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享受着美食,优雅而非狼吞虎咽,肖世尚与苏念要了不少的酒,却没喝多少,剩下的数坛让刀客喝了个痛快。
白日里他听见苏念说的第一句傻话,便知他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而那肖世尚分明心怀不轨,是个常年在江湖里滚打的老油条。只一搭眼,听几句谈话,刀客便忍不住心底的侠义豪情,仗义出手了。
他才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刀客的手伸向了一只鸡腿。
那是一双纤纤玉手,没有恶心的长指甲,却还是漂亮到了极点。
刀客是个女儿身,出于方便,她一身男装。现实的逼迫也让他做不成一个女人,她有大仇在身,又岂能小女儿态来面对。如果是那样,那她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正在刀客吃喝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苏念醒了。
风雕刻的脸颊上,苏念男儿气早早的显露,喝了五年的马奶羊奶各种奶,苏念仅仅十三岁的身体,已经与成年人相差不大,说他的年纪是十八岁,估计都有人信。也是凭借如此,肖世尚的初步行动才只是骗,而非直接抢。
睡了两觉,苏念醒来却还是觉得头晕,虽然在草原上过了五年,可今天才是他饮酒最多的一次。
苏念燥热的扯开了胸膛前的衣襟……
刀客见后,眼睛瞪得滚圆,一脚踩在了苏念的手指上。
“啊……”
苏念一下坐了起来,看着刀客喘气。
“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我说你干什么……为什么踩我的手指。”
“我想踩,你怎么看?”
苏念看着刀客的大大的眼白,没来由的害怕。
“别踩了。”
刀客嘴里咬着鸡腿,鼻子哼哼着摇了摇头,抬开了脚。苏念揉了揉发红的手指,转头打量起两人所在的房间,他见到了那有些眼熟的菜品,肚子响起了声音,却迟疑着不敢上前,嘴里问了一句:“我怎么在这儿,我大哥呢?”
刀客指了指空着的座位,拉过酒壶为苏念倒酒。
苏念急急的摆手,一边摇头道。
“不喝了,不喝了。”
刀客手中的酒壶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苏念沉吟,半响后开口。
“只能喝一点儿。”
苏念白净的鼻子向着酒杯凑了凑,片刻后皱在了一起,他的眼睛在刀客的脸上不停的乱瞄,见刀客看向他的时候,猫一样的呷了一口,呛的咳嗽不止。
刀客忍不住笑崩,脸上的冷峻消失了许多。
“还找你的大哥呢,叫的倒是热乎,人家把你当弟弟了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今天要是没我,你小子只能在大街上睡了,你大哥可是趁着你喝醉的时候,差点把你的这点儿家当都端了。”
苏念听了刀客的话,大惊失色,他放下了酒杯,转身跑到了那堆放他的弓与刀与行囊的角落,蹲在地上大翻特翻了起来。
一张,两张,三张……
数目巨大的钞票在苏念的手指间像是纸一样的闪动,扇动起纸醉金迷的风声。
刀客的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
她满饮了一杯烈酒,低喃:“这他-妈-的是什么世道……”
酒能助兴,也能浓郁悲情,刀客喝醉之后,愁容映上了眉间。
苏念本来就饿,白日没怎么吃东西就醉倒了,大睡了两觉,醒来自然是更加饿了。他手指油腻的翻动各种菜肴,几乎没怎么动酒杯,只在刀客提杯的时候呷上一小口。
也许刀客现在就需要这样一个不发表意见,只听她倾诉的听客,苏念不却将自己的生平讲的详尽彻底,酒也是下的飞快。
刀客名为夜如纤,家住未阳,本来跟着父亲经营着一家票行,日进斗金,却在三年前一夜大变,不但票行倒了,父亲也是被官兵捉去杀了,全家人获了一个私通明教的罪名,发配的发配,充役的充役,可谓一夜之间,从天堂坠到了地上。
夜如纤自小和叔父习武,有一身不弱的武功,被发配边关的时候打昏了军官,私自逃了回来。她发誓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害的她一家如此悲惨,并要亲手杀了仇敌泄恨,报这不共戴天的大仇。
只可惜事与愿违,她查清楚了到底是谁害的她一家如此悲惨,却报不了这大仇。那罪魁祸首是她遥不可及的一个人物,当年只因为他父亲站错了队,跟做城主的马前卒,才被连累至如此。那人有没有提名要除掉她的父亲,还是他的属下擅作主张,她已经无从查起。她接触不到那种高度,流浪中认清了自己的卑微,近日渐有颓废的情绪。
她是一个女孩儿,却越来越喜欢饮酒了。
话听到最后,苏念吃不动了,不论是因为肚皮撑了,还是在情理上不好在吃下去。
夜如纤有些感动,安抚苏念:“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只是心里实在难受,才想着诉苦,你继续吃你的。”
苏念摇了摇头道:“真没想到你身世这么惨,本来看你威风凛凛,我还有点羡慕呢。”
夜如纤道:“哈哈,羡慕我这个,假的,假作坚强而已。”
她脸颊上浮现起了酒红,头也沉了下去,拄在自己的掌根上。
“你呢?小鬼头,看你年纪不大,涉世未深,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还一点心机没有,敢在陌生人面前数钱。”
苏念坐近了夜如纤,由面对面变成了肩并肩。苏念是和酒杯一起滑着过来的,令夜如纤的眼底映现出一丝笑意,觉得叫苏念小鬼头实在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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