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用,忙不迭的应了,又道谢。
郭先生摆摆手,“谢什么?本也是我的弟子,没得什么事儿都交给别人做了。”
展鹤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睡了一觉,再醒来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席桐就提着他往空中抛了几回,吓的小孩儿哇哇乱叫,哪儿还顾得上害臊?登时就把心事抛开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笑的浑身是汗,席桐又拉着他去泡澡,小孩儿就十分羡慕的摸着他身上线条流畅的肌肉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哥哥一样硬邦邦的呀?”
席桐轻笑一声,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肚皮,小孩儿咯咯笑着躲,扑腾起好大一片水花。
“只要你勤加锻炼,长大了就行了。”席桐道。
就这会儿才不大到六岁呢,大腿不如自己的胳膊粗,洗澡水里还得放几只木头刻的小鸭子,去哪儿硬邦邦?
展鹤认真点头,又掰着指头数,自己到底还有多少年才能长大啊?
看着小孩儿认真的模样,席桐笑了几声,拉过来给他擦背,漫不经心道:“你还小呢,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必憋着。”
展鹤耳朵红彤彤的,很小声的嗯了声,又有点不确定地问:“可以吗?”
“可以,”席桐言简意赅的道,似乎是觉得说服力不够,又补充道,“哥哥小时候也是这样。”
“真的吗?”展鹤的眼睛刷的亮起来,本能的想扭过头去问,却被一把按住。
“闭眼,要冲头发了。”
“哦。”小孩儿乖乖闭眼,非常紧张的坐直了,紧接着就有一瓢热水从他脑袋上浇下来,将头上皂角的泡沫都冲干净了。洁白的泡沫被热水带到脸上,有些痒痒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席桐失笑,拿过大手巾替他擦了脸,又顺了顺头发,拍拍小孩儿的屁股,“好了。”
小屁股滑溜溜软嫩嫩,手感特别好。
展鹤嘿嘿直笑,捂着屁股扭了扭,小脸儿通红,不过还是舍不得走。
他偷偷问过肖叔叔和秦哥哥啦,他们小时候也曾经被爹爹一起带着洗澡哩!这叫男子汉们的秘密!也是成为男子汉的第一步!
鹤儿虽然没有爹爹在身边,可是……他最喜欢哥哥啦!
两人嬉笑片刻,展鹤无意中瞥见席桐两腿之间,满脸震惊,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觉得既惊奇且羡慕,“好大哦!”
哥哥什么都比自己大哦!
席桐挑了挑眉毛,伸手去扯小孩儿的腮帮子,“这个不用着急,好生锻炼,身子长大了,这个也就大了。”
展鹤老老实实点头,又忍不住问道:“哥哥,哥哥小时候也哭过吗?”
“不光哭过,还挨揍呢!”席桐一本正经的讲述着自己的黑历史。
“哇!”展鹤惊叹道,“好了不起哦!”
“那是,”席桐大大方方道,“哥哥那会儿调皮,总是跟同学们打闹,他们都打不过我,就会告状,老师知道了,没办法,就打我……”
他父亲是缉毒警察,身份保密,不要说同学们了,就连不少老师都不知道。青春期的男孩子本就躁动,无病呻吟闲到蛋疼,他又总是独来独往的,时间一长就给人盯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传出谣言,说他是小三儿的孩子、罪犯的孩子什么的。
席桐话不多,可人够狠,直接上去就打。他打起架来不要命,对方人多也赢不了,打完了把人按在地上道歉。
那群孙子打不过,就背地里打小报告,知情的老师不好明说,不知情的老师干脆杀鸡儆猴……
“好过分!”小孩儿很气愤的捶了下水面,不过马上就被溅起来的水花呛得直咳嗽。
席桐摇头失笑,又道:“对么,是很过分,不过我不在乎,他们告一次,我就揍一次,次数多了,他们自然就不敢乱来了,见了我就绕道走。”
“哇!”展鹤挂着满脸水珠用力拍巴掌,“哥哥好厉害啊!”
席桐特别大方的嗯了声,又教育道:“所以,男子汉哭不丢人,流血流泪都不丢人,关键还看最后的结果。想要不给人欺负,你自己就得硬气起来,文的武的,本事都得学好。”
展鹤若有所思。
动身前往新明州的前一天,张同知又亲自来了趟,表情比较凝重。
“蔺秀才在老家那边被抓到了,判了斩立决。”
展鸰和席桐都大吃一惊,“他身上不是有功名吗?”
再说了,罪不至死啊。
张同知苦笑道:“他彻底疯了,也不知从哪儿买了一包砒霜,偷偷混到那死去的姑娘家里,将砒霜倒入井中,一口气毒死了全家上下主仆共计一十三人。”
两人倒抽一口凉气。
这,这是屠人满门啊!
此案一出,震惊大半个大庆朝,周围几座府城都轰动了,好些人被吓得够呛,尤其是做过亏心事的,简直惶惶不可终日,连带着一众大小寺庙和庵、观的香火忽然旺的不得了。
张同知至今还记得刚接到信儿似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