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兵,天界无人看守又要如何,更何况此事还没有定数,并不一定会发生,若是没有,岂不白白花了精力。”
“此事确实太过棘手,陛下先前也是顾虑良多,一拖再拖,没有半点法子,可天镜那处却又不能不管,如今殿下一上来就要处理这样棘手的事,实在是令殿下为难了。”
姑嵩闻言面上倒也没有半点为难之处,认真听后开口说道,声音清透干净,让人丝毫不起杂念, “防范于未然没有错,唯一不妥的只是天界不如昔日兵强马壮,固步自封只会让天界日益衰败,此事不能再按着原来的方式走,破而后立才是根本之计……”他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近,正要踏上玉阶便见了她,眼中倒没有半点讶然。
几位仙家见了她皆是一脸疑惑。
姑嵩清冷中还带着些许疏离,全没有上一次放肆妄为的样子,平静问道:“玉姬来此所为何事?”
似玉上前拦去了他的路,神情凝重与他平视,“我有话要问你,现在就要问。”
姑嵩步上玉阶站在她面前,立时比她高出了许多,那压迫感一下袭来,让她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莫名觉出几分威胁。
“玉姬来得不是时候,现下不行……”
似玉怕他又寻说辞,连忙开口截道:“我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
姑嵩闻言依旧平静,话间已然有几分严肃,仿佛她是家中不听话的小妻子般训道:“凡事要讲先来后到,即便是你也一样。”
几位仙家不知个中原由,看似平静站着,似着认真听着。
一旁仙侍连忙上前开口劝道:“玉姬,殿下要处理的事务极多,您还是先等一等,毕竟政务为重。”
似玉当众被训了顿,有点拉不下了脸,看了眼姑嵩见他不同意,只得按耐一二让开了路,分外坚定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什么时候处理完,我们再谈。”
姑嵩闻言轻“嗯”了一声,便与几位仙家一道进了殿中。
似玉莫名有种严厉相公管住的错觉,一时忙岔开思绪,不再多想。
一旁的仙侍伸手请道:“玉姬请往偏殿这处稍后,奴才给您沏茶。”
似玉摇了摇头,站在正门口不挪动,“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免得又叫他去了别处。”她素来就是固执的狮,蹲守几日都不在话下。
仙侍闻言也不再勉强,恭敬退到一旁。
似玉这一等就等了几个时辰,饶是她有耐力,也受不住这样无所事事好几个时辰。
她走到门旁侧耳去听,里头布了结界根本听不到动静,她又顺着门缝往里看,完全不顾一旁立着的仙侍眼神,可惜她什么也没瞧见。
似玉一时也有些站不住,这般端仪态站几个时辰多少也吃不消,她当即变回了原身,软趴趴往门旁一趴,毛茸茸的大脑袋靠在爪上守着。
又是许久过去,里头才有了动静,几位仙家开了门纷纷往外出去,险些没踩着窝在门口的似玉。
仙家们不由看向里头,怪道刚头走时,殿下忽然提了句,‘出去时小心些。’
似玉见他们出来连忙起身窜了进去,行动间迅速变回了人形,随手一挥袖子带上了殿门,快步往里头走去。
姑嵩正站在窗旁,一旁玉案上已经摆满了齐整的折子,想来是处理好了的,一旁还有一摞一摞叠着有一小山高,想来到明天早间也未必能睡下。
似玉几步走去,见他站的那位置,正好能瞧见门那处,也不知他刚头有没有看见自己的原身,她是只有自尊的狮,原身巴掌大终究是她说不出的痛,尤其在姑嵩面前,便更不想让他看见。
不过离得这般远,他又这般繁忙,想来也没时间看外头。
姑嵩抬眼看向她,真的如他先前所说一样,将她当作了长辈看待,“不知姨母何事寻我?”
似玉直截了当,开门见山,“你父皇呢?”
姑嵩淡笑一声,看着她言辞轻忽,“姨母又忘了,父皇替我解了蛇瘟,如今正在静养……”
“那九头蛇瘟明明是你自己下的,何需要解,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是事?”似玉神情越发凝重。
姑嵩闻言波澜不惊,“姨母在说什么,那九头蛇瘟明明是你给我下的,怎么又算到了我头上?”
他说的太过自然,又是清冷端方的君子模样,这般平平静静,像是陈述事实。
似玉一顿,“你胡说什么?”
姑嵩看了她半晌,才转身走到玉案前坐下,伸手拿过案上堆着的折子,漫不经心淡道:“我知道我们回了天界,和在凡间时不一样,往日你我关系不好,中间又有太多利益,你想要防备我也没有错处,毕竟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既然做过夫妻,我自然该体谅你,这件事便当做没有发生过,您往后还是我的长辈,姑嵩以后会一直敬重您的。”
似玉再也听不下去,当即上前夺过他手中的折子,压低声音肃然道:“这九头蛇瘟到底是谁下的,你我心知肚明。弑父是大罪,你由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