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林曦的视线,越过阿泽,看向天的尽头,声音有些飘忽,“这样的事,我好像经历过似的。”
宋泽眸光一黯,却只一闪而过,他牵起她的手,十指紧紧交缠,在她耳边轻声说:“和我再经历一遍,不好吗?”
林曦溺在阿泽深潭般的眸中,倏尔一笑。
再经历一遍,又有什么不好呢?他还是阿泽,她仍是林曦。
兜兜转转,当林曦带着阿泽走至l大校园一角的玉兰树下时,已是下午。
林曦指着满树繁花,不见片叶的玉兰树说:“阿泽,你看这像不像我们小区里的白兰?枝条的形状和花的颜色都差不多,是不是因为它生在北方,不能像在南方那样四季常青,所以在春天才会开出这么绚烂的花朵,可惜花虽然比南方的漂亮,却不香了。”
她回头,看进阿泽清透的眸中,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回到上辈子,那个懵懵懂懂的自己,轻轻叹道:“在北赏花,在南闻香,总不能两全。”
宋泽微怔,仿佛明白了什么,欣喜自眸中一闪而过,不由科普道:“白玉兰是木兰科木兰属落叶乔木,白兰花是木兰科含笑属的常绿乔木,一个分布在北方,一个分布在南方,是不同的植物。不过……既然它们同是木兰科的植物,或许在许久之前,它们有共同的祖先。为了适应环境,一个抛弃了香味,拥有了艳丽的花朵,一个却四季常青,有了独特的香气。”
听着和上辈子没有什么不同的科普,这辈子和上辈子,时间仿佛重叠了般,这其妙的体验,让林曦轻笑出声,看不出被人纠正概念的羞窘,反倒能觉出几分怀念。
这样的她,让宋泽眸中的宠溺更盛。
上辈子他无法参与,可是那些记忆的碎片,只要小曦想,便可以重演,记忆里的人,便能替换成他。
上辈子的记忆可以被覆盖,更何况他们还会有越来越多的,新的记忆。
慢慢的,小曦的心里,只会存在这辈子的宋泽。
一个绝对不会让她,绝望哭泣的宋泽。
林曦今天,下身穿了一条橄榄棕的弹力牛仔裤,上身穿了一件花边精致却不繁复的白色衬衫,又搭了那条阿泽送的披肩,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
在初春时节,这样的搭配,越发显得她肤白腿长,美丽又不冻人。
只是仅限白天,晚上估计还是会冷的。可林曦准备充分,早备了一件外套放在阿泽的包里。
宋泽拿起相机,玉兰树下的她,比洁白的花朵更清丽。
林曦见阿泽拿出三脚架,还以为他要拍枝头的玉兰,却听他说:“我调下时间,等一下我们合影,好不好?”
林曦:“我站在这里可以吗?”
镜头里的她巧笑嫣兮的模样美极了,宋泽忍不住按下快门,拍了几张后才说:“可以,我马上过来。”
说完,宋泽调好时间,跑到她的身旁,将她揽入怀中,吻轻轻落在她的发间。
放置在三脚架上的照相机,在这时按下快门,虔诚地记录下这一时刻。
林曦好奇地跑过去看,他们站在一个小山头上,背后有块一人高的山石,小山头下,一株怒放的白玉兰,枝桠正正从山石之后探出,形态极美。
他们站在白玉兰的花枝下,阿泽抱着她,闭着双眼却掩不住他脸上的笑意,唇温柔地亲吻她的发丝。
照相机中的画面,让林曦不禁露出微笑,和相机中的她一样。
这树长的位置实在好,最是适合拍照,往来在这里照相的学生并不少,他们在这里等了一阵,才排到了照相的机会,照了几张之后,自然让贤。
上辈子,她和阿泽仿佛也在这里等了许久,她和同样往来在玉兰树下,赏景拍照的同学打了不少招呼。
可这次,却再没有人认得他们,这座校园还似曾相识,那些昔日的同学,却再也不认识她,只偶尔向他们投来好奇地一瞥。
想想从前,阿泽总是这样明里暗里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而她傻傻的,总是那样轻易地,就被阿泽得逞。
他们这样,算不算天造地设?
……
这是林曦生活了四年的校园,林曦对这里自是熟悉。
天色渐渐暗下来后,收了器材,她带着阿泽从校园边,一个偏僻的小门转了出去,在她常去的摊位上,买了鸡蛋灌饼和大饼卷肉,又去了l大食堂的地下餐厅,吃了这里做得最好的金针肥牛砂锅和麻辣烫。
惯常爱用二十四味威胁她的阿泽,这次看见她吃麻辣烫的时候,却没有阻止,只跟着她一起,一一品尝。
看着她将烤得焦香的鸡蛋灌饼分成两份,宋泽也把大饼卷肉分好,递给她的同时,接过了自己那半份鸡蛋灌饼。
麦香四溢,口感筋道的饼皮,包裹着汁水香浓,颜色红亮的卤肉,一口下去,小麦的香气和卤肉的浓香混合在一起,让拿着照相机在l大校园里,逛了半天有点饿了的宋泽味蕾大开。
再咬一口鸡蛋灌饼,饼身焦脆,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