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到后头供起来,日后那里便是祠堂。”
“啊?!”
众人都惊呼出声,却见郭先生眼底已然沁出几分笑意,捻着胡须微微点头。
这两个孩子,果然是可造之材,倒是省了自己稍后点拨了。
纪大夫摇头失笑,小狐狸。
褚锦先还不明所以,可细细一想,也给吓出一身汗,忙拉着展鸰道:“对不住,姐姐,我实在是高兴糊涂了。”
才刚她说的那话实在不应该,但凡遇见旁人,得了这样的好事儿只怕早已欢喜的昏了,如今再被自己一吹捧,岂不越发失态?福祸相依,高兴过了头,再接下来可就不是什么好事。
“傻丫头,你又道的什么歉?”展鸰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儿,“若非你的提醒,我们还要糊涂着呢!”
展鸰又说笑一回,又赏了月钱,众人复又欢喜起来。
使者驾临这种事儿根本瞒不住,即便他们不张扬,要不了几天,外头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人只怕也就都知道了。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尽量低调!
因不便大肆庆祝,展鸰只在客栈里摆了宴,自家人尽情吃喝一回也就罢了。
几日后,一家客栈和清宵观得了圣人亲口夸赞和赏赐的事儿便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遍沂源府内外,潘掌柜自不必说,就连张同知也亲自来贺了一回:难免又带了半车布……
他简直都要对顶头上司的眼光和行事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任谁看,这两人也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江湖草莽罢了,他堂堂知州,褚家嫡派子孙,怎么就肯纡尊降贵的同这些人往来?
往来就罢了,竟还真能从这两人身上得了这天大的好处!!
难怪人家比自己年轻都是知州,啊,不,很快就是知府了。而反观自己,空耗岁月,眼下却连个同知都岌岌可危……
张同知狠狠感慨一回,又主动把蔺秀才案子的最新进展说给他们听,“前儿已经有人发现了蔺秀才的踪迹,他大约是听到了风声,知道事情败露,可竟不往外逃,反而是往老家去了,如此一来,岂不是瓮中捉鳖?”
抓人犯基本上都会满天撒网,而老家和向往的对方往往都是重点照顾对象。蔺秀才饱读诗书,听说也对律法、案卷颇多研究,岂不不知道这个道理?
展鸰也觉得哪里怪怪的,“是不是想着束手就擒前,再去心上人坟前拜祭一回?”
张同知点头,“本官也是这样想的,毕竟一旦下狱,再出来可就是数年之后了。”
话虽如此,可他们心里却都隐隐觉得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漏掉了,那线索只在他们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又迅速消失,根本抓不住……
如今旨意已经下来了,医用酒精和烈性白酒的生意已经正式划归国有,还是沿用了之前展鸰他们的销售方法:每坛都编号,具体到销售个人,严格控制买卖,日后出事也有迹可循。
到底是直接拿了人家的劳动成果,圣人好歹还算有点良心,给留了点儿余地:
除了官府衙门和正规在册的药铺之外,还特许一家客栈经营,不过每月都有定额,饶是这么着,也真算是天大的恩典了。
这会儿的酒精和白酒就如同盐铁茶,堪称暴利!
展鸰和席桐也没想着独吞,又主动跟衙门那头合伙,还额外拉了清宵观那边。
其实他们颇有些替清宵观的道士们鸣不平的,到底是贡献了蒸馏器啊,竟然只得了一千两黄金的赏赐?
别怪他们贪得无厌,只是这个赏赐比起他们得的,简直不过十之一二!
好歹您老赐个匾啊!也就是多写两个字儿的事儿,又隆重又体面,统共能有多少成本?
为此,他们还特意跑了趟清宵观,生怕那群可爱的道长们因此事跟他们起了隔阂。
本来两人去的时候还有些惴惴的,路上都翻来覆去的斟酌了说辞,谁知还没进门的,几位熟悉的道长就笑容可掬的迎了出来,又连连道谢。
早前清瘦的王道长如今俨然是红光满面,胖了不知多少,“两位道友快请进!”
展鸰和席桐两个人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七手八脚的拖了进去,一路上两人四只耳朵里灌满了感激和溢美之词。
“到底是你们有见识,又果决,这招果然好使!”
“无量天尊,咱们清宵观终于时来运转,竟得了圣人夸赞了!”
“一千两,足足一前两!我做梦都没胆量梦见这么多银子!那可是黄金呀!”
“正是,正是!贫道的眼睛里头现在还有金光哩!”
展鸰和席桐对视一眼,都对这种反应有点儿惊讶。
宋道长看出他们的诧异,笑道:“两位道友不必介意,我等本就是修行的人,青菜萝卜惯了,日日粗布麻鞋,那些个绫罗绸缎哪里用得上?”
早前他们都没敢指望还能得到圣人的亲口夸赞!
“托你们的福,如今十里八乡的百姓都得了风声,连日来登门的居士见天翻番,香火旺了许多!”张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