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处,倒将我们骗了回去?!’
‘简直欺鬼太甚,不如咱们先将这破摆件儿砸个粉碎,出他一口恶气!’
如花本欲开口吼脑袋上头的鬼东西滚下来,闻得此言当即闭了灵识装死。
她运道败坏至此皆是因为那人,哪里有得零星半点的好处,这群鬼东西竟然连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鬼话都说得出口,太不要脸!
似玉当即咆哮而起,‘杀千刀的混账东西,你们说这种颠倒是非的鬼话,就不怕五雷轰顶遭天谴吗?!’
突然,天边一道惊雷,仿佛要劈裂了天空般落下,“轰隆”一声劈在了似玉石身上。
如花:‘?!’
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
似玉:‘……?’
似玉当场就被劈黑了,那一道道雷接连而来,遭天谴一般劈向她。
围在一旁的鬼魂转眼就逃没了影。
如花与周遭灵怪皆瑟瑟发抖,只觉这雷劈得和那人自绝时没什么区别。
巨雷连劈几道再没动静,周遭又恢复了寂静。
似玉周身如裂开一般疼,一时忍不住哀嚎起来,竟不再似以往那般无声。
如花见状大惊,‘你你……你被劈成人了……?’
似玉闻言伸爪一看,果然变成了凡人的手,看着纤细细白。
她微微收缩五指,指头灵活动弹,不似以往那石爪子笨拙沉重。
她顿时忽略了身上的疼痛,低头看向自己,灰扑扑的衣裳着身,有些老旧,仿佛风吹雨打很久一般的旧。
如花打量她半晌,不由喃喃赞叹,‘这身姿真是傲人,瞧着可真不像只石狮……’
似玉面露喜色,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周遭的鬼怪已然窃窃私语,
‘这面皮怎么瞅着有点媚俗?’
‘这么一说确有些胭脂俗粉的味道……’
‘这一副野狐媚子的面皮再加上这身衣裳,倒像是姨母那一辈的狐狸精,这可真是奇怪,以她现下的年岁幻化人形,不该这般老气罢?’
似玉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当即从石墩上一跃而下,四肢着地往最近的一处水坑奔去,借着月光探头一看,果然见水面上倒映着一张艳俗的面皮。
倒也不是不好看,只是太过妖艳再加上身姿太过凹凸有致,便是那种俗里俗气的妖娆,一看就不是好的……
似玉失望到了极点,甚至有点想哭,她好歹也是个年少狮,怎得偏偏幻化得这般成熟老气,且还不像个好的……
‘这样的面皮在戏文中撑死了是个恶毒女配角儿,注定是个炮灰的命数。’
‘可不是吗,现下这世道一贯盛行得是清丽脱俗的面皮,这般妖艳贱胚的皮相确实不讨好。’
灵怪们对于面皮惯来执着,这一下便像是找到了共同语言般打开了话匣子,几百年来头一次这么热烈的讨论,对于面皮的喜好固执己见,只唯独一点共同点,就是它们都不喜似玉这般媚俗的面皮……
似玉心碎成了好几瓣,妖艳的面皮上怅然若失,若是换副小白花皮囊自然惹人怜惜心疼,可现下这副怎么看都像要勾搭人的不良妇人。
如花听见这闲言碎语,心头不爽利极了,她刚还夸过好看,这一句句的可不是在打她脸?这一群杂草破树成日绿油油一片,丑得一逼,有得什么破审美?!
‘这皮子那处不好看了,晓得那些公子哥去青楼最喜欢那一种吗,就是这种风韵犹存的成熟老娘们儿,懂个什么就在那唧唧歪歪!’
似玉闻言满眼不敢置信,成熟老娘们儿……是她?
她面色一白,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她大半狮生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这是头一次悲痛到欲绝!
如花笑声如银铃一般传来,‘没事儿,这皮子身段大抵没几个男人绕得过脚,只你别上赶子和人女角儿争宠抢风头,附小做低地做只“宠物”,包你活到王八升天那一日~’那幸灾乐祸的调儿起起落落,听着跟唱戏似的。
似玉闻言连忙手脚并用爬回石墩子上蹲着抽咽,凄楚的哭声在这大半夜的破庙阵阵回荡,极为惊悚。
如花疑惑,‘你都修成人形了还蹲着当摆设作甚?我要是你,早去凡间潇洒了,去做老鸨子也比呆在这里好呀……’
“不……我不走,我是只骄傲的狮子,不可能做宠物呜呜呜……”
周遭灵怪见状越发鄙夷,这只石狮话倒是说得好听,这那是骄傲,分明针眼的胆儿,化了人形也不敢离开,那她化人形又有何意义?!
简直是秃子争木梳,多余!
‘早让你别成日瞌睡发呆,多瞧瞧长得好看的面皮提升提高审美,这相由心生,现下成了这副形容也没得法子了……’
似玉听着有转机,当即跳下石墩子,四肢着地跑到如花面前,对上她的石头眼,“可有什么法子改一改?”
‘能有什么法子,除非你修为突飞猛进,每日以法术换皮子,否则就是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