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桩乐事差点颠倒了。”
他这话说完是又郑重朝沈唯和陆起淮拱手一礼:“不管如何,此事都是我和言弟之过,倒是让大伯母和玄越堂兄误会了。”
陆起宣虽然年纪话却惯是绵里藏刀,倒也怪不得被读者称做为“笑面虎”。
沈唯素来是不喜欢这样的人,此时耳听着这番话面上的神色虽然未怎么更变,可唇线却还是紧抿了些。只是还不等她说话,陆起言却已接过了话,他仍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添着几分怒意:“大伯母何必护着他?我们陆家的名声都要被他给败坏干净了。”
“您成日待在家里不知道,我们兄弟现在在学院可日日被人嗤笑,说我们有个上不了台面的堂兄,我…”
“放肆!”
他这话还未说全,身后却传来一声暴怒。
众人耳听着这个声音皆循声看去,却见不远处李氏扶着谢老夫人往这处走来。
谢老夫人大抵来得急,她那张素来平和的面容此时也泛着几分红晕,却不知是气得还是别的缘故。
她的到来却是让这场中众人都愣了一回,又见她脚步匆匆、面色添怒自是不敢耽搁纷纷朝人行起礼来,就连先前还怒气冲冲说着话的陆起言也忙低下了头,恭恭敬敬喊人一声“祖母”。
谢老夫人平日在这荣国公府鲜少管事,每日不是在大乘斋吃斋就是念佛,瞧着倒是一副颐养天年的好模样。
可这国公府里的人谁也不敢当真把她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
当年朝局动乱,荣国公府也闹过几回乱子,那时老太爷已驾鹤归去,府中上下皆是由谢老夫人一手撑压了的。
因此这些年,纵然她不再管事,可谁也不敢当真作乱作到她的头上去。
沈唯见谢老夫人过来,却是先瞧了一眼她身边的李氏。李氏虽然为人怯弱,可待陆步巍和原身却是极好的,想来先前是怕她吃了亏便去大乘斋急急寻了谢老夫人过来替她撑腰…沈唯想到这心下也柔了许多,她也未曾说话只朝人走去。
李氏见她过来便忙松开了扶着谢老夫人的胳膊,跟着是往后退了两步。
沈唯便顺势扶住了谢老夫人的胳膊,口中是柔声说道:“大冷天的,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谢老夫人闻言却不曾说话,她只是伸手拍了拍沈唯的手背,而后是朝陆起言看去:“起言,是谁教你如此对长辈说话的?又是谁教你如此欺负家中兄长的?”
陆起言平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连王氏也奈何不了他。可他却偏偏怕极了自己的父亲和祖母,如今耳听着这一番虽然平和却蕴藏怒气的话,他的身子也止不住有些打起颤来,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支吾不清:“祖母,孙儿,孙儿只是…”
陆起宣见他这般便暗自皱了皱眉,他也未曾想到此事不仅惊动了东院这位大伯母,就连祖母也过来了。
倒是他…失策了。
陆起宣想到这便朝谢老夫人拱手一礼,口中是言:“祖母,此事言弟有错,我身为兄长也有督管不严之过…”等这话一落,他是半拧了头朝陆起言看去,是又一句:“言弟,还不快向堂兄认错。”
让他向陆起淮认错?
陆起言刚想梗着脖子反驳,可眼瞧着祖母看过来的视线还是垂下了头低声说道:“今日之事是我的过错,请堂兄不要怪罪。”
他虽然口中说着道歉的话,可那语气却并不算好,那歉意倒像是从牙齿缝里硬挤出来的。
陆起淮闻言忙退后几步,口中是道:“无,无碍,我知晓堂弟只是与我玩闹罢了。”他这话说完也不知先前是不是受了寒风的缘故便又轻轻咳了几声,连带着容色也越发苍白了些。
谢老夫人见他这般便又皱了眉,她面朝陆起言,声音也沉了几分:“陆家子嗣不多,你们身为同族兄弟本该互相扶持,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说道,你们也该一致对外而不是关起门来欺负自己的兄弟。”
“今日之事,你们虽是初犯,情可饶,理却不可恕…”
谢老夫人说到这便又拧头看向沈唯,问道一句:“你是家中主母,今日之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沈唯闻言便又看了一眼陆起宣两兄弟,而后是接了话说道:“起言对兄弟不敬对长辈不尊理应受家规处置,只念在如今时日峭寒未免受了风寒便改为去祠堂跪三个时辰,期间不准人探望。”
“至于起宣…”
她念及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又朝陆起宣看去一言,跟着是又淡淡发了话:“他身为兄长本该有督管弟弟之责,可他不仅未曾阻拦还纵容至此,便让他在房中抄写陆家祖训百遍。其余一众小厮以下犯上,各打三十棍子以儆效尤。”
谢老夫人耳听这一番话,却是忍不住朝沈唯那处看了一眼。
见她容色如故未有任何异色便又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她的安排,而后是又添了一句:“魏嬷嬷,此事你亲自去办。还有,你让家中奴仆皆去慎行院观刑,让他们知晓什么是尊卑有别,要是日后家中再出这等子恶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