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注意力全放在早餐上,看着冒着香气的食物,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才发觉自己早已经处于饥饿状态了。
他接过早餐盘后,秦夏伊一句话也没说,转身正要走出去。
昨天晚上两人大吵一架后,就再也没说话过,今天秦夏伊亲自来为他送早饭的行为,一度让秦宿觉得她是来向他服软了。
于是他把早餐搁置在桌上,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从她背后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下巴顶在了她的头发上,放软了声音:“别生气了,你看你都给我来送早饭了,是不是气消了啊?”
秦夏伊心里还是有些不悦,抬起脚踩住了秦宿没有穿鞋的脚,他痛呼一声,搂在她腰间的手却收紧了些。
“你踩吧踩吧,如果能让女王大人消气,那你就踩死我吧!”秦宿眯起眼,一脸无赖的样子。
他仍然穿着昨天晚上那件衣服,一看就知道他昨晚太困了就直接倒头大睡,凑近了还能在他的衣服上闻到小玲留下的香水味。
想到这,秦夏伊满是嫌恶地拍开他的手:“谁是你的女王大人!我看昨天那位美女才是吧?”
秦宿扁了扁嘴,神情无辜:“什么美女不美女的,你可比她美多了!”
“哦?是吗?”她审视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一副不可信的样子。
秦宿见她仍然生气着,转身用嘴叼起放在餐盘上的面包片,嘴对着她欲要喂她吃。
面对着他凑过来的脸,秦夏伊一副忍受不了的样子,叹了口气推开他:“你还不快去刷牙?”
秦宿用手拿下嘴中的面包,对着她咧嘴一笑,转身听话地跑去卫生间洗漱了。
秦宿吃完早饭后,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发现时间还早,就下楼想去找小玲。
小玲如往常那样,穿戴整齐,面露标志性微笑端正地坐在前台,见秦宿向她走来,她朝他一笑,礼貌地说:“早上好,秦先生。”
秦宿对于她的态度丝毫不感到奇怪,在大厅里,有不少客人坐在那里,不像昨晚上人少,他还可以对她动手动脚。
他有些无聊,正想跟她搭上几句话,小玲就说:“秦先生,有客人在那里等你呢!”
客人?什么客人?他感到奇怪,疑惑地回头,发现曹浅正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看到秦宿后,她朝他挥了挥手,旁边还坐着何谬。
“秦宿!果然你也在这!”曹浅开朗一笑,目光明亮,她站起来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宿很是惊讶,因为他昨晚上并没有与黎森他们同行,因此理所当然的没有遇到曹浅和何谬。
“曹浅学姐?”他看了看曹浅,又望了望何谬,
看到他疑惑的表情,曹浅对他解释道:“昨晚上我们在街上遇到夏伊啦,聊了一阵子,听黎先生说你也来这了……”
“原来是这样,”秦宿听完后点了点头,但还是对她问道:“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这个嘛,”她轻轻一笑,有些神秘地说道,“回头你就知道了!”
“黎先生!”突然曹浅目光一亮,眉眼弯弯,朝前方招了招手,秦宿回头,发现黎森走了过来,紧接着秦夏伊跟随着黎森。
“秦宿,我们本打算今天来找你们一起去玩,不过我今天早晨听酒店里的前台说,在这个镇上会有一个赌石文化节,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曹浅解释了刚才他问的问题。
秦夏伊一听是赌石,想自己虽然在小时候被秦茹月带出去过几次,见过大人们赌石的场面,但是自己本身对珠宝鉴定这类的技术丝毫不会,也不理解其中的技术。
然而她此刻把目光再次放在了何谬的身上,经过一晚上,何谬对她是能躲则躲,完全避开了她的目光。
何谬锁骨处贴了个创口贴,他见秦夏伊往他这边看来,他脸色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别过了头去再次躲开了她的眼神。
对于他锁骨处的那个被贴住的位置,她似乎有些熟悉感,回想了一下,依稀记得昨晚上她喝醉了之后,自己趁他不注意,在他那里种了个草莓……
秦夏伊心里已经翻起了惊天骇浪,但是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秦宿表示很愿意去赌石市场一看究竟,一时又玩性大开,于是五个人一起去往赌石市场。
刚到那里,就发现有不少人围在一个摊位周边,人头攒动,吵吵嚷嚷。
曹浅走到黎森的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黎森回头,微微俯下身,曹浅踮起脚凑到他耳边。
他立马觉得两人的距离太过近,于是移开了些,曹浅问他:“黎先生赌过石么?”
从小在巴黎长大的他,除了一口流利的中文话是父亲所教之外,对于中国还不甚了解,甚至有时候在外吃中国菜还会有些不习惯,更别提这类关于鉴定投资的专业领域了。
见他摇了摇头,他的反应似乎在她的意料之内,她笑道:“我养父母是做珠宝鉴定起家的,所以我从小耳濡目染,也陪过他们赌过不少好宝贝。”
“我们走吧,你放心吧黎先生!我会帮你赌到好货!”她信心满满,不经意地轻轻勾住了黎森的一个手指,想带着他走到前面去。
他立马挣脱开了她的手,曹浅却毫不在意地一笑,黎森忽然感到有些歉意,心想眼前的这个女孩可能只是单纯地想与他做朋友罢了,于是开口道:“你不必总叫我黎先生,我也只不过比你大了几岁而已。”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闪灵灵的样子惹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