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后腿。至于别的功能,也就能聊天解闷……”
姜允不排斥,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抱有极大的好奇。
只要是新鲜的玩意,她都挺愿意尝试的:“他是你朋友,我没什么意见。”
言下之意是,你决定就好。
她沉默太久,袁野心头惴惴,只能腆着脸,跟王婆卖瓜似的:“我能扛能挑,能帮打热水,能跑腿买票。只要你们有需要,就没我做不到的!”
又一个下坡。
对流车道有挂车急鸣喇叭,刺得人耳膜生疼。
曲一弦掏了掏耳朵,大发慈悲:“行,你自己看着表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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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野这人还算有个优点——说话算话。
下午到倒淌河景区,他超车,先到景区停车场的空地上停了车。等曲一弦的车一到,他殷勤地绕到后座,给姜允开门。
“美女,倒淌河到了。”
姜允的长相不算艳丽,但胜在脸小,皮肤白,五官精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透着股我见犹怜的柔弱,特别能激发人的保护欲。
是经典款的清纯型美女。
可能是从小到大习惯了周围的男生大献殷勤,她对袁野的热情没有半分反应,下车后只微微颔首,算是道谢。
曲一弦跟下车,见傅寻坐在车里,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只对姜允说:“这个景点,只有个倒淌河。单纯看河,景区外也能看到,没必要花钱。但你感兴趣,可以进去逛逛,行程的时间安排在半小时左右。”
姜允是典型的“来都来了”游客,她看了眼景区门口,迟疑两秒后,说:“进。”
曲一弦颔首,抬手一指,示意袁野领她去买票。
景区很简陋,售票口甚至连像样的屋子都没有,只在检票口搭了把遮阳伞。售票员搬了条桌子和椅子,就坐在伞下售票。
又是九月,已临近西北环线旅游的寒冰期,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的买票队伍更是把景区衬得格外萧条。
袁野见姜允脚步迟疑,说:“你要不想去了,我们直接到青海湖。”
姜允问:“景区里真的只有一条河?倒淌河,是倒着流的意思吗?”
“也可以这么说。”他解释:“正常的河流大多自西向东流,倒淌河是自东向西流,流进青海湖,所以得了这个称呼。包括这个小镇,也叫倒淌河镇。”
姜允已经对当地的取名文化有了一定的认知,她回头,看了眼已经下了车的傅寻,压低了声音问:“你跟曲姐姐是一个车队的?”
袁野乍一听姜允对曲一弦的称呼,有些新鲜。小姑娘果然还是太年轻啊,不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居然能叫曲爷那个鬼见愁曲姐姐。
涉世未深啊涉世未深!
姜允见他走神,有些不满,娇嗔了一声,排队去买票。
袁野搔了搔脑袋,跟过去:“她是我们车队的领队。”
姜允“哦”了声,拿出零钱包买票,她抽了一整张红的,要了两张票。一张她的,另一张给袁野的。
袁野看到票,整个大汉瞬间变成了绯红色,连说话都结巴起来:“你给我买票不是浪费钱吗?我们带客,基本不进景点的。”
说着,他拿了票就要回去退钱,刚转身,衣袖被人轻轻拽住。
袁野回头。
姜允跟只兔子一样委屈地看着他:“我一个人来的,我想你陪我进去,帮我拍照。”
见袁野僵住,她又可怜巴巴地补充一句:“我怕生,我只认识你们。”
袁野顿时心软了:“行行行,我陪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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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一弦回车里拿盒烟的功夫,再出来时,袁野不见了。
她往景区检票口瞥了眼,有些稀奇。
四下无人,她只能问傅寻:“袁野跟进去了?”
傅寻把玩着糖纸,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抬眼看去。
他眼里的专注还未来得及收回,眼睛又黑又深,跟深夜里的深山隧道一样。
曲一弦一怔,挥挥手:“没什么没什么,玩你的糖纸去。”
她转身,打算到附近找人唠嗑唠嗑。刚走出一步,脑袋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她回头。
傅寻气定神闲,双手插兜。
她下意识往地上一瞟。
她的脚边,落着一个揉成一团的糖纸,在刚透出阳光的倒淌河小镇里,一闪一闪。
她微笑。
不气不气,不能跟金主爸爸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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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出来时,已经和袁野混熟了。隔老远,就能听见她甜着嗓子一口一个“袁野哥哥”。
曲一弦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先一步回车上。
她刚坐上车没多久,袁野绕到她这一侧,敲了敲车窗:“曲爷,姜允坐我那辆车。到黑马河了,再换回来。”
曲一弦挑眉:“她说的?”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