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料,他仅仅在心中默念几遍道法篇,体内便油然生出丝缕缥缈的道力,于丹田处渐渐沉淀。
难不成,这个《缚天诀》并非巧合?谢厌心中竟开始茫然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和小久到底经历过什么?难道他不仅仅是游戏世界生出意识的一串数据吗?
按照常理,他的天赋并没有高到如此地步吧?谢鄢花费二十年都未能入门,总不至于自己刚默念几遍,丹田就生出道力,就好像自然而然一般。
穿越的世界越多,他就越发觉得,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正在他准备继续修习道力之时,屋门一下子被人踹开,一人满脸黑沉地急步进来,见到谢厌悠闲地坐在屋中,愤怒更盛,俊脸都有些扭曲,“谢鄢!你竟如此歹毒!”
对于虞铮劈头盖脸的唾骂,谢厌面色无波,缓缓行至他面前,一字一句道:“虞铮,那碗药本来是给我喝的。”
如果这人愿意听从解释,他可以不动手,但……
“放屁!你就是要毒害阿笙!”虞铮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一个看不上的继室,自然完全没法与自己的亲弟弟相比,方才看到阿笙那么痛苦的模样,他就恨不得提剑而来。
啪!
“清醒了吗?”谢厌直接挥手将他的脸打偏过去,冷冷道。
虞铮瞪大眼睛就要挥手反击。
嘭!
“冷静了吗?”谢厌一脚将他踹出屋门,居高临下问道。
这个人,是谢鄢一生悲剧的罪魁祸首,如今又如此不分是非黑白,谢厌实在手痒难耐。
虞铮倒在地上完全懵住,脸上火辣辣地疼,被踹的胸口也阵阵发麻,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
自己居然被一个柔弱的哥儿给打倒了?怎么可能!
“你听好,”面前哥儿清俊的脸上浮现一抹冷冽的笑容,不仅没有抹灭他的姿容,反而让这张脸愈加灵动,“我昨日新入府,今日辰时醒来,试问,一夜未出房间的我,是如何一大早在贵府膳房拿了碗,熬了药,再去给虞笙灌下?”
虞铮正要开口反驳,谢厌又一脚踏上他的胸膛,直将他踩倒在地,“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你领兵打仗的时候也这么糊涂吗!”
谢厌本不欲想跟他浪费唇舌,但有些事不说清楚就没法立威,就像小八所说,这世道恶鬼丛生,侯府勉强还算安全,在他有自保能力之前,他还需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他不希望自己在这里修习道法的时候,某些人还要在暗地里搞些小动作,扰他安宁。
刚才虞铮跑得太快,管家带着仆役到现在才追到正院,见侯爷居然被继夫人用脚踩在地上,顿时惊呼一声,道:“保护侯爷!”
“我看谁敢动!”谢厌再次狠狠踩了一下虞铮,对上虞铮渐渐恢复清明的眸子,慢条斯理道,“那老仆言及药汤为上好补品,可我有自知之明,如此珍贵的药汤给我喝实在太过可惜,虞笙为待嫁之龄,让他补身体才不算暴殄天物。我说的对吗?”
管家和仆从被他的气势震住,俱站在不远处一动不敢动,没想到这位看似蠢笨柔弱的继夫人竟然藏得这么深!
他们侯爷本只想着挑一位容易掌控、难以受孕、可以照顾孩子的继室,却没料到继夫人竟然出乎意料地彪悍。
“你让我起来。”虞铮虽想明白这件事是谁作的乱,但不代表,他就能原谅谢厌的报复行为。
谢鄢本就孕痣暗淡,难以孕育子嗣,喝下那药也不会有什么事,但虞笙不同,他因孕痣鲜红,或可嫁入皇家,如今被灌下毒药,虽及时受到救治,孕育能力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但到底坏了身体,得仔细精养半年方能恢复如初。
这是他的亲弟弟,他怎能不心疼?
谢厌经历过这么多世界,虞铮眼珠子一转,他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于是冷笑一声,“虞铮,对心怀恶意之人,我断不会轻易放过,虞笙自作孽,恶果自食乃因果报应,你若因此报复于我,那就是你坏了这份因果!”
虞铮闻言,心中不禁一寒,他虽不太信奉因果,但如今世道确实乱象环生,道法便尤为可贵,眼前这个哥儿虽不擅道法,但谢氏毕竟拥有道尊传承,他说的话,不可大意。
“此事我不再追究,但你不顾尊卑,伤害于我,此罪该如何?”虞铮可不想被一个哥儿杀了威风,若任他继续嚣张下去,这个侯府岂不乱了?
谢厌将脚挪开,漠然道:“虞笙害我在先,诬陷我在后,你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于我,如今反要问我的罪?虞铮,你当真可笑至极。”
“你就不怕我休了你?”虞铮起身怒目而视,这人生得一副好模样,却如此奸狡狠毒,他真的选错了人!
谢厌蓦然一笑,“求之不得。”言罢看向虞铮,似在等他的休书。
然而,刚才还放下狠话的男人却顿时闭口不答,他不是不想,而是时机未到。
谢氏虽没落,但谢氏传承未丢,只是这份传承外人不可知,他将谢鄢娶进门,不仅仅是因为他容易掌控、无法生育,究其根本,不过是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