竟把我这种软弱的菜鸟,跟大哥级的囚犯关在一起。

把食物吞完,我几乎贴着牆走,将碗筷拿去回收,又像隐形人般悄悄回监房,趁他们还没回来,拿了盥洗用品,就一路低头冲到浴场。

果然如我盘算,刚用完餐这段时间,囚犯们都还在放风,浴场里空无一人,我一鼓作气脱衣抹皂淋浴盥洗,不到十分钟就完毕,然后又快速回到监房,那三个大哥依旧不在,我总算鬆了口气,缩在床把棉被盖到头。

没多久,陆续听见有人回来的脚步,还有脸盆钢杯发出的声响,脚步声远离后,又过了约莫半个多钟头,他们才陆续又回来。

这三名外貌凶恶的老大,彼此似乎都不交谈,我缩在被窝里,直感觉一股诡谲的安静,别说探头窥视,就连翻身都没胆,久久才敢偷偷挪一下麻到受不了的手腿。

庆幸的是他们似乎也不想理我,我就这么龟缩到监狱熄灯,终于鬆了口气,总算可以大方翻身换睡姿。

平安渡过刚来的天,我忐忑的心情总算安定下来,如果在这里每天都能像这样过,我可以永远都不与人打交道,被人当空气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事。

心ㄧ鬆,眼皮也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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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脚踩在乾爽的桧木地板,眼前宽敞落地窗外,已是满山秋色。

屋内蒸腾的白色烟雾慢慢散开,露出岩石堆砌的汤池。

诗允在池中,香肩以下都被光滑水质包覆。

她也跟我一样,正欣赏着后方窗外的山景,微侧的脸蛋,苹果肌被热水蒸得晕烫。

柔亮秀髮绑成马尾,但仍有几缕乌丝从耳鬓窜落,末梢缀着晶莹水珠,构成一副怦然心动的男友视角画面。

婚前二个月,我们用信用卡红利积点换了一张双人风吕券,请了半天假,到离市区不远的知名温泉区,享受慵懒閒适的浮生半日。

我解下腰间的浴巾,胯下那根东西已经硬梆梆。

左脚下水,即使水声不大,还是扰动了诗允,她将视线转回来,立刻就发现我的生理反应,害羞地瞪了我一眼。

「我来了,北鼻」我迫不及在水中迈步接近她。

「别过来,好不容易来泡汤,就不能让我好好泡吗?」她气中带羞,模样却可爱又诱人。

「我们先爱爱,再好好泡汤」

我的性慾早被她水中芙蓉的样子撩到破表,那里还等得下去。

「不行!」

但她这次并不好商量,我ㄧ靠近,就被她拉住手强迫坐下。

「坐好,不可以乱动!不然我会翻脸!」她瞪着我认真警告。

「哎呦,可是我好想,弟弟都硬成这样了」我撒娇试图让她心软。

只怪我的性慾跟单薄的身材成反比,天生就很强,诗允已经尽力配合我,但偶尔还是会被我高频率的求欢惹怒。

「这样没有用喔,我才泡不到五分钟,等我泡满足了再说。」她拨开我朝她香肩伸去的手。

「好那再等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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