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信如道:“可万一让他把事情谋成了……”
“成了更好!”破山道:“6海策就算成了,最后收取战果的,也必定是我们!他的这谋算虽然大胆,不过里头还有一个致命的破绽!我等只要掌握了这个破绽,等时机一到再给他致命一击,便能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境!”
岸本信如问:“什么破绽?”
破山冷笑道:“他的破绽就是6海都想要!但到最后他一定全都得不到!他想亦6亦海,兼收6海,到最后却势必变成无6无海!”
日向宗湛喃喃道:“无6无海,你是说……”
破山道:“他说天下既将进入小国时代,他却还要逆天而行,立足于大国,这不是矛盾么?6海既有矛盾,这矛盾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调和的?哼!我看他将来一定两边都不讨好,最后只落得个为我们做嫁衣的下场罢了!”
樱岛的密议,终于接近尾声了。
破山是第一上山,也是第一下山,他下山以后,樱岛上只剩下岸本信如和日向宗湛,岸本信如望着破山的背影,忽道:“胖子,你看破山和钜子相比,孰高孰下?”
日向宗湛似乎没察觉到他这句话里的陷阱,便道:“破易立难,破山是游走在钜子所建立的体系空隙之中,又进而破之罢了。”这句话虽没直接回答信如的话,其实却已经表明了他的想法。
岸本信如道:“可他毕竟已经看到了钜子的破绽!”
“谁能没有破绽呢!”日向宗湛道:“一个人只要是做事,就一定会有破绽,做的事情越大,破绽就会越多!我们才从他的体系里出来,能看到其中有破绽又有什么好自豪的?何况我们既然看到了破绽,钜子未必就没想到,或许他也有后着呢。”
岸本信如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哈哈,你心里果然还是向着李彦直多一点!”
日向宗湛横了他一样,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当初我们破门出来的时候,你好像是后来才到的。”岸本信如道:“是不是出之前,和李彦直秘谈过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日向宗湛冷笑道:“你若是怀疑我,大可当着破山的面说,何必等他走了之后才在他背后嗦!”袍袖一拂,亦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