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深藏不露,但他到底是谁?他虽留名为‘残风’,一听便知不是他真名。能将气感散发得如此接近自然,实力已非常人所及,有如此实力为何还要做杀手这种低级的行业?”铜掌柜盯着光幕喃喃自语。
少顷后便收回目光,同时伸手一挥,凝聚在半空的细粉瞬间被击散,又重新充满整个阁楼。
看着满屋子的卷宗,铜掌柜快步走到第一排柜子边,伸出手便要拿出其中一卷,却又很快缩了回去。接着又快步走到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最后一个柜子边上才停住脚步,却始终没有动过柜子上的书卷。
“不对不对,这种五行气感的级别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绝无可能!”铜掌柜又是喃喃自语。
突然右手伸出后张开,布在空中的细粉便瞬间迅速地集中到他手心中,转而形成一颗小小的淡黄色小球。随着他五指向内一旋间,小球便消失在掌心中。而那些摆满整个阁楼的柜子连同中央的圆桌和土黄色球体一起,都随之陡然消失不见了,阁楼中又是空空如也。
铜掌柜负手在阁楼上来回走动,口中喃喃自语,“这等年纪绝不可能有如此的五行气感修为,但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能自主地散发保护自身融入周围当中,这不正是气感吗?难道说......”
铜掌柜正嘀咕着,突然楼下传来一阵阵嚷嚷声,仔细听去,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来。
从小阁楼走回客厅中,铜掌柜抬头便看到一人正在厅中忙得不亦乐乎,不停翻着柜子的物事,翻出一件又丢回去,嘴里还不停地抱怨嘟囔着。
铜掌柜皱着眉,清咳几声。再看去,那人却熟视无睹一般,没有反应也没有回头,依旧自顾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有了!”
突然,只见那人手中抓着一瓶殷虹的瓶子忽地转身,跳到铜掌柜面前,举起手中的瓶子,冲着铜掌柜咧开嘴笑道,“我听说你新进了一批好酒,想来就是这个吧?”
铜掌柜伸手把举到自己面前的手压了下去,冲着那人冷然道,“你可知道鼎盛酒家自开门营业至今,从没有人敢到我这里来偷东西,更别说是当着我的面偷东西!”
那人听罢歪起脑袋,皱起了眉头,突又展眉笑起,跳了开去,“哦?是嘛?那你运气可实在是好。”
口中说着,一个跃身跳上边上的柜台,手中也不停,已然拧开瓶塞就着酒瓶喝了起来,一口深焖后,脸上便浮起一抹无比愉悦的神色。
“你觉得只是因为运气好?!”铜掌柜冷哼一声,眉头一拧,右手一挥,一道淡黄色的光芒直朝那人而去。
只听哗地一声,光芒击落一团水雾,而那人的身影却已然不见。
铜掌柜似已料到此情形,右手去势不减,旋动身形往身后一抓,谁能想到他那肥硕的身躯转动起来竟比他伸手还要快。
“看你小子还往哪里逃!小小的水影分身还不够看!土克水,难道你不知道吗?”铜掌柜朗声大笑起来,同时撤回挥出之手。
只见方才那人此时身体紧贴着墙壁,左手虽还拿着酒瓶子,右手却已然镶在墙上,一脸的无奈。
“我说铜老头,不就是喝你一瓶酒嘛,至于这么小气吗?你再不解除你这破土锁,我就把你这墙给拆了!”那人赫然朗声道。
铜掌柜也是朗声笑起,“拆吧,你小子是没有钱赔给我了,幸好前院那里我正缺一个跑堂的。”
听罢,那人眼珠转了转,却是突然瞪着铜掌柜喝道,“别一口一口小子的,难道你不知道我名字是白木吗?真是没礼貌!”
铜掌柜冷哼一声,“要是不知道你叫白木,你小子现在还能在这里耍嘴皮子?”
说着,伸手往墙上一按,坚实的墙壁瞬间像变成了一滩泥沼,不断鼓动凹沉。
白木也趁势把手抽了回来,几个转身绕过铜掌柜又跳回桌子上坐着,继续仰头喝起酒来。
铜掌柜回身端详了白木许久,缓缓说道,“你离开夺浪城也有半年了吧?怎么突然间回来了?”
白木放下酒瓶,从怀里掏出一个腥红的物事,递向铜掌柜,口中道,“这个给你。”
铜掌柜定睛看去,转而拿捏过来,端详了一阵,“这血魄是火系血魄,该不会是乱石山火王龙青的吧?”
白木瞟了一眼铜掌柜,口中淡淡笑道,“没错,前几天我回来刚好路过乱石山,想起他似乎和你有点过节,便想去和他说教说教来着。不想他口气太大,我们没谈拢,一不小心便打起来了。”
铜掌柜抬头盯着白木,微微沉下眉头,“他实力并不比你弱,而且他身边还有一只木蝎子。”
白木摆摆手,说道,“这不才耽误半年才回到夺浪城嘛。外头总说这火王多厉害,却不知道那木蝎子其实比他还要厉害许多。”
铜掌柜眉头依旧沉着,却默然不语。
白木只好接着道,“火王再多的不是,和她却并无关系。或许她没有这么想,也或许她想的是那火王龙青始终是她丈夫。”
铜掌柜冷然道,“所以你才会受伤?你的逃命本事并不弱,却伤在她手上?!”
白木咧嘴笑道,“没办法,我虽杀得了龙青却不是她的对手,而且也没能说服自己从她手下逃走。”
铜掌柜又冷然道,“我和你说过,杀手必须是无情的!否则就不配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