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在战王府养伤的事情,苏子衿还是想告诉司言一声的,免得到时候司言误会了什么,平添烦忧。
司言颔首,面无表情,却语气温和道:“好。”
就在这时,对面传来南洛和北姬辰的声音,苏子衿不着痕迹的看了过去,只见北姬辰正笑的温润,朝南洛道:“太子今日怎的和百里家的少主一块儿,无尘国师呢?”
“你说墨白啊?”南洛挑了挑眉梢,精致而漂亮的脸容浮现一抹嫌弃:“那家伙昨夜夜观星象,说今日不利出行,就躲在驿站内了。”
说着,南洛撇嘴,掏了掏耳朵道:“难不成封王要找他研究佛法不成?”
大多数国师皆是道士出生,不过墨白却是个例外,他自小研读经文,也曾在疆南法文寺待过一阵子,故而对谈论佛法一事,极为擅长。
“那倒不是。”北姬辰淡淡一笑,继续道:“只是昨日大景的皇帝陛下遇刺,本王便担心那刺客将国师如何了可是不好。”
北姬辰话里话外皆是关心之意,可在场之人,却不是傻子,几乎都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北姬辰的意思,不就是在说墨白与昨夜行刺的事情有些干系么?
南洛闻言,却是依旧面不改色,他自不是关心墨白的,但这行刺一事着实关心两国的问题,便是他再怎么不事朝政,也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
“封王操心那么多干嘛?”百里奚璀璨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插话道:“莫不是你希望小白如何?还是说,这件事封王知道什么内幕不成?”
北姬辰闻言,不禁面色一僵,不过他倒是没有表现出不悦的神色,只笑了笑,一派温润如玉:“百里少主玩笑了,本王不过担忧罢了,若是有不妥之处,还望二位见谅才是。”
北姬辰这是在认怂?百里奚和南洛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有些诧异。
不过,这一幕看在苏子衿眼底,却是深觉这个北姬辰城府颇深。
毕竟,不叫的狗最会咬人。
“看什么?”就在苏子衿思索之际,司言略微不悦的声音便缓缓响起。
偏过头去,苏子衿便瞧见,司言此时依旧面色清冷,可眼底却是有一股子醋劲儿,瞧着着实有些可爱的紧。
见苏子衿没有回答,司言便复又道:“难道他们好看?”
苏子衿一愣,心下有些发懵,她仔细想了想,便沉吟道:“还可以。”
南洛和百里奚的容貌,倒是生的不错,和司言的清冷如仙不同,百里奚看起来极为漂亮,仿若天上那璀璨而炙热的太阳,让人平白便觉得夺目异常。
而南洛,大概容貌算是精致明媚一类,他一双眸子极为清澈,一看便是没有心机之人。
见苏子衿如此回答,司言的脸色一瞬间愈发的清冷起来,他紧紧盯着苏子衿,凤眸有执拗之意浮现:“不准看。”
“不看,”苏子衿掩唇一笑,忽然眉眼生辉,戏谑道:“你比他们好看。”
司言:“……”
这一头,司言和苏子衿一派情意绵绵,那一头,楼霄却是在马车上,死死的盯着这一幕。
瞧着苏子衿脸上那艳绝动人的笑,他眼底越发阴沉了几分。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才从马车上缓缓走了下去。
“郡主。”南洛大着胆子上前,挠了挠脑袋,道:“不知郡主还记不记得南洛?”
百里奚撇了撇嘴,有些无语的瞧了眼南洛,随即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苏子衿,倒是没有像往常一般,热烈的直呼师父。
在外人面前,百里奚自然不会傻到泄露什么,尤其现下,苏子衿的身份还依旧只是长安郡主,更是不能轻易暴露了去。
“自是记得。”苏子衿微微一笑,轻声道:“太子前两日宫宴上还帮衬着子衿说过话。”
“不是那次。”南洛摆了摆手,急急道:“是之前……”
南洛正打算说麒麟洞,司言便冷冷打断他,道:“太子自重,子衿是本世子的未婚妻。”
南洛瞪了眼司言,倒是没有去回嘴,而是看向苏子衿,满脸期待道:“郡主记得南洛么?”
瞧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又恐他将麒麟洞的事情说出来,苏子衿便点了点头,笑道:“记得,那次倒是多谢太子殿下了。”
听着苏子衿言语中满是疏离的意味,南洛竟是丝毫不气馁,只笑嘻嘻道:“郡主严重了,那次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不知道郡主以为,自那次后,南洛与郡主算不算是朋友?”
“咳咳。”百里奚假咳一声,瞟了眼苏子衿身边司言冷冷的脸容,试图提醒南洛注意分寸。
南洛心中想什么,百里奚自是知道,这两日他都呆在驿站,也听南洛说要‘挖墙脚’,这家伙倒是雄心壮志,只说讨女子欢心要从朋友做起,然后再加以无微不至的关怀,将来的感情,自然而然便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听得百里奚又觉这家伙脸皮厚的紧,又觉他……丧心病狂。
苏子衿微微诧异于南洛的态度,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司言便面无表情,斩钉截铁道:“不算。”
“本太子问郡主呢!”南洛忍不住,便瞪着司言,道:“你这面瘫脸凑什么热闹?”
“本世子不过是不愿意什么乌七八糟的人都往子衿面前凑罢了。”司言倒是不恼,只冷冷开口,语气含了一丝嘲讽:“毕竟和个子矮的人在一起,极容易损了面子。”
司言的话一落地,南洛眼底的气恼便顿时四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