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平次一等的呢?”
周荣回道:“剩下的也就一百万几十万,几千的也有。”
请水平高的嫌太贵,请水平低的又担心白花钱,夫妻两顿时陷入怔愣中。
“爸!妈!”谢婉兮慌慌张张跑下楼,“哥疯了!他要砍断自己的腿!”
孟白露一听,哪还顾得上什么钱,直接道:“去请那个徐天师!请不到就请水平第二高的!”
周荣只好去安排。
本以为花钱请天师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情,可谁知道,这些天师们的行程都已排满,一时间根本没人有空,要等也得等个三四天。
三四天,足够谢行知受罪的了。
而此时的贺家,并不比谢家平静。
“你说什么?你要将你大哥接回家?”贺志国一巴掌就要扇下来,“你要干什么?想你大哥死吗!”
姜媛将暴躁的男人拦住,叹口气,问面前素来叛逆的小儿子:“子归,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贺子归撇撇嘴,他就知道要被揍,但大师说了,把大哥带回家,才能更好地避免旁人的窥伺,大师帮大哥还魂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哥在医院躺了三年也没见起色,总不能让他在医院躺一辈子吧?”贺子归面对贺志国的怒瞪,梗着脖子继续道,“而且我觉得医院的护工照顾得不仔细,还不如家里人自己照顾,大哥天天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多可怜,至于输液,请医生来家里不就行了吗?”
还有用钱办不到的事情吗?
一想到自己聪明睿智的大儿子,姜媛心里顿时难受得紧,听贺子归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放在家里比较安心,还能每天亲自照顾。
“可是徐天师说,他在医院设了法保护阿戟,阿戟还是在医院比较好。”姜媛迟疑道,“要不我们去问问他,能不能将阿戟接回来。”
贺志国此时也冷静下来,看了一眼贺子归,“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在家里毕竟没有在医院方便,总是让医生过来多费事。”
“妈,要是那个徐天师真的厉害,大哥怎么可能沉睡三年?”贺子归提议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在沅水村被人救了的事?”
“记得,怎么了?”姜媛问道。
贺子归一脸赞叹道:“救我的也是个高人,我胳臂不是断了吗?就是他帮我治的,这才几天啊,结果我去医院检查,医生都说我快痊愈了,断了起码有两个月,这事妈你也是知道的。”
“确实如此,”姜媛点点头,告诉一脸茫然的贺志国,“我陪子归一起去医院的,子归才离开京市十几天,胳臂也才摔断几天,但医生却说他快要痊愈了,看来那位高人确实本事不俗。”
对于妻子的话,贺志国自然是相信的,他问贺子归,“你突然提起这件事是有话要说吧?”
“爸,那位高人医术不凡,不如我们请他过来,或许还能把哥的身体调养好呢,你们也看到了,哥躺了三年,现在就只剩下皮包骨,要是哪天他醒过来,路都走不了可怎么办?”贺子归连忙卖安利。
贺志国皱眉,“你既然说他是高人,高人岂是那么好请的?”
“正好我跟他有些交情嘛,放心,这事交给我!”他说完不等两人反对就急匆匆往外跑去。
于是不到一天,京市上流圈子里就流传一个消息,说是贺家二少为了不让贺大少清醒,竟强硬地将贺大少从医院带回家,看来贺家是要上演一出兄弟阋墙的热闹事了!没想到平时任性乖张的贺二少,居然还藏着这样争权夺利的阴暗心思。就连贺子归那些狐朋狗友都忍不住要信了。
“屁!”贺子归一掌拍在青年后脑勺上,“我才不想管那么大一个集团,我巴不得我哥醒来呢!”
青年笑笑,“我们都是相信贺二少的,你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虽嘴上这么说着,但谁知道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贺子归心里嗤笑一声,“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开车就走,尾气喷了几个二世祖一脸。
他还要去谢家请谢大师呢,没空跟他们唧唧歪歪。
谢家别墅内,谢晋气得直捂胸口,但一想到医院里谢厌的诡异动作,担心他精神病再次爆发,只好憋着气道:“以后不要乱跑了知不知道?否则爸爸会担心的。”
因昨天谢厌的狠厉,谢婉兮也不敢再招惹他,直接躲进房间眼不见为净,孟白露则在楼上照顾谢行知。
好好一个家,就因为这个兔崽子的到来,变成这副模样,要不是为了肾,他说什么也不会将这小子领回家。
谢晋越想越气,见谢厌只顾着与他的宠物蛇玩闹,完全无视自己,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正要开口,周荣就进屋道:“已经联系上一位天师,天师很快就能到。”
谢晋颔首表示明白,周荣退下去,心里叹口气,家里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安宁?
在天师到来之前,贺子归却先到一步。
贺家在京市算得上顶尖豪门,底蕴比谢家深厚多了,两家很少有交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