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人?”吴志远惊奇的看着月影抚仙,单听这名字,就绝非益类。
“不错,茅山派所讲人有三魂七魄,其三魂是指天魂、地魂和命魂,僵尸三魂全无,只有七魄尚存,而尸人则还没有了天魂和地魂,但命魂和七魄还留在体内,所以尸人比僵尸多了情感和智慧,但因其二魂已失,也就再无‘精’气可言,身体的所有机能也几乎丧失殆尽,每日都需用蛊毒支撑才能形同常人,否则只会瘫痪不起,与活死人一般无异。”月影抚仙侃侃解释道,黑降‘门’本是茅山派的分支,她自然对这些理论有所了解。
吴志远听到月影抚仙的一席话,心中已明白了三分,三魂七魄他最是清楚不过,当初自己正是因为自己在龙山脚下丢失了命魂,才有了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
“志远哥,你真的要对晚香施用蛊毒吗?”月影抚仙看向垂首不语的吴志远问道。
吴志远所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既然尸人与僵尸同族,他自然不希望盛晚香变成这样一个非人非尸的怪物。
“晚香对你的确是一片真情,希望老天能眷顾她,让她快快好起来。”月影抚仙这句话,似是对吴志远所说,又像是在向上天祈祷。
“但愿吧。”吴志远长叹了一口气,仰望天空,“其实,晚香已经不是第一次舍命来救我了。”
脑海中回忆着在盛家发生的情节,吴志远心中十分难过,当初他离开时青岛时,曾向盛晚香信誓旦旦过,说海阳的事情办完之后他就会回来找盛晚香。可是自己早就将承诺抛诸脑后,居然还是盛晚香为了他而逃婚,不辞劳苦来吴家村找他。
想着,吴志远从口袋里掏出那面茅山宝镜,这面宝镜和吴志远项上所佩戴的‘玉’,是他和盛晚香互赠的定情信物。而这面宝镜不仅在危急时刻救过吴志远的命,也在关键时刻挡住了那旱魃的利爪攻击。
吴志远将宝镜翻转,竟无意中发现那宝镜的镜面居然已经破碎了!
难怪当时宝镜只‘射’出一道蓝光,而没有对那旱魃连续攻击,想必是旱魃在戳破盛晚香外衣接触到宝镜的同时,宝镜才显出威灵,而旱魃的速度之快,已成难收之势,所以它那只利爪才将宝镜‘插’破,宝镜也因此失去了威力。
想通了这前因后果,吴志远心底陡生一股寒气,如果当时没有茅山宝镜的保护,盛晚香估计已经命丧当场。
思绪漂移间,吴志远突然发现茅山宝镜破碎的镜面下隐约竟有一块布头‘露’出,他狐疑的伸手捏住布头,轻轻一扯,从里面扯出了一方手帕。
手帕的布料极为高档,握在手里十分细滑,又非常轻盈,感觉没有任何重量。更为新奇的是,那手帕不知在宝镜中掩藏了多久,现在居然还有一股浓烈的芳香。
“月影,你看。”吴志远递到月影抚仙面前,手帕本是‘女’人随身用品,他一个大男人自然看不出端倪。
“咦?”月影抚仙接过这方帕巾,禁不住赞叹了一声。她将手帕展开,突然奇怪的说:“志远哥,你看。”
吴志远看向那方手帕,只见其中一面零落的画着一些图案,仔细一看,竟是一张地图!
手帕上画的好像是一座房子布局图,那布局图**画有一个主房间,主房间连通一个走廊,走廊曲折反复,围绕主房间多向转折,走廊与走廊之间又有相通,打眼一看,恰如‘迷’宫一般,但其设计却是别具匠心,不由得令人叹为观止。
在布局图的右上方,单独画着一棵分成三叉形状的图案,格外显眼。
吴志远和月影抚仙打量了半天,也未能发现这布局图有什么意义。
月影抚仙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将手帕拿起来反正面仔细查找,她忽然发现到画着布局图的另一面的一角画着一个图案,惊喜的说:“志远哥,你看。”
吴志远定睛看去,只见月影抚仙纤指指向的,是一个太阳的图案。
“太阳?有什么寓意吗?”吴志远没觉得一个太阳的图案有什么稀奇之处。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女’儿家大多有一个喜好,就是在自己的随身帕巾上绣上自己的闺名,这方手帕上绣着一个太阳,说明这手帕的主人名字之中必定有个日或者阳字,再或者名字的意义与太阳有关。”月影抚仙脸上扬起得意的神‘色’,她手指抚‘摸’着手帕的不料,啧啧称赞道,“这帕巾用料非常高贵,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布料,用得起这种料子的人,绝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我猜不是将相公侯,就是皇亲国戚。”
吴志远也觉得这手帕的布料绝非等闲,但他没想到一方手帕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这绘着神秘房屋布局图的手帕居然会藏在茅山宝镜之中,而茅山宝镜又是茅山派的镇派之宝,连南天鹰也觊觎已久,由此可见这布局图的重要‘性’,就是一幅藏宝图也说不定。
想到此处,吴志远将手帕单独放进怀内口袋里。
“月影,我刚才突然心生了一个违逆祖训的想法。”吴志远沉‘吟’片刻道,“吴家村我们基本都找遍了,唯独一个地方我没有去过。”
“你是说……龙山?”月影抚仙恍然大悟。
“嗯。其实很早我就在想村里的人会不会因为什么变故,全部迁徙到龙山藏了起来。因为昨晚我问过你,村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没有存粮,我家里也一样,但是现在刚好是秋收后的季节,不可能家家户户没有存粮,除