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行的拉了起来,与她一道站在山道旁喘气,商怡婷一手揉着细腰,一边还将小腰向后弯下去,伸了个妩媚十足的懒腰,杨宗志晃眼一看,她那小腰本就很细,伴着jù_rǔ肥臀的,只让人担心这腰一弯下去便会咔嚓一声从中间折了。
杨宗志偷偷看过来的眼神,商怡婷自然收在眼底,她心头得意的一转,便丝毫也不收回自己魅惑无比的姿势,而是更加夸张的将水蛇细腰向后努力凑了一凑,如此看上去,那高挺的胸脯儿鼓鼓囊囊,将胸前的衣襟顶得紧巴巴,正极为香艳的向上怒突而起。
下腰久了,商怡婷难免也有些娇喘吁吁的气短,再加上这等难为人的姿势,逼得她妖艳秀丽的小脸通红一片,转头再看看,那臭家伙似乎看得痴了,竟然还不收回肆无忌惮的眼光,而且牙关咬住,仿佛在紧紧地压抑着心中那抢过身来,一把抱起小腰将这苏裙从中破开的yù_wàng。
商怡婷妩媚无暇的小脸红透,眼眸秋水盈盈,正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刻,忽然……杨宗志动了,商怡婷酥吟一声,只感到浑身上下紧张的发抖,今日早间在暗室中拿着李十二娘的泥人儿作下羞媚事的酥软感一拥而上。
杨宗志快步走过去,将娇躯潺潺的商怡婷伸手拉起来,然后……却是牵着她一道走向了山道外侧的碎石间,这里极为难行,尖尖的石角硌在脚心下,走起路来便只能脚尖着地,刺在乱石中,能听见淅沥沥的乱响声。
两人走过去一看,乱石堆中却倔强的开了一串红艳艳的花朵,花瓣通红,而下面的花茎却是浅蓝色,这样的品种即使见多识广的商怡婷也是闻所未闻,她轻轻的拉紧杨宗志的胳膊,附力在他的身上,垂下腰伸手过去碰了一下鲜活的小花,回头娇昵道:“这是……这是什么花,好奇怪呀。”
杨宗志双眼发直的看着那花,面色既有痛楚,也有恍惚,他身子一抖,咬牙凑低下去,沉静的道:“哎……这就是冥花了,民间传说,冥花俗称尸花,乃是开在坟头坟场中的,只有过世了的鬼魂才能看见,活人万万无法看到,其实……这冥花又叫曼珠沙华,本就是长在阴冷潮湿的地方,坟场阴森森的,最是适合它的沃土。”
商怡婷听说这艳美的小花竟然唤作尸花之名,顿时扑簌簌的娇躯发抖,忙不迭的将身子都缩到了杨宗志的胳膊上靠下来,想想自己方才伸手去摘了一下,商怡婷的心底不禁后怕不已。
杨宗志伸手一指冥花下面的花茎,再道:“这就不是冥花了,这叫……这叫塘尾草,塘尾本不是草,因为生在池塘边被人误认为草而已。”
他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一直犹豫不决的心情顿时为之一定。
杨宗志一把将那冥花拔了起来,然后转头对着面色惶遽的商怡婷道:“你站开些,一会可能有些你不敢看的东西。”
商怡婷慌忙诶了一声,只以为这冥花下面兀自还藏着什么可怕的事物,便站起来向后走了两步,她咬着嘴唇想了一会,见到杨宗志已经伸出手去将那些乱石翻开,脚下面尽是噼噼啪啪的石头脆响,商怡婷心思一拧,又蹲下身子道:“我……我不怕的,我陪你罢。”
杨宗志充耳不闻,而是飞快的将眼前的乱石刨向两边,眼前显出一个深深的大坑,石角尖锐,割破了他的指尖,他还兀自不觉,下手却是越来越快,商怡婷转眼看上去,见到他一眨不眨的双目圆睁,紧张的屏住气,仿佛那即将出土的东西对他甚为重要,再看看他双手上的鲜血染满了石堆。
商怡婷弯弯的秀美一蹙,心疼的无以复加,却又不敢开口劝他,而是伸出自己的小手儿帮他搬动石堆,渐渐的,石堆下传来恶臭阵阵,商怡婷秀眉越蹙越深,小牙紧咬却也半分都不退后。
杨宗志越翻越快,到了地上再无一片碎石头时,下面才现出两块黑乎乎的硕长东西,商怡婷睁大双眼一看,见到……腐烂的锦袍伴着恶臭传来,锦袍破出的窟窿下居然露出了一截白森森的骸骨,商怡婷呀的一声惊叫,飞身跳起来,sū_xiōng剧烈上下起伏,耳听着杨宗志却是猛地趴在地面上,手抚锦袍和白骨放声大哭道:“爹爹……娘啊……”
商怡婷听得一呆,暂时倒是忘了恐惧,转而惊疑不定的向下看去,见到那锦袍做的甚为精细,想来生前人地位不低,那锦袍一截是青色,另一截却是缎白色,显然埋了两个不同的人,商怡婷想不到这凄冷荒芜的地方竟然还好端端埋了两个人在下面,更想不到……这两个人便是杨宗志的爹娘。
杨宗志伏地哭道:“志儿不孝,到了今日方才知道爹娘埋骨之地,想一年多前,志儿领兵出征北郡之时,爹娘还立在家门口谆谆教诲——‘万事小心行事,爹娘盼儿早些凯旋归来。’一年之后,志儿与爹娘再度相见,却已经是阴阳两隔了啊。”
商怡婷听得鼻头一酸,心思顿时却又软了,绵绵的蹲坐下来陪在杨宗志身边,耳听着杨宗志继续哭道:“这一年里,孩儿历经生死磨难,在凤凰城,在滇南,在中原大地数次险些殒命,孩儿不敢死,只因孩儿一直有个心愿,那便是回来侍奉爹娘,可料不到回到洛都后,却……却再也见不到您二人的面,只能看到这森森的白骨,早知如此……志儿不如早些死了,也好与爹娘在阴间提前相会才好。”
商怡婷酸楚的吸了吸鼻头,热热的泪珠还是禁不住顺着香腮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