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无伤倒地昏迷的同时,上官家主上官云带着族中几位长老和一帮年轻人正好来到了门口,看到了这一幕。
玄明伸手把上官无伤提了起来,然后就这么淡定地看着自己的外公上官云。
上官云神情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青年时的玄极。不禁仔细打量玄明,发现其眉宇间确实和玄极很像,同时也有些自己女儿楚楚的影子。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外孙玄明早在三年前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而且眼前的年轻人年龄和外孙也相差很多,上官云真的以为是外孙玄明回来了。
稳定一下心神,上官云开口说道:“年轻人,我听说你是替玄极而来。那么他现在在哪儿?为什么自己不来?”
上官云只是询问玄极的下落,却绝口不提自己打晕了上官无伤的事情,仿佛他根本没有看到自己手中提着的上官无伤。这让玄明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横提在手中,仍然昏迷不醒的上官无伤,玄明开口说道:“上官前辈,请恕在下失礼了,我实在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玄夫人。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委屈上官兄做我的人质。不过您放心,我见到了玄夫人以后就会离开,到时候自会放了上官兄,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他一根毫毛。”
“唉……”
上官云一声长叹,神情有些没落,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真是苦了我儿楚楚了!难得玄极还有这样一份心意,希望你带给她的是好消息。”
看着眼前的老人,玄明心中有一股冲动,他很想告诉外公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眼下父亲玄极还没有恢复修为,自己也不敢确定外公的上官家族会不会帮助自己,所以还不到表明身份的时候。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请求外公的原谅了。
上官云已经闪开了一条通往家族内部的道路,同时交代刚才守门的年轻人带领玄明去见小姐。
玄明手里提着上官无伤,走到上官云面前躬身一礼,然后就大步向上官家内部走去。他急切地想要见到自己的母亲。
上官家后宅的一处独立阁楼,就是上官楚楚出嫁前的闺房。如今上官楚楚仍然住在此处。
闺房内,上官楚楚斜卧病榻,泪水涟涟。
对她这样的状态,丫鬟们早已经司空见惯,所以都一个个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玩闹去了。只有上官楚楚一人独守空房,时时思念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不知道他们二人现在身在何方?也不知道今生今世还有没有再见之日?每思及此,便不免以泪水洗面。
玄明从窗外遥遥看见母亲泪水涟涟,心中一酸,泪水也止不住奔涌而出。带领玄明前来的青年,看到玄明奔流的眼泪,不禁一呆,心中暗想:“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见到我家小姐,为什么竟然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就在他打量着玄明的时候,玄明也清醒了过来,知道此时还不能露出悲伤之色,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于是把上官无伤提到面前,对着那个青年说道:“你且退下。告诉你们家住,我要单独面见玄夫人,如果有任何人前来打扰,别怪我不客气!”
那个年轻人被玄明这么一吓,顿时紧张的不行,彻底忘记了刚才对玄明身份的猜疑,如飞般跑去向家主报告玄明的威胁去了。
玄明手上仍然提着上官无伤,快步来到了母亲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柔声说道:“妈妈,我回来了。”
上官楚楚只觉得眼前有个人影,耳中听见有人在叫“妈妈”,仿佛是自己的儿子玄明的声音,从小儿子就是这样称呼自己。顿时一阵心酸,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哭了一会儿,发现眼前的身影仍然跪在面前,不禁颤抖着伸出双手抚摸着面前那张同样沾满了泪痕的脸,口中呐喃地说道:“看来我是思念明儿思念得太深了,竟然凭空生出了幻觉。嗯,这不是幻觉,我一定是在做梦。既然是在做梦,梦到了我的儿子,那就让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然后她就收回双手,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睁开眼睛,自语道:“这个梦好奇怪,怎么闭上眼睛就看不见我的儿子了呢?难道梦中的我也能睡着吗?”
再次伸出双手,抚摸着玄明的脸,自语道:“这个梦如此真实,就和真的一样!”
玄明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说道:“妈妈,这不是梦!真是真的。真的是我,我回来看您了!我是你的儿子玄明啊!”
“我的儿子玄明?”上官楚楚意识还没有清醒,轻声地呢喃。
忽然,她眼睛一亮,提高了声音:“你是我的儿子玄明?你真的是我的儿子玄明?”
他这是才看清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的模样,兴奋地大声叫道:“你真的是我的儿子玄明!看来我没有做梦?”
“不行,我要验证一下是不是在做梦?”说着,她狠狠地在玄明的肩头上掐了一把。
玄明冷不防吃痛,嗔怪道:“妈妈,你为了验证是否做梦应该掐自己啊!干嘛掐我啊?”
上官楚楚破涕为笑,说道:“知道疼,看来真的不是做梦!”
然后,伸出双手,一下子把玄明搂在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玄明伏在妈妈的怀里,呼吸着妈妈身上熟悉而又无比亲切的味道,双手环在妈妈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安抚着妈妈。
痛痛快快地哭了一会儿,上官楚楚把儿子推开,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一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