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沈修止闻言还未开口说话,门那处突然被人用力推开。
沈修止当即伸手拉过似玉按进被窝里,动作极快几乎与门声同时,没叫门外那人看着半点,另一只手在床榻上寻着衣衫,奈何昨日二人委实荒唐,东一件西一件,真正想找的,一件寻不着。
萧柏悯手上拿着刀,身上是被砍断的床帐,听见似玉声音连拿下来都来不及,便往这处奔来,见二人躺在床榻上,衣衫到处散乱,那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心中惊怒非常,立时恨声道:“沈修止!”
似玉见萧柏悯醒了,才想起镯子还没取下来,心中一急,当即就要往被子外头钻。
“出去!”沈修止拉过被子遮着似玉,拿起床榻上的木枕,随手往萧柏悯那处飞掷而去,角度极准砸中了萧柏悯,直被打退了几步。
他摸索一番,寻到了床榻一角的裤子,当即下了床榻,起身穿了起来。
萧柏悯见状越发心头大怒,这二人竟然这般不知廉耻,才这么一夜功夫就勾搭到床上去,简直放荡至极。
似玉见他起来,连忙伸出脑袋往外探。
沈修止当即严厉道:“不准出来!”
她被吓得心口一慌,连忙缩了回去,听话得不行,想来也是昨日被收拾得太过惨烈,现下见他一凶便怕坏了。
萧柏悯见了似玉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思,他这样的人向来薄情,又怎么会养一只没什么用的呆头妖在身旁这么久,往日即便再听话讨巧的女人也不曾留这么久的时日,却不想现下在别人床榻上见到了这只妖,这人还是沈修止!
他顿时怒发冲冠,眼都红了,拿起刀就往沈修止那处冲去。
沈修止见状眉头都未曾动一下,上前拿过桌案上的剑,利剑出鞘发出一声清吟,凛冽的白光一闪而过,剑尖已然抵着萧柏悯的脖颈,剑刃染了一丝血痕。
沈修止眉眼极淡,薄唇微动轻吐几字, “马上出去。”
如此动静哪能还不惊动了客栈里的人,门口来了几个人,见了这番场面皆是一脸惊愕。
萧柏悯一个不通武功的文人,又怎么抵得过沈修止手中的剑,顿时便冷静了下来,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是将刀扔到了他的脚下,恨声道:“沈修止,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一套背面一套,你们浮日观根本就是淫修邪道,妄谈什么清修道,根本畜牲不如!”
似玉微微扒开被子一角,偷偷看向他们,见这般针锋相对的场面,不由一头雾水。
沈修止眉间狠狠敛起,半晌才开口道:“萧柏悯,她昨日便已经选了我,男婚女嫁从来各凭喜好,她不喜欢你,你再这般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
“沈修止,你未免想得太过荒谬简单,我把她当个宝贝娇养了大半年,你以为睡了一夜便是你的了吗,做梦!”萧柏悯心中暴怒至极,恨不得杀了他。
沈修止闻言唇抿得极紧,眼中隐显怒意,话出口满是阴沉狠厉,“滚出去!”
屋内气氛极为紧张至极,这一声落吓得人莫名胆寒,外头的人纷纷避走而去,或躲回屋里,或下楼知会掌柜的。
萧柏悯转头看向似玉,眼眸中隐有水泽,难过非常。
似玉见他眼里泛起泪花,微微有些怔住,这大半年来,孙儿可从来未曾哭过,现下这般眼神,倒好像是受了她的欺负似的,一时颇有些不知所措。
沈修止似乎已经忍到了极点,手中剑往前又递进几许,眉眼极冷,最后警告道:“出去。”
萧柏悯脖间痛意越发明显,只得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极为不甘心看向似玉,“似玉,你别忘了这大半年来,是谁任由你在外头孤苦飘零,不闻不问?更何况他在浮日观还有一个大美人施梓漆跟着,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二人私底下没有苟且,说不准早就背地里滚了无数回,你跟着他,不知要吃多少亏,和我在一块儿多开心?”
沈修止连话都不再多说一句,当即随手掷剑飞向萧柏悯。
萧柏悯说完早有准备带上了门,那剑正好嵌到了门上,剑身微微摇晃着。
萧柏悯又在外头极为认真道了一句,“似玉,我在外面等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接受,我不是沈修止,没有浮日观的那些约束,也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跟着,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你,你跟着他早晚会吃苦的。”
似玉闻言探出脑袋看向门那处,一脸茫然,吃肉还有这么多讲究,连身边围着什么人都得研究?
沈修止快步走到床榻旁,在床榻里头找到了她的衣裳,皱得不成样子,可现下也只能将就先穿着。
他微微拉开她的被子,伸手给她穿衣,往日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自然极为不熟练,视线只停留在她的脸上,一丝都不曾往下移去,可这般手终究还是会碰到细腻光滑的肌肤,一时间昨夜的种种便又浮现脑海,动作越发僵硬起来。
似玉见他手碰着了自己,小心脏当即高高悬起,生怕他又如昨日狼扑食一般凶狠,连忙伸手拿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