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非得今夜说?”
沈唯先前睡了一会功夫,这会倒是也不困了,察觉到陆起淮上了床便朝人那处靠了些过去,许是刚刚沐浴过的缘故,陆起淮现在整个身子都带着些温热的水气,还有那胰子的清香。她手撑在陆起淮的胸口,脸便枕在人的肩上,口中是把今日霍飞光遣人送来帖子的事与人说了一遭,等说完,她才微微仰头朝人看去,此时屋中已没有什么光亮,唯有少许的月色,可以让她看清陆起淮的面容。
她便透过这依稀的光亮看着陆起淮,跟着是又一句:“我往日也未曾见过德太妃,倒也不知道她是何意?”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却是皱了一回眉,他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待想了一瞬才开了口:“想来是昌平觉得你如今脱离了荣国公府,没得日后有人觉得你好欺负,便想趁着德太妃生辰让旁人看一看。”
他这话说完便又垂下了眼帘,眼瞧着沈唯的眼睛,便又温声说道:“这样也好,你日后总归是要见到她们的,有太妃替你撑腰,别人也不敢胡乱说道什么…”
沈唯听他这般说道便也未再多言,她重新伏在了陆起淮的肩上,口中却还是问了一句:“那位德太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书中对这位德太妃刻画的也不多,只知道是一位喜好吃斋念佛的老人。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抚着她后背的动作却是一顿。
大约过了有一会功夫才听到他缓缓说道:“我年幼的时候很喜欢她,可人心易变,尤其是这宫廷里的人,如今我倒也不知道了。”等这话一落,他便又握过沈唯的手,口中是跟着一句:“别担心,你和昌平的关系不错,她不会对你如何。何况那日生辰,我也会在宫里,就算有事,我也能看顾着些。”
德太妃是先帝后宫唯一留下来的人了,何况又有养育赵准的功劳,很受赵准看重。
她的生辰,自然会大办一场。
沈唯闻言便又点了点头,她原本还想再与人说些话,可看着陆起淮眉眼间的疲倦也有些心疼。这些日子,陆起淮实在是太累了,她都担心有一天他会撑不住。
她也未再多说,只是握着他的手柔声说道:“好了,我都知道了,睡。”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便又笑了笑,他也未说什么,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头,而后便环着他的腰肢把下巴撑在了沈唯的头上…他也的确是有些困了,这会抱着沈唯,闻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竟是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屋子里静悄悄得,沈唯闻着陆起淮的味道,听着他沉重有力的心跳声,却是过了许久才睡着。
…
日子到了二月二十四,这天也是越渐暖和了。
今日是德太妃的生辰,因着去岁德太妃身体抱恙也未怎么置办生辰,今年赵准便特地给人大办了一场,不仅放了百官一日假期,还特地着百官与命妇一道进宫给太妃祝寿。
沈唯虽然受了邀贴,可到底不是从前的身份,自然也就没了往日那样的特权。起初霍飞光担心她不习惯却是想让沈唯同她们一道进宫,可沈唯担心太过惹眼便拒了。
这会她的马车便掩于其他马车之中,停一会行一会得朝宫中去…秋欢掀了一角车帘往外头看去,眼看着前头乌压压得一排马车,还是忍不住皱了眉说道:“早知道您还不如和昌平郡主一道去,这么长的队伍,等咱们到宫里还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了。”
沈唯看她这幅模样却是笑了笑:“今儿个我们是随大流给太妃贺寿,又不是我们搭台唱戏,你急什么?”等这话说完,她便又低头翻了一页手中的书,跟着是又一句:“好了,喝一盏茶去去火,这时辰还早呢。”
秋欢耳听着这话,面上倒是泛起了臊意,不过眼瞧着沈唯那副闲适的模样,她心中的焦急倒也好了许多。
主子说得对,今儿个本来就不是她们的主场,倒也没什么好急的。
她想到这,倒也轻松了许多,许是因为心中放松了,秋欢倒是觉得马车前行得也不是那么慢了,等进了宫中,马车便停在了一处宫道上。秋欢这也不是头一次进宫了,自是知晓宫中的规矩,眼瞧着马车停下便压低了嗓音朝沈唯说道:“主子,我们到了。”
沈唯耳听着这话便点了点头。
她把手上的书搁在一侧,而后是伸手抚了抚衣袖和裙摆。
秋欢见她已准备好便先打了车帘走了下去,而后是扶着沈唯一道下了马车。
此时宫道上还有不少人,他们这一批大概是最末的一批人了,品级自然也不高,这会几个相熟的命妇边走边轻声寒暄着,也不知是谁先瞧见了沈唯低低说了一句,而后便有不少人的目光朝沈唯这处看过来。
沈唯往日身为荣国公夫人,自然没有多少人是不认识的。
因此这会众人眼看着她站在那处,免不得交头接耳说起话来,那碎碎细语纵然说得再轻,可沈唯又岂会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左右不过是奇怪她怎么会在这处?她受着众人的目光,面上的神色倒是也未有什么变化。
她仍是神情自在得抚过衣摆,而后是与秋欢说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