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里，乔芷安从来没有这般歇斯底里过。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周沉昇不免有些担心，他动了动嘴唇，“安安，你----”
“你不可以带走他，他是我的儿子，我们已经离婚了。”
乔芷安情绪激动地打断他的话。此时此刻，她根本听不进一言半分。
只要涉及到和晔木有关的问题，她就会变成这个样子。边牧在一旁看着，也挺无奈的，可是他又不能刺激她，只好站出来安慰她。
“没事儿安安，有我在，不会让他带走孩子的。”
“嗯，反正晔木是我的儿子，跟别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乔芷安不停重复着这句话，目光有些空洞。
“我讨厌你。”
晔木也恼了，他甩开乔芷安的胳膊，走到周沉昇身边，和乔芷安对峙。
“我没有妈妈，只有爸爸，我永远都不会喊你妈妈的。你别做梦了。”
“晔木，不准你这么跟她说话。”
周沉昇完全能想到晔木的这句话会对乔芷安造成多大的伤害。
当初她为了把他生下来受了多少罪、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周沉昇全部记在心上。
就算晔木年龄小不懂事儿，他也不会允许他用这样的态度和乔芷安说话。
周沉昇从来没对晔木这么严肃过，他推着晔木的肩膀走到乔芷安面前，冷冷地命令他：“和妈妈道歉。”
“她不是我妈妈，我要禾阿姨。”
晔木骨子里还是有股子倔劲儿在的，这一点不知是随了谁。
周沉昇越是逼他道歉，他就越是逆反。
“晔木，我再说一遍。”周沉昇沉着脸低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和妈妈道歉。”
“是她说话不算话在先，我没有错，我不道歉。”
晔木这会儿已经委屈得哭了，他捂着耳朵，死活都不肯按照周沉昇的吩咐做。
乔芷安看着儿子这个样子，心疼不已，直接伸手将他抱过来，死死地搂在怀里。
她抬起手摸着晔木脑袋，温柔地安抚他：“乖噢，不怕，妈妈保护你，妈妈不会怪你的。”
“乔、芷、安。”这三个字，周沉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喊我做什么？”乔芷安抬起头来，“周沉昇我警告你，你再凶我儿子，就永远别来看他了。”
“你觉得我是在凶他？”周沉昇都被她气笑了，“乔芷安，我只是在教他什么是长幼尊卑，这是生而为人的基本教养。”
乔芷安不以为然：“他只是不开心抱怨几句，我都没放在心上，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所以呢？”周沉昇指了指晔木，“你就打算这么惯着他？让他以后成为一个目无尊长，口不择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