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项晓龙包过我的车?”
“你记不记得我是怎么找上你的?”傅寻低声问。
曲一弦没吱声,她现在有点惆怅。
“六月底,我接到在敦煌的眼线告知有个生面孔拿着勾云玉佩来鉴定。我查了监控,确认了是裴于亮,而三家他做过鉴定的典当行门口,最后的监控录像是他上了你的车,离开了。”傅寻的眸光渐深,似笑非笑道:“所有的线索在你身上,无论你是不是关键的那一环,他们都会找上你。”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们既然在敦煌耐心等着,那就是发现我一直在你身边。在南江,我能镇得住场子。在这里,他们照样不敢动我。等到敦煌,我会寸步不离你。”
作者有话要说: 曲爷的第一个梦想:找到江沅。
曲爷的第二个梦想:嫁给印钞机。
曲爷的第三个梦想:把貂蝉下锅了!
让我们把梦想照进现实,请大家掌声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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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掉落两百个红包~~~
☆、36
第三十六章
这场谈话, 草草结束。
曲一弦心情不佳, 借口明天要早起开车,先回去休息。
傅寻送她到楼梯口,看着她进了屋,才转身下楼,折回四人间。
曲一弦回屋后, 冲了一个热水澡。
过了十点, 宾馆的热水已经不热了,水压也时缓时重。
出水慢时就跟水管被谁掐住了一头, 像挤牙膏似得断断续续地往下滴着水。直叫人看得心头发拧, 生怕澡还没洗完,水先断了。
有惊无险地洗完澡,曲一弦搬了个凳子坐到暖气片旁,边晾头发边理思路。
她用铅笔在便签纸上画了幅人物关系图。
主角是傅寻, 树藤状的辅助线上连接了项晓龙,东家行和高利贷。想了想,她又添了一笔, 加上自己。
项晓龙在南江欠下了一大笔高利贷,还顺走了傅寻的玉佩,躲在敦煌。
他知道傅寻的玉佩价值连城, 应该躲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到今年6月时, 他觉得风声过去了,放松警惕,于6月23日通过微信联系她, 预约了25日当天的敦煌市内包车,并预交定金两百。
曲一弦常年带线,平时也接揽接送机,一日游等订单。加上她的口碑好,朋友多,微信号根本不是秘密。
所以,项晓龙从哪知道她的微信,又为什么挑选她,几乎没有渠道可查。就是个随机事件。
你看人家抢银行的——除了定下哪天去抢哪家银行,当天在银行的工作人员是谁他们关心吗?不关心啊!
无非是看谁命里有此一劫,正巧迎头撞上。
曲一弦觉得,她就是运气不好,摊上事了。
不过没什么好怕的。
傅寻愿意给她当护身符,她自己也不是没本事的人。否则,她一个外地来的女人,凭什么顺风顺水的在西北环线当领队?又凭什么让一帮大老爷们心甘情愿地叫她一声曲爷?
但这事呢,的确是从6月25日项晓龙包了一天她的巡洋舰开始的。
她以为那天只是众多日夜里寻常的一天,谁知道齿轮咔咔转动起来,默不作声地就把她吞进去了?
傅寻从敦煌的眼线那得到勾云玉佩的消息,调查后,唯一和项晓龙有关的线索在最后对准了她。
所以他试探,观察,试图找出破绽,到最后确定她完全不知情。于是,他伸出橄榄枝,要求合作。
同一时间,勾云玉佩被项晓龙脱手。他闷声发了笔横财,于九月初敦煌设关卡严查进出车辆和人员时,离开敦煌,不知所踪。
而她这里,进度比项晓龙慢了三拍。从知道他和傅寻之间的关联,到她决定插手帮忙的这段时间里,项晓龙早已经鱼入江河,不知所踪了。
她目前能做的,只有等后天到敦煌,见见权啸和被项晓龙照顾生意的姑娘,看能不能再找点线索。
还不行,她就只能用自己拙劣的画技画张抽象的肖像图,满世界通缉他了。
等等!
曲一弦的笔尖一顿,目光落在傅寻的名字上,陷入沉思。
傅寻被偷了这么贵重的玉佩,他没有报警?
这枚玉佩牵涉的金额足被列为重大案件了,别说没有一点风声了。就是傅寻,也没提过报警一句。
一般人遇上盗窃,丢失物品,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报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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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思虑过重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曲一弦一整晚都没踏实。
前半夜,她梦见了项晓龙,在敦煌六月的沙尘暴里,闷头向她走来。上车后,他摘下口罩,露出左耳到鬓角间那道三厘米长的疤痕。
似是察觉到她在观察自己,他转头,露出个不算和善的笑容,吩咐她开车去东家行。
一路上,项晓龙都窝在副驾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临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