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玉当即扭过大脑袋顺着声音看去,果然见一个女人站在不远处, 面皮生得极为出挑。
她在九重天之上见过的美人不知多少, 或轻灵脱俗,或明媚艳丽,这女子却独独占了清纯和妖艳两样,说是清纯佳人却又不失女子妩媚,便是女人也会心生好感, 是最最讨人欢心的面皮。
便是施梓漆也与她不相伯仲之间,确实是不多见的尤物, 也难怪会叫宫中的仙侍提起她时人神魂颠。
姑嵩闻言静静看着似玉的大脑袋,清冷淡漠莫名温和,“这便是那只上古凶兽。”
如此陌生疏离多少叫似玉心头一刺, 颇有几分难言, 又加之他对美人这般温和态度成了鲜明的对比, 先前的听闻倒越发有理有据, 一时整只狮看起来都有些沮丧。
桦月闻言一怔,美目微有慌乱,这九重天上可就只有一只上古凶兽,便是当今的天后娘娘。
她完全没有想过天后娘娘这样的凶兽会这么小只,闻言连忙疾步走来,身似月笼轻云,若扶风柳絮,婀娜多姿,翩翩而来气韵出挑优雅,屈膝行礼越显身姿有致,“奴婢桦月见过天后娘娘。”
似玉刚刚生了崽,身子还有些虚弱,整只狮看起来有些精神萎靡,被姑嵩这般拎起,多少有些势弱,闻言直耷拉着眉眼,默然不语。
这般模样多少让美人觉出了不对,狐狸于男女之事格外敏锐,桦月在这方面尤胜一筹。
她微微抬眼在他们之间打量一番,也不敢自己站起来,只轻抬美目看向姑嵩,满眼柔弱害怕,场面一时有几分不好看。
姑嵩随手将似玉放在了床榻上,视线落在她布裹着的小身板上,开口的话却是对桦月说的,“起来罢。”
“奴婢谢殿下。”桦月闻言才微微起身,站在一旁看着小殿下,她没有见过天帝,也不知晓天帝与殿下是不是生得极为相似,以至于连着小殿下都莫名神似姑嵩殿下……
似玉闻言又瞄了他们一眼,衣衫的颜色如出一辙,便是料子也差不离多少,瞧着可真是登对。
她心头一时颇有几分难言,见了自家崽的兴奋情绪也顿时低落到了谷底,软绵绵地趴在床榻上,揣着两只爪一动不动。
姑嵩视线扫过她脑袋上微微翘起的毛发,看着她眼中神情莫辨,“不知娘娘来此所为何事?”
似玉闻言不乐意搭理,一旁的宝贝小玩意儿小拳头挥着,扭着小脑袋咿咿呀呀看着她,很是兴奋。
似玉酸涩的心当即微微一暖,连忙迈爪往自家崽身旁挪,可才微微伸爪便被一只大手整只按住,动弹不得。
姑嵩按着她肉乎乎的小身板,漫不经心缓道:“把小殿下抱去偏殿。”
“是。”桦月闻言连忙应声,快步上前动作熟练的抱起咿咿呀呀的小家伙,准备离开。
似玉伸出的爪都没来得及收回,便见小奶包被抱走,一时急得神情骤变,连忙变回人形,下了床榻去拉,“不准抱走,这是我的孩子!”
可手还未碰到桦月,便被姑嵩抓住了手腕,硬生生拉回了回去,直撞到他怀里去,坚硬的胸膛撞得她生疼,这般靠近一时牵动了心口莫名的情绪,直引得心口砰砰直跳。
似玉连忙退后一步,避开了去,一时被自己的反应吓得不轻。
姑嵩看着她面色不变,开口依旧冷淡,“娘娘如今自身难保,还是不要牵连弟弟为好。”
似玉闻言心口一提,见他说弟弟,一时生怕他将那个秘密说出去,毕竟现下知晓的人实在太多了,若是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传开来,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这几日来,她那处消息极为闭塞,无论如何打听,都打听不出来半点朝堂上的消息,处于看不见听不见的状态,如同被悬掉在空中。
先前天帝和帝仙一事,她也参与其中,根本不可能摘干净。一时只得勉力忍了下来,眼睁睁看着别人抱走自己的孩子,心口都有些滴血。
桦月抱着小家伙离开了殿中,姑嵩才放开了她的手,转身走到桌案旁,随手提起桌案上摆着的茶盏,翻过茶盏,沏了一盏清茶。
似玉见没了人当即上前几步,焦急问道:“朝堂上究竟如何了,天帝那处又要如何发落,他们可有说如何处置我,你刚头说的牵连孩子又是什么意思?”她一连问了三个如何,可见心中急迫。
姑嵩沏好了茶,才微抬眼帘看向她,“你以为你将这些事情揭出去,他们会除开孩子,只处置你一个人吗?”
似玉闻言一惊,不曾想会成了这样的结果,她当即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你是说他们连天族的血脉都不会顾及!”
“天族血脉现下于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天帝已经不配做天帝,你这个刚刚上来的天后又算得了什么?新帝登基,前任天帝的孩子留着,于君于臣都是祸端,若是你,你会怎么做?”姑嵩闻言漫不经心,言辞颇有几许轻讽。
自然……自然是斩草除根,免得为自己留了后患!
似玉些许站不住脚,她兜了这么大的弯子就是想要保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