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这么懒呐,醒了没?快出来洗漱下,吃早饭啦。”
一大早,房门外传来清脆空灵的声音,敲醒了正睡的迷迷糊糊的陈浮。
他用飞一般的速度起床,快跑到房门前打开了门。
门前站着俏生生的陈雪歌,齐耳短发,精致得没有丝毫瑕疵的容颜,鼻尖微挺,唇红齿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身上穿着印着熊猫图案的粉色睡衣,显得可爱又俏皮。
陈雪歌上下打量多日未见的陈浮,陈浮望着自己的妹妹也不说话。
“哥,你和老爸又是昨天半夜到家的吧。我刚才才发现你们回来了。这次你跟老爸出去了多少天来着?”陈雪歌撅着嘴,先开口抱怨道:“日子我数都数不过来了---还挺想你们的。你都不知道暑假在家里我孤零零的有多无聊。”
“大概有---40天没见面吧,是有点长。”陈浮目光热切的望着陈雪歌,声音有些干哑。“这些日子你还好吧?”
“当然啦。我高考完后就天天跑海夕灵老师那儿学习专业的声乐知识。虽然忙的要死,但痛并快乐着。放心吧,哥。”
陈雪歌笑吟吟的,见陈浮还盯着自己看,便嘀咕道:“哥,你干嘛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眼神还跟条饿极了的狼看见了只小羔羊似的。”
陈浮笑了起来,然后一把将眼前的妹妹抱住,轻声道:“没什么。只是好久不见。”
“哎呀,搞得这么煽情干嘛,这可不像我哥。以前我们难道不是一直处于你损我我损你的状态?你现在突然这样一下我还真不适应。不就四十天没见嘛,弄得跟生死离别---”陈雪歌俏~脸微红,话说一半便止住了。两手轻轻的反抱上陈浮。
陈雪歌心想,呸呸呸,生离死别这话不能瞎说,哥和老爸一直神秘兮兮的,又从来不跟我全说明白。
陈浮心想,不是40天,是4年啊!我和我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妹妹,整整4年没见。
两兄妹揣着各自的心思就这样互相拥抱。
一分钟---
两分钟---
“哥,你抱得太紧了,我不舒服---”
“好,我力气小一点---”
“哥你好笨呐。该去洗脸刷牙吃早饭啦---”
“哦,好---”
“你怎么还不松开---”
………………
饭桌上,陈雪歌陈浮正吃着早餐。
见老爸陈夜走了过来,陈雪歌便起身帮忙解下陈夜身上的围裙,吐吐舌头道:“爸,你也来吃吧。昨晚我都不知道你们回来啦,今天早上又起的太晚。”
“嗯。”陈夜答。
陈夜一个五大三粗的北方男人,一脸络腮胡,近一米九的身高,穿上围裙不免让人觉得滑稽。
外人看了觉得好笑,陈浮陈雪歌却早已习以为常。
门外世界,门里是家。
家里没有女主人已经好久好久。三人从来不愿提起,但永远不能忘记。
陈夜一坐下,没动碗筷便对陈浮闷声问道:“身体没多大问题了吧?”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没事了。”陈浮笑道回答。他这次随陈夜外出负了点伤。
“哥,你受伤了吗,伤在哪儿,严不严重?”陈雪歌不禁关心道。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你哥我身体强壮恢复快。”陈浮答道。
“来小歌,再喂我吃一个煎包。怎么感觉你夹的煎包跟外面的一比,一个在天上,另一个掉坑里了呢。”
“吃吃吃,迟早让你吃成朱永乐那样的大胖子,哼。”陈雪歌显然知道他不愿多提受伤一事。
陈浮边笑边吃陈雪歌夹送到嘴里的煎包,不吭声了。
“你哥没多大事。”陈夜突然说道:“更多的是做给别人看的。”
“啊?哦哦。”陈雪歌吓了一跳,又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继续问道:“爸,你们这样做是为了向谁隐瞒些什么呢?”
陈夜沉默不语。
“小屁孩就不要瞎问。”陈浮轻捏了下陈雪歌小巧的瑶鼻,接话道:“放文学上,这叫暗透了,才能看见星光;在武学上,这叫返璞归真,知道了吧?”
“一个低调一点的伪装让你说的这么花。哼,不就比我早出生几分钟嘛,说我小屁孩也不害臊。”
陈浮大笑,心里却暗愁起来,不懂今天陈夜为什么将之搬上了台面。
“以后你退出。”陈夜又开口道:“到了九月份,和小歌一起去上燕大吧。”
“为什么?我去燕大干什么?我退出来后你退出吗?”陈浮身体一震,接连问道。
“为了安全。你和小歌必须去燕京。”陈夜拿来陈浮的燕大保送的录取通知书递到他面前,平静道:“而我不能退出,因为身不由己。”
“我不同意。”陈浮盯着面无表情的陈夜,道:“除非你把事情都摊开了说明白,正好小歌也在这里。”
陈夜沉默。
陈浮耐心的等待着回答。
陈雪歌默默的听着两人惜字如金的交谈,她预感到有些神秘已久的面纱即将揭下。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现在还无法言明。在他们有需要时,我不得不要站出来。”陈夜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而且你放心,只要几个老怪物不出山,没人能伤的了我。”
自信,霸气。二十多年时过境迁沧海桑田,陈夜还是当年的陈夜。
“好,我答应你。”陈浮改口道。
“这天马上就要变了,你再去会有危险。”陈夜咧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